第7部分(3 / 4)

小說:子夜巫靈 作者:無邊的寒冷

懂規矩,對我們的講話一點也不感興趣。泯泯的舅舅把桌子上的盒子開啟,裡面原來是表好了的一個畫卷。開啟一看,紙張都有些黃黝了,我感覺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古畫。他把畫掛到牆上,我們三個都湊過去看,各有各的意思,我想盧教授是在鑑定真偽,我和程王子卻是在看希奇。

只見畫面高山峻嶺,山坳白雲飄渺,林木繁茂。山底房舍散佈,幽篁籬牆,山腳平溪一泓,臨水有樓亭水榭,水中一舟載客泛遊。左上腳題有詩句:“自移森木名園改,岸逐朱華翠蓋浮,珍重複翁詩句好,特將殘墨畫山丘。壬寅上元日作,西唐山人高翔題。”

“這詩做的差勁,不但韻律上有問題,意境也平庸!”程王子點評說道。

“又不是叫你來欣賞他的詩詞的,這揚州八家本來就不是什麼詩人詞家。老爺子你看這是不是高翔的真跡?”泯泯的舅舅說道。

“你是知道的,我對書畫的考證並不見長。這高翔是康熙年間的人士,與那具有大明皇室血統的石濤是忘年交,他取法弘仁和石濤,特別是受石濤影響很大。以畫山水著稱,用筆洗練,構圖新穎,風格清秀簡靜。除了工於山水,還是個畫梅高手,與羅聘齊名,後人對他的評價是‘簡括秀雅’。你看這下筆手法上山石皴染並施,林木勾點結合,構圖高遠,用筆圓潤,意境清幽!但具我所知,這《溪山遊艇圖》只有一幅,現在儲存在北京故宮裡面。所以我覺得你這個也是贗品,但這樣的贗品價值也應該是很高的,模仿者也是很上心在做。”盧教授搖頭晃腦的點評著,我瞪著眼睛,真是佩服他的學識了。

“什麼,贗品?我可是花了高價錢買來的,幾個道上的朋友都說是真跡,故宮裡面有一幅?我怎麼沒有聽說!”泯泯的舅舅有些坐耐不住,神色激動。

“難不成故宮的是假的,你的是真跡了?高翔沒事做同時畫了兩幅一模一樣的?”盧教授皺著眉頭說道,我往著他二人的表情,有想笑的意思,回目一看,程思泯也在偷偷的壞笑。

“算了算了,我明天還是去找市書畫協會的人看看再說,我今天本來還是興高采烈的……”這位盧先生氣急敗壞的捲起了畫,然後給我們作別後就下樓去了。

第十九章 蒼白的臉

我突然的慌了神,因為我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半了!這樣的深夜還在打擾人家是很冒昧的。我連忙給盧教授道歉,起身就要告別。程思泯說太晚了叫我不要回去,晚上和他睡。盧教授也是這樣的意思,說很歡迎我住在這裡,還說一點也沒有打擾他,我們談論的很開心。

我執意要回去,程思泯有些不高興,自己下樓去了。我給盧教授告別,並給他道謝。他喊我常來玩,我應著下了樓。貴姨把我送到門口的時候,一輛淺藍色的跑車開到了我們面前。我本來想說我自己打車回去的,但一看到程思泯陰著的臉話到嘴邊都吞了回去。

車上這小子一言不發,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出問題了,就問他怎麼了。他說:“難道叫你在這裡住一晚上降低了你的人格嗎?”我一愣,他繼續說道:“這麼晚了哪個想出來送你!”我知道他這是小孩子脾氣犯了在說氣話,也不和他計較。

途中的時候,我們都不說話,感覺有些尷尬。我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笑著說道:“我們這樣的人,住那樣高貴的房間怎麼睡的著呢!我還是回去睡我的狗窩塌實。”

我說這話本來是句玩笑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哪知道這小子卻更加的犯橫了,車突然的停了下來,然後只聽到冷冷的一個聲音:“下車!”我搖了搖頭,叫他回去小心點,我的本意就是自己打車走,不好意思太晚了他還要送我回去。剛一下來,車“哄”的一聲就開走了。

我打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只管握著自己的方向盤,並不和我擺談。深夜的街道很寬闊,完全沒有了白日的擁擠和喧譁,甚至感覺有些寂靜。我摸摸胸口,那個玉蟬還在裡面,我想著今天盧教授的話,又想著這最近的一切事情,感覺思緒一團的亂,不知道該如何的整理,心很疲憊。

回到家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阿黑本來是睡著了的,但看到我回來馬上就跳了起來,我知道它餓的發慌,找了一大塊蛋糕餵它。躺在床上,我看著自己臥室頂石灰抹白的天花板,回憶起盧教授家的豪宅。想想這世間的錦衣玉食與粗茶淡飯,儘管有很多的人削尖腦袋想去過前面的這種日子,可到頭來還不是同樣的在打磨時間!

凡事適可而止,千萬別去追求盡頭!人的心臟小的連一隻老鷹也吃不飽,但一個世界卻也填不滿它。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心態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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