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亮閃閃的黃金不要白不要。
老鴇臉上為難,心裡可樂滋滋的,扭著細腰出了門,還順便將門帶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明月等她一走,趴在桌子上問何鈺,“這四個人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一定要叫她們?”
何鈺給她倒了一杯茶,“這四個人各擅長一樣,曉拂彈琴,月椿跳舞,塵曦詠詩,晚楓的手巧,丹青女紅都難不倒她,哦,她最擅長的是釀酒,小竹酒千金難求,只送有眼緣的客人。”
“那我們也讓她送一壺好不好?”明月雙手撐著下巴,“我帶回去給母妃和父皇嚐嚐。”
何鈺動作一頓,“此酒雖好,終究登不上大雅,公主要是喜歡,我幫公主騙來一壺便是,自己留著喝,獻給貴妃與聖上還是算了吧。”
若貴妃和聖上知道他把公主帶到花窯之地,少不得要挨頓板子。
明月也想到這層,搖搖頭作罷,“那算了,我可以留著下次你來了與你一起喝。”
這樣說不定還能多幾次見面的機會,也有藉口去找何鈺了。
“對了。”她又問,“你怎麼騙來?”
何鈺晃了晃清茶,“公主只消說想不想要,想要我便給你弄來。”
“要。”明月捧住繡球,“我什麼都想要,你什麼都能弄來嗎?”
“天上的月亮我都弄來了,還有什麼是我弄不來的?”何鈺自信滿滿。
“吹牛。”明月不信,“有本事把整個月滿樓買下來。”
“沒本事。”何鈺坦蕩蕩的認慫。
明月:“……”
“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明月瞪他。
何鈺不緊不慢吹了吹飄上來的茶葉,“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我爹。”
他爹要是知道他不務正業買下一個青樓,指不定怎麼罰他呢。
“原來你還怕丞相。”明月眼珠子一轉,暗暗記在心裡。
“你挨板子挨多了也怕。”何鈺自小高傲,可算的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
從小留下的心理陰影。
“哈哈哈哈。”明月幸災樂禍,“活該。”
何鈺挑挑眉沒說話。
他倆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四個美人姍姍來遲。
一個女子抱著琴,一個穿著舞服,一個拿著琵琶,一個讓人搬來文房四寶。
“小女子曉拂。”
“月椿。”
“塵曦。”
“晚楓。”
“見過小公子們。”四人齊齊福了一禮。
何鈺抬頭看去,每一個都是國色天香,秀色可餐。
腳上突然一疼,何鈺淡然端起茶喝了一口。
坐在這裡的只有他跟公主,踩他的人不消說也知道是誰。
明月瞧他沒反應,又踩了一腳。
何鈺假裝不知道,指了指桌前的矮椅,示意四大花魁開始吧。
明月心中不滿,“看見美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事實上並沒有,何鈺只是淺淺看了一眼,稍加打量。
他跟父親來的時候還小,那時候只記得每一個都是小姐姐,這麼多年過去,看起來還是小姐姐。
單從面上看不出時間流過的痕跡,於是好奇,多看了兩眼,純打量,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他也沒有能力做別的。
公主不知道,以為他色心大發,氣的將繡球砸了過來。
“不要臉。”
何鈺汗顏,“別鬧。”
他指了指那四大美人,“看錶演。”
那四人已經落座,“小公子們想聽什麼曲?”
何鈺想了想,“就唱個《高山流水》吧。”
“不要。”明月阻止,“要聽《孟姜女哭長城》。”
“《高山流水》。”
“《孟姜女哭長城》。”
何鈺還待張口,明月拍了拍桌子,“就要《孟姜女哭長城》。”
何鈺無奈。
她大隻能聽她的。
四個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真唱起了《孟姜女哭長城》,塵曦的聲音溫柔,最適合這種悲傷的曲,唱的公主聲淚俱下。
明月又憶起了今早的事,這麼多年來她從來不敢與母妃頂一句話,母妃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但今早竟出奇的反駁了一句,母妃沒怎麼樣,反倒把她自己嚇哭了。
她委屈,她難受,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何鈺。
匆忙趕來,何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