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捂住她的嘴,將之拖進小巷子裡,待四周無人,才將她放開。
“公主,這是在宮外,萬不可暴露身份。”何鈺叮囑道。
明月也知道自己方才衝動了,可是她受不了,那些臭男人用覬覦,玩味,戲謔的眼光看她,彷彿她被扒了衣服似的,難受的緊。
“是他們的錯。”
“嗯嗯嗯。”何鈺附和。
“你讓他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這……”
“怎麼了?”明月回頭看他。
“做不到啊。”何鈺加了一句,“不過我可以陪你一起。”
他拉住公主的手,“這樣別人看你的時候,說不定也會順便看看我。”
明月瞧著倆人十指相扣的手,竟不覺得厭惡,她素來不喜人接近,但何鈺三番五次靠近她,不僅不覺得煩,還有淡淡一絲喜悅。
是錯覺嗎?
何鈺的手白皙消瘦,這麼小已經有幾分修長,她的手胖乎乎的,本來還算可以,被何鈺襯托的又小又肥,醜的不忍直視。
“不要。”明月甩開他的手,“看我就行了,不要別人看你。”
“什麼?”
她後一句說的聲音太小,何鈺沒聽清,“為什麼不要?”
明月扭過頭,“不要就是不要,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何鈺點點頭,“也是。”
他倆邊走邊說話,不多時便到了一家月滿樓前,何鈺拽住還在往前走的公主,“這裡。”
明月抬頭看了一眼,月滿樓門前掛了一個碩大的牌子,許多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穿著暴露,站在風中接客。
“她們不冷嗎?”公主瞪大了眼問。
她剛剛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到了反而關心起別人冷不冷的問題來。
何鈺聳聳肩,“你上去問問就知道了。”
明月撇嘴,“我才不問呢。”
她抱著繡球,腳步邁出又退了回來,“你先走,我跟在你後面。”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沒進去,便聽到裡面男兒豪爽的聲音,明月有些緊張,躲在何鈺後面,推著何鈺走。
何鈺無奈,“別怕,我們也是客人,他們不敢怎麼著我們。”
來時沒有帶侍衛,若是帶了,不說管不管用,至少壯膽,公主也不會這麼害怕。
明月是害怕中帶有幾分好奇,加之書上總把這地方比喻成淫·穢之地,她怕看到不該看的,雙眼半睜半眯,偷偷的看。
大白天的月滿樓裡沒幾個客人,似這等地方晚上才是千金夜,白天主要還是賣藝。
明月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畫面,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失望。
“什麼都沒有。”
月滿樓很大,一樓有個跳舞的臺子,上面端坐著一個人,唱著婉轉的小曲,手裡抱著琵琶伴奏。
底下許多公子少爺端坐著,搖頭晃腦聽曲,不時道一聲‘好’,明月方才聽到的聲音就是他們喊的。
“有啊。”何鈺指了指臺子,“這不是有人賣藝嗎?”
他笑著扔了錠金子給老鴇,“去找個小雅的地方,要靠窗的。”
這裡靠窗的位置只有二樓有,老鴇收了金子,一雙眼笑成了細縫,樂顛顛的扭著腰,帶他們去了二樓。
何鈺看中左邊第二個雅座,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樓下,若蕭大將軍帶兵從這裡過去,一眼就能看到。
“就這間吧。”何鈺找了個位子坐下,又從懷裡拿出一錠金子,“叫你們樓裡的曉拂,月椿,塵曦,晚楓出來。”
這四個女子是月滿樓的頭牌,何鈺隨父親來過一次。
當時父親與人談事情,叫的就是這幾個姑娘,長的還算水靈耐看。
“這……”老鴇本是笑容滿面,驀地僵住,“曉拂,月椿,塵曦,晚楓昨夜忙活了一天,現下正休息呢。”
何鈺又加了一錠金子。
老鴇表情還是有些為難。
這四個姑娘本事大,將達官貴人哄的團團轉,脾氣也不小,這個時候叫來,少不得一通埋怨。
何鈺又加了一錠。
他出門在外,別的什麼都不帶,就帶的錢多,金子銀子各幾錠,本來嫌重,都讓元寶揣著,元寶不在才自己放懷裡。
“若來一趟看不到最好的,不如不來。”何鈺探手,去將金子收回來。
老鴇一咬牙摁住,“這位少爺且先等著,我去去就來。”
有錢不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