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殘,最起碼都會掉下去。
他有大半個身子在上頭,小半個身子在下面,顧晏生踹的是腰的位置,避無可避。
那人也夠狠,腳下一鬆,人往下掉了掉,又重新撐起身子,同時彎下腰,避開了顧晏生那一擊。
顧晏生一招不中,另一人便趕了過來,倆人在方格旁邊大打出手,顧晏生仗的是手裡的匕首利,幾乎無所顧慮,想砍什麼砍什麼,用劍鞘打來,便將劍鞘砍斷,用劍擊來,便將劍砍斷,用胳膊,胳膊也能砍斷。
唯一的缺點是太短,他自己個頭又小,手臂沒有人家長,那暗衛若是用手臂控制住他的,他便無處施展,匕首也有可能被打掉。
顧晏生反手握刀,會被打掉的可能性很少。
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摸向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剛要開啟瓶塞,便被上面那個暗衛踢掉,瓶子脫手而出,飛在空中。
顧晏生匕首向上,陡然刺中藥瓶,裡面的藥粉灑了一地。
底下的暗衛為了避開那些藥粉,連續做了好幾個大動作,但還是有些藥粉落在他身上,他以為是毒藥,尤其是看到顧晏生嘴角勾起的模樣,頓時心涼了大半,拍藥粉的時候手忙腳亂,一個閃失掉了下去摔死。
攻人先攻心,心亂了,人便撐不下去。
那方格下盡是倒插起來的劍,那人剛一墜下便被數百把劍穿過身體,死的透透的,不可能生還。
解決了一個,便只剩下一個,那暗衛知道自己今日還能活著的機會很小,一發狠,猛力攻來。
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優勢,首先個高,腿長,功夫比顧晏生高,雖然顧晏生利用了機關的便利,不過他隨機應變的能力強。
耳聰目明,但凡有一點動靜,便能先一步察覺,然後後退,即便不殺顧晏生,也要先保命,便是這種謹慎心態,叫他活到了現在。
發現上頭有人隨時注意他們行蹤的人是他,設計假死,然後接近何鈺密室的人也是他,他是暗衛的小隊長,比那些人多熬了三五個年頭,接觸的人也多,做的任務數不盡數,弄不死兩個小鬼,怎麼能先死?
這便是一場戰爭,看他們三個誰能活。
他倆一個手中拿著殘劍,一個背後有傷,勉強還能撐住,裡頭的何鈺倒先撐不住了。
他渾身發軟,無力,彷彿三天三夜沒吃過飯似的,虛的站不起來,那手抖的也握不住扳手。
也就撐了一小會兒的時間而已,便滿頭大汗,喘氣聲粗重。
這樣下去怎麼行,顧晏生那邊如何不知道,他這邊倒要先倒下了。
何鈺低下腦袋,拔下頭上的金釵。
來之前何鈺先去了鳳秀宮,將能拿的,能戴的玩意兒全帶著身上,這金釵也是其中之一。
這釵子做的精細,有一頭細長細長,拿來當武器都沒問題。
何鈺將金釵握在手裡,休息了一下對準大腿,後又覺得不行,若是大腿受傷了,走路便不利索,他又看向手臂,手是握劍的,手臂受傷便握不了劍。
其實不管傷哪,對身子都有損害,背上受傷,便睡不了覺,額頭受傷,毀容了怎麼辦?
後腦勺受傷,萬一傷壞了腦子失憶了又怎麼辦?
如此算來哪都傷不得,可他確確實實需要用傷痛來提神,否則便睡了過去。
睡過去便意味著兇險,萬一顧晏生需要他開啟第二部 分的機關,好借他的力量殺人呢?
他不在,也等於顧晏生兇險,所以這傷還是要的。
何鈺陡然使力,一腦門撞在牆上,那牆是石頭做的,比磚頭還硬,這一下便撞的頭破血流。
不好,撞過了。
不過身上好像確實來了些勁,腦子都清醒了許多。
何鈺手捂在額頭上,重新站起來,拉下第二道機關。
無數的火從牆縫裡噴出來,自四面八方,因為太過突然,兩個纏鬥在一起的人驀地分開,各自避開火柱。
何鈺不按常理出牌,他知道會有第二道機關,不過該在第一道之後,但是第一道之後許久都沒有第二道,他便以為沒有了,誰料現在才來。
待那火滅了,便該是第三道,何鈺剛裝上的冷箭有了用處,嗖嗖射來,顧晏生站在一個箭少的地方,那人飛身過來,與他爭這個地方。
顧晏生還是太嫩,打不過他,處處被他腳下受制,匕首短,只能護住上半身,下半身除非跑的快,或者能跟上他的速度,否則便只有捱打的份。
那人從下至上攻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