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何鈺一驚,“你是誰?”
“猜不出來嗎?”何鈺木劍扛在肩上,兩隻手掛在劍上。
“你冒充我,怎麼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何鈺冷笑,“周兄,玩夠了沒有?”
刻意敗壞他的名聲,讓打人者和被打者都怨念十足,還冒充他,做這種事的不是血海深仇也差不離了。
知道他的身份,說明倆人是熟人,熟人中又年齡相同,還有仇的,除了周浩然,便沒了別人。
他手裡的木劍便是證據,那是書苑發的劍。
周浩然與許修竹幾乎寸步不離,倆人正好湊成了一對,一個冒充何鈺,一個冒充顧晏生。
顧晏生慢一步下來,站在何鈺身後,何鈺給他撐場面,“見了殿下為何不跪?”
周浩然強撐,“你認錯人了,我不姓周,什麼三殿下,這位才是三殿下。”
他倒打一耙,“連三殿下都敢冒充,你們膽子不小。”
“是誰膽子不小?”何鈺上前一步,“待會兒被我拆穿,可不要哭鼻子。”
周浩然還待說什麼,許修竹拉了拉他,“不是對手,跑!”
如果只有一個周浩然,何鈺與顧晏生不一定留得住他,但再加一個許修竹,便是添亂的。
周浩然還要照顧他,兩個人不好跑,留下一個就會留下把柄,不如趁著何鈺與顧晏生沒有防備,先一步逃走。
“想跑?”何鈺兩步借力,一個空翻從這頭躍到周浩然與許修竹前頭,“先問問我的劍答不答應。”
他已經拔劍,劍鋒對準倆人,身後顧晏生配合他的行動。
周浩然也拔出木劍,刀鋒相對,“何鈺,別以為我怕你。”
許修竹無奈拔劍,“何兄,何必呢,留下我們對你們也沒有好處,我們只需說是瞧見你倆偷出書苑,跟著想當場抓個人贓並獲,再不濟也可以推說,是你們威脅我們跟來的。”
何鈺哈哈大笑,“周兄若是有你這個腦子,就不會總是吃虧了。”
他收了劍,“不錯,逮住了你倆對我倆也沒用好處,所以身上有酒嗎?”
???
許修竹一陣疑惑,“要酒做什麼?”
“只需說有還是沒有?”
許修竹摸了摸自己身上,“有一瓶藥酒。”
用來專治跌打損傷的,本就不是給人喝的,味道很苦。
何鈺不知道,伸出手道,“拿出來瞧瞧。”
許修竹還沒說什麼,周浩然攔住他,“別給他,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許修竹不聽,“先看看他想做什麼再說。”
他把小瓶的藥酒拿出來,信手一拋,“何兄是先可說好,這東西苦的很,不適合喝。”
“沒事。”何鈺接過來,“不喝多了。”
他擰開瓶子,頓時一股濃濃的酒味傳來,還有一股子藥味。
因為一直跟顧晏生待一起,聞慣了藥味,何鈺不甚在意,仰頭喝了一口。
“噗!”他那一口一絲不剩的吐了出來,“怎麼能這麼苦?”
超出了承受能力,太苦了。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許修竹聳聳肩。
何鈺讓給顧晏生,“你嚐嚐看。”
顧晏生真的接了過來,然後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又還給何鈺,“還行。”
這麼難喝也能喝的下去?
何鈺眨眨眼,以為自己剛剛感覺錯了,又喝了一口,還是那個味,苦的不忍直視。
像是加了蛇膽之類的東西,確實不適合喝,不過只有這一瓶,勉強用了。
“你們提供了酒,我們提供肉吧,找個地方喝一杯?”何鈺建議道。
周浩然與許修竹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
何鈺打的什麼主意?
“你的東西我們才不吃呢。”周浩然冷哼一聲。
“何兄不說目的,我們是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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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四人還是爬上了牆頭,越過無數樓房,成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喝酒吃菜。
何鈺沒說目的,許修竹還是來了,周浩然說不吃東西,也還是吃的。
天上是皎潔的明月,四個少年並排躺著,何鈺身邊是顧晏生,周浩然身邊是許修竹,中間隔著酒菜,還畫了一根線,不叫何鈺越過去。
他越是給何鈺立規矩,何鈺越是要破,非要往他那邊躺躺不可。
“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