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時代就是這種畫風,沒有現代的油畫,也沒有水彩畫,亦或者素描畫,畫人本就有幾分失真。
這能原諒,“我的手呢?”
琴是給他加了,居然沒畫手。
“手太難畫了,我不會。”
他倒是會省勁,直接畫兩個長袖,將手遮在裡面,看不見,也就不用畫了。
何鈺無語,“起開,我自己來。”
難怪沒人要他的畫像,畫成這副模樣有人要才怪。
何鈺揮開安清風,親自上陣,那筆拿在手裡,又頓了頓。
他要畫什麼樣的?
得了何玉的記憶,還要畫水墨畫嗎?
水墨畫適合畫山水,有意境,但若真的畫人像,還是現代的畫畫方式比較合適。
譬如水彩,亦或者油畫,再或者素描。
都需要細的筆先描出大概線條,何鈺沒細的鉛筆,直接便用安清風的毛筆。
將他畫的那張揉把揉把扔去一邊,自己坐在桌前,倒騰了墨水,下筆畫眼睛。
何鈺天天見他那張臉,可一到動筆,竟是忘了自己長啥樣,那筆幾次欲畫,都沒成功。
安清風瞭然,從懷裡拿了塊銅鏡出來,“照著畫,我看你能畫出什麼花樣來。”
他似是不信何鈺畫功比他好,何鈺得了現代的記憶,本身又有功底,確實畫的沒有現代好,不過超過安清風還是可以的。
記憶裡何玉不會畫畫,她只在網上看過。
很多畫家會將自己的畫作放在網上,教課程,何玉因為喜歡愛豆,瞧了幾天,沒有天賦便放棄了,所以何鈺知道的現代筆法不多,勉強記得一些技巧。
他畫了許多都不滿意,不是眼睛畫花了,便是臉畫歪了,亦或者頭髮沒畫好,畢竟是第一次實驗現代畫,沒有工具,不懂多少技巧,進展很慢。
“看來你也不行啊。”安清風雖然驚訝於他的進步,每畫一次都比上次好,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即便只是一個鼻子畫歪,或者臉部線條扭曲,都是不行的表現。
“今天不行,也許一覺起來就行了。”何鈺還不放棄,等安清風走了依舊在琢磨。
午休時間很快被他耗去,下午是武夫子的課,昨個武夫子檢查了他們的功夫,看是精進了還是退步了,今天也不教他們新的,就叫他們比武,一組一組的來,第一名可以選擇不比,隨他心意。
何鈺自然不願意比,顧晏生也是第一名,與他同享榮耀,但他腳踏實地,不像何鈺似的愛偷懶,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追上旁人。
別人練一遍,他可以練十遍,百遍,一遍比一遍快,用時也短。
何鈺還在琢磨他的畫,坐在廊下,邊看別人比武,邊畫他的畫。
武夫子也不管,全班都在習武,只有他一個人閒著偷懶幹別的事。
大家都習慣了,去年何鈺也是這樣過來的,人家天賦異稟,即便不學,依舊能趕上大家,掛個中等偏上的成績。
何鈺畫到一半,一把木劍突然直直捅來,顧晏生挑開他的畫,“我有幾處不太懂,想請何兄請教。”
何鈺哈哈大笑,“我自己也學藝不精,你還找我請教,找別人吧。”
“別人我不認識。”顧晏生隨手丟了一把木劍給他,“來吧,既然學藝不精就當是切磋了。”
何鈺那劍剛握到手裡,便被顧晏生連連幾劍逼的站起來,他後退,顧晏生便前攻,不給他休息的時間,只能抬手擋住攻擊,不停的還擊。
“若早知何兄得了特權是這副模樣,說什麼我也不會幫你。”
練了幾個鐘頭,何鈺累的抬不起手臂,直直往地上一趟,顧晏生卻像沒事人似的,依舊站著,語氣聽不出情緒,不過總覺得話不太對。
“我什麼模樣?”何鈺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來沒變過。
他不愛學習是事實,一聽就忍不住睏意,但也並非完全不學,還是個好學生,平時安排的功課都會老老實實做完,每次應試前兩天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放下,本本分分的抱佛腳,怎麼就成了那種模樣?
顧晏生也不說具體的,丟下劍一言不發離開。
“他這是怎麼了?”我懶我的,關他什麼事?
何鈺一臉懵逼起身,撿了兩把木劍擱回原位,趁著還有些時間,又畫了幾張畫,現下好歹是把臉搞定了,唯一出問題的是身子,多畫幾次便好。
晚上安清風問他畫的怎麼樣?何鈺拿出一張他自覺最滿意的,甩安清風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