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長多寬,多重,什麼樣的都有記錄。
若真的發生什麼案子,可憑藉武器對座入號。
書苑這個地方有些特殊,即便是他也不允許帶武器,因為裡面有皇子和世子,但總有例外。
譬如顧晏生這把苗刀,磁鐵竟然對它不管用。
何鈺曾經帶著劍進宮,都不可倖免,被查了出來,唯有這次,帶了顧晏生的苗刀,竟然沒被吸出來。
委實有些神奇。
也難怪他在太醫院時孤苦伶仃,卻能好好的藏著這把刀。
在宮當差的怕搜身惹怒了朝廷命官,也耽誤不起人家的時間,所以基本人手買了一塊吸鐵的石頭,比直接上手方便,也更細緻,所有武器都逃不過吸鐵石。
顧晏生的苗刀三次五次被搜,都沒能搜出來。
材質用的實在特殊,何鈺有何玉的記憶,知道吸鐵石不是萬能的,只能吸鐵、鎳、鈷之類的金屬,其他如金、銀、銅、鋁、錫、鉛、鈦等都不會被吸鐵石吸引。
除了鐵和鋼,其它材料也不適合拿來做劍做匕首,比如金銀,太軟,無力,銅更不合適,其它的技術還沒到那種程度,不識得是什麼?
所以現如今只需一塊吸鐵石便能收住宮中大門,除非遇到顧晏生這樣特殊的武器。
估計是獨一份,不可複製,當初煉製的時候九九八十一人獻祭就是說明材料硬,普通的火燒不開。
後世這種祭煉方法被視為忌禁,但凡發現,一律處斬。
顧晏生這把刀已經是禁刀,唯一一把。
“不帶的好。”顧晏生低垂下眼,瞧了瞧那把刀,“帶了又會生出事端。”
“那總不能白捱了吧?”就這麼讓人欺負了去,也能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顧晏生報仇,二十年都不算晚。
何鈺瞭然,“以後逮著機會再說。”
他四處看了看,“先找個地方包紮一下。”
書苑裡有個專門看病看傷的地方,裡面也有駐紮的太醫,不過大皇子知道顧晏生受了傷,肯定早就等在那裡,回寢室也不成,八成也有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等他們回去。
“還是去浴堂吧。”似乎只有那個地方能度過下半夜了。
藥何鈺身上有,清洗的水浴池裡也有,包紮的紗布沒有,不過他身上這套衣服是剛穿的,剛剛泥裡來,泥裡去,只髒了外面,裡面勉強算乾淨。
顧晏生不點頭也沒拒絕,全憑何鈺做主。
何鈺避開眾人把他帶去浴堂,期間遇到一個人,鬼鬼祟祟趴在浴堂門口往裡看,被何鈺打暈。
這廝還挺聰明,居然知道他倆會躲在這裡,可惜他太大意,竟然覺得一個人就能解決他們兩個,結果被他倆解決。
腰牌沒拿到,接下來還要凍上一晚上,何鈺開了鎖進去,抱了床被子給他,可別凍死了,凍死了即便是無心的也說不清。
何鈺等顧晏生進去,便將門從裡面鎖上,給顧晏生包紮傷口,顧晏生脫了衣物,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光從背面看,更像女孩子,何鈺耐不住寂寞又調笑了他幾句,顧晏生似乎習慣了,也沒應,任由他說面板比女孩子還嫩之類的話。
他不應,何鈺越發大膽,上手摸了兩把,涼涼的,絲綢似的,好摸。
顧晏生盤腿坐著,背挺得筆直,“何兄再玩我就把何兄踹進池子裡。”
何鈺哈哈一笑,“不玩了不玩了。”
他開始認真給顧晏生上藥,先清洗清洗傷口,然後倒上藥粉,最後撕了塊乾淨的裡衣,給他綁上。
“每回見你我都要損失一件裡衣。”上回在宮裡,顧晏生中箭,他撕了裡衣給顧晏生包紮,後來他與蕭琅比拼,又受了重傷,也是何鈺撕了衣襬給他包紮,這來來回回可不是損失了好幾件。
“何兄腰纏萬貫,還在乎這兩件衣服錢?”何鈺手下沒個分寸,摁疼了他,顧晏生抓緊衣襬,額間漸漸冒出薄汗。
“意義不一樣啊,我的衣服都是娘做的。”他娘做的鞋子是小,衣服偶爾也跟不上,可也不是所有都不能穿,偶爾出了那麼一兩件大小合適的也是驚喜。
“何兄真幸福。”顧晏生語氣微有波動。
何鈺察覺到了,知道他又想娘了,這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只有他娘唯一一個親人。
結果還以打他罵他為樂,即便這樣他還是時不時會想他娘。
這已經不單單是缺愛,是非常缺愛。
顧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