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多。
安語嫣放下筷子,繃住臉,“沒寫完還不快點去寫?”
她有些懊惱,“你這個年齡不好好做功課,整日折騰些亂七八糟的,我竟也由著你。”
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慣子如殺子,都是我的錯。”
何鈺連忙拉下袖子去給她擦眼淚,“不關孃的事,是我的錯,我反省,不折騰那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就去做功課!”
他又一連保證了數次,保證不出門,保證進學前將該做的做完,保證老老實實早睡早起,才終於將母親哄好,自己也投降似的回屋做功課。
本來答應了孟建中,去給他捧場。
他爹的速度很快,有他親自盯著,那案子很快結案,名姝不是內閣學士的女兒,只是長的稍像,不過特徵不一樣。
內閣學士的女兒脖子上有一顆痣,很多人都見過,名株沒有。
她洗脫了罪名,孟同莆自然沒事,昨天夜裡便被放了出來,孟建中喜形於色,急不可耐大半夜來找他,想趕在他進學前開業,一來慶祝,二來撐個面子。
有丞相的小公子在,以後該收斂的收斂,得罪了丞相的兒子,等同於得罪了丞相,以後沒得好果子吃。
何鈺已經答應了他會去,這突然反悔,不利於倆人之間的關係。
他的鋪子需要孟建中拂照,孟建中也需要他做兩頭的中間人,他倆是合作關係,有來才有回,所以這趟必須去。
何鈺白天擱家裡做功課,晚上便待不住,想出去,奈何他娘不放心他,竟找了人看住他。
那幾個人會武,盯得也緊,何鈺一整天都沒找到機會溜出去。
到了戌時,他實在坐不住,便將元寶喊進屋,換上他的衣服,偷偷潛出去。
天色已晚,看人不甚清晰,竟順利的溜出了院子,只要出了院子,其它好辦,牆一翻便躍了出去。
半路找了家制衣店,買了身錦服,換上之後感覺好多了,元寶這廝白天去吃鹹鴨蛋,一股子味。
奇了怪了,他怎麼去哪就沾上什麼味?吃什麼身上便是什麼味,一點不帶含糊的。
何鈺一個人出來,走到半路,隱隱約約感覺有人跟著他,深更半夜,該回去的都在家待著,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這時候若是有人出手殺他,搞不好能成功。
不知死士跟上來沒有,他能騙過家丁,騙不過死士。
死士靠的不是眼睛,是味覺,他身上燃了一種特殊的香,別人聞了可能只覺得有些香,死士卻能以這種香認出他。
若死士真的跟上來,沒有現身,說明沒有危險,來人是他熟悉的。
“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