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了。
“我,我得罪誰了我?”
被縣委書記這嚴肅的態度嚇得兩股發顫的張樂彬,言語中非常的委屈,他明明上調有望,卻莫名其妙的說他得罪了人被撤職了,他冤不冤啊?
然而莫說一個小鎮上的副所長,饒是庸縣的縣委書記,怕是都掰扯不清這官道中的彎彎繞繞,這縣委書記也是服從上面的安排來送撤職令的,張德芳想了想,看著一臉灰敗不敢置信的張樂彬,用嘴努了努水靈的房間,道:“具體的事說不好,京城裡吹一口氣,下面就得倒一片草,現在你也自身難保,我看關於你那侄兒惹的禍,最好能不管就不管了吧。”
政策的風往哪兒吹,地方上的官員就得往哪兒使勁,人家京城裡的人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要弄了這張樂彬,那麼地方上的官員不管得沒得到吩咐,有關於張樂彬的裡裡外外都會被扒得乾乾淨淨。
說實話,當官的有哪個不在經濟上犯點兒事兒的?這第一步還是撤職,第二步怕就是雙規,緊接著只等張樂彬的身家被扒出來,雙規了他都還是輕的。
所以張樂彬現在還管張己誠惹的禍,那就是自找死路,張己誠完完全全就是個走邪道的,別說給張樂彬正身形,不連累張樂彬就算好的了,已經成了京官兒眼中釘肉中刺的張樂彬,再牽扯上張己誠,那就不光光給自己找死路,連帶著說不定還會牽扯上整個溧水的領導階層,接著就是庸縣……
要知道張樂彬要上調,可是求著張德芳給開了不少綠燈的,不說別的,就光說張己誠在xx酒店鬧的這事兒,就是張德芳給打的條子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吧,要是上面從張樂彬身上查出了張己誠,連帶著就能順藤摸瓜到張德芳身上,然後再從張德芳身上查出別的官員。
此事可大可小,關鍵看這一層層官員如何自保為上,所以縣委書記也不方便與張樂彬多說,最主要的是,張樂彬如今已經因為得罪了京官兒被打出官道了,得與他保持距離才是。所以匆匆說了幾句後,待縣委書記帶來的那些秘書勸退了警察與記者後,才跟著一起走了。
臨走之前,張德芳綠豆般的眼睛深深的打量了一番站在房門內的水靈,他並未將張樂彬得罪京官兒一事與這被毆打的渾身青紫的姑娘聯絡起來,只不過覺得水靈的身段極好,當然,這念頭也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如今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上面來的檢查,不是時候想這些……
整層樓的人一瞬間走了個一乾二淨,獨留下水靈與張樂彬、水奇三人,這一連串的事件發生,從頭被忽略至尾的水靈也是沒弄明白,但關於張樂彬的被撤職一事她卻是看在眼裡的,只見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手指上還有青紅不等的傷痕,輕輕的拭乾自己眼角的眼淚,側頭,看著抓著她的胳膊,正拖著她準備出門回溧水的水奇,輕聲道:“放手!”
“賤蹄子,走!”
雖然也不怎麼明白張樂彬為什麼突然被撤職了,水奇那通身的氣勢可一點兒都沒減弱,他一隻手扯著水靈纖細的胳膊,一隻手提著橘子膝上型電腦,胳膊下還夾著他自個兒的鱷魚皮包,嘴裡罵罵咧咧道:“老子告訴你,你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子留給水明的,就算你今後賺了錢,那錢也必須每個月交給水明,你以為老子把你養那麼大是讓你遠走高飛的嘛?呸,賤貨……啊!!!”
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層25樓,但此刻除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張樂彬,已經沒有人關注這層樓裡發生的任何事了。只見水靈一個扭身,生生的將水奇拖著她胳膊的那隻手錯了骨,再看此刻水靈臉上的表情,哪裡有半分方才的柔弱可憐,那張美麗的臉上浮出的是一種冰冷的乖張。
她冷著眼,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胳膊痛得直打滾的水奇,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肋骨上,哼一聲,用著一種近乎殘忍的語氣,一字一句道:“水奇,你老了,我媽走時你留不住,我要走時,你同樣留不住,剛剛是不是踹我踹得很爽?很解氣?嗯?!”
第042章 長江以北
現在的水靈,一點兒都沒有懼怕水奇的意思,她一腳又一腳的踹在水奇的肚皮上,那狠勁只比剛剛踹她的水奇更狠。水奇的後臺張樂彬倒了,水靈現在還怕什麼?她怕什麼?她什麼都不怕了!
“我是你爹!!!你敢打我!!!”
水奇掙扎著爬起來,在走道上連滾帶爬的躲閃著水靈的毆打,奈何一隻手被折了骨,疼得他臉色發白渾身都在冒汗,而原本失魂落魄的張樂彬,早已經不知了去向,恐是早反應了過來,跑去找關係試圖挽回些什麼去了。
而走道上,不知從哪兒拖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