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顏大憑著捱了典韋一戟逼退了典韋,低聲對文二急道。
“大哥,為什麼?馬上就能分出勝負。”
“蠢貨,來不及了,快走。”顏大急聲說道。文二這才注意到附近的賊兵正在倉皇后退,遠處的喊殺聲越來越近。
“大哥,這是?”
“功虧一簣,速走!”
文二恨恨的瞪了典韋一眼,伸手牽住一匹無主戰馬,扶著顏大上了馬,隨即也上馬隨著賊兵的人流退走。典韋沒有追趕,眼看著賊兵從身邊逃走,走到自家的兄長身邊蹲下。就見典循此時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大哥……”典韋輕聲喚道。
聽到典韋的呼喚,典循就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猛然睜開了雙眼,瞪著典韋伸出了右手,典韋急忙伸手握住。
“公……公子……以後……就拜託……你了。”典循斷斷續續的對典韋說道。
典韋虎目含淚,重重的點頭應允道:“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不會讓公子出事。”
“嗯……那就,拜託了。”話音剛落,典韋就感到被自己握著的那隻手猛地一沉,再一看典循,此時已經閉上了雙眼,表情安詳。典韋就覺一股悲從心來,失聲哭道:“大哥!”
對典韋來說,典循是父兄的存在。二人自小就失去了雙親,相依為命,身為兄長的典循可以說把一切自己能給的好東西都給了典韋。如今典循身亡,典韋就感到自己身體的一半彷彿沒了,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讓典韋悲痛欲絕。
一旁的劉福呆呆的看著閉上眼的典循,典韋的哭嚎絲毫不能打擾到劉福。此時的劉福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與典循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在劉福所認識的人裡,典循雖然武藝典循比不上典韋,甚至比起太史慈、徐晃都要差一些,但要說劉福最信任的人,還是典循。如今典循沒了,劉福的悲痛比起典韋絲毫也不好。
終於趕到的援軍正在追殺四散而逃的賊兵,漢帝劉宏雖然這回嚇得不輕,但好在身邊的人拼死相護,倒是沒有受什麼傷。眼見自己安全了,劉宏帶著何後找到了劉福,看到劉福抱著典循的屍首發愣,忍不住上前想要安慰一二。
“辨兒,辨兒……”劉宏輕聲喚道。
聽到有人喊自己,劉福目光有些呆滯的抬起了頭,看清是自己的父皇跟母后站在自己面前,出聲問道:“父皇,母后,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們沒事。河間郡國的援兵及時趕到,那些賊兵已經被殺散了。辨兒,你,不要緊吧?”劉宏關心的問道。
“是嗎?援兵到了……兒臣沒事,沒事。只是……”劉福說著說著,低頭看向了典循。何後見狀安慰道:“辨兒莫要難過,典壯士忠心為主,我們不會虧待他後人的。”
“……”
“辨兒,節哀順變吧,不要讓典壯士死後都難以心安。”
“……”
“辨兒?辨兒!”何後見劉福一語不發,忍不住上前一看,這才發現劉福不知何時竟然昏了過去,忍不住失聲叫道。
好在此時眾人已經安全,劉宏上前扶住劉福,伸手在劉福的鼻下一探,發現尚有鼻息之後才對一旁擔心不已的何後說道:“不礙事,辨兒只是悲傷過度,再加上體力不支,這才昏了過去。”
聽到這話何後稍感安心。這時一員金甲武將上前,翻身下馬後單膝跪地,對扶著劉福的劉宏大聲說道:“河間守將張,救駕來遲,還請陛下降罪。”
“張?你很好,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朕恐怕就要遭難了,何罪之有?你且起來吧。”劉宏將劉福交給身旁的何後,和顏悅色的對張說道。
“張謝陛下不罪之恩。陛下,如今賊兵只是暫退,為免夜長夢多,還請陛下移駕,隨張前往安全地點。”
“嗯,有勞張將軍了。”劉宏點點頭,伸手將昏迷過去的劉福抱起,向著張命人備好的馬匹走去。臨上馬時,劉宏回身一指地上的典循對張說道:“張將軍,此人乃忠義之士,還望你命人妥善收斂。”
“末將明白。”張趕忙答道。
當劉福再次醒來的時候,距離漢帝遇襲已經過去了三天,看著眼圈紅紅的任紅昌,劉福輕聲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公子,這裡是河間王劉陔的王府,公子,你已經昏睡三天了。”任紅昌抹了抹眼角答道。
“是嗎?三天……老典的屍首收斂好了嗎?”劉福沉默了片刻,又問道。
“已經收斂好了,我們打算等公子醒了以後再將典大哥下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