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沒有綁緊,成百上千的布邊打著旋的飛上天空,又紛紛落下,有些落在了劉福的面前。劉福伸手接過一塊定睛一瞧,尼瑪!竟然是肚兜!湖綠色的肚兜,上面似乎還繡著什麼圖案。不等劉福瞧個清楚,就被一旁的海棠紅著臉一把搶了過去,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劉福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扭頭向遠處的馬房望去,別說馬了,連頭驢子都沒有。最熱鬧的地方就是中軍大帳,裡面燕語鶯聲,嬉笑不斷,時不時還夾雜著男子猥瑣的聲音傳來。
劉福等人的到來早已引起了那群在校場曬太陽的女子的注意,只是看到劉福帶來的那些士兵個個凶神惡煞,一時間倒也不敢湊過來。劉福剛準備讓人叫幾個女子過來詢問,就見從中軍大帳內走出一個女子。
不等劉福開口,那個女子就有些納悶的問劉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這來了?”
“你們這的主將呢?”劉福沉聲問道。
“什麼主將?小弟弟,你還是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這個年紀該來的。”女子柔聲勸劉福道。
劉福見眼前的女子不肯說,也不再詢問,伸手推開擋路的女子,邁步走進了中軍大帳。被推開的女子伸手想要拉住劉福,卻被海棠一把攔住,冷冷的說道:“退下。”
女子被海棠嚇了一跳,訕訕的收回了手,瞧著海棠轉身離去的背影,不服氣的嘀咕道:“神氣什麼?過段時間還不是要跟我們一樣。”
“哪裡來的兔崽子?敢來壞大爺的好事。”劉福的闖入頓時引起一個正在大帳內的人的不滿,衝著劉福大吼大叫道。
劉福冷冷的瞥了對方一眼,吩咐身後的典循、典韋道:“讓他閉嘴。”
主辱臣死!得到劉福命令的典循、典韋二話不說,當即衝了上去,典韋一腳踹翻了桌案,抓住那個罵了劉福的人狠狠的摜在地上,緊跟著就是一頓胖揍。
劉福打量了一下帳內,帳中十幾個身上只穿著肚兜的半裸女人,而男人卻只有三個,除了那個被典韋揍了一頓不敢再吱聲的,剩下兩個人中的一個年紀只比劉福大三四歲的模樣,此時正驚恐的望著劉福,而另一個則是劉福認識的,袁家的二公子袁術。
劉福這段時間有點不待見袁家的人,袁隗坑自己,袁紹笑自己,而如今,袁術落到自己手裡,劉福不抓住機會報復回來,那就不是劉福。
“你們誰是主將?”劉福看著營內的十幾個女子問道。
聽到劉福詢問,一個年紀大概二十三四的女子站了起來,厲聲對劉福說道:“你是何人?敢來此處放肆?”
“你又是誰?”劉福眼皮都沒抬的反問道。
“我乃鸞衛營行軍司馬,你是誰?”
劉福沒有回答,從懷裡掏出兵符扔了過去,“我叫劉辨,當今天子長子,奉命出任鸞衛營主將。你既然是行軍司馬,那我就下令了。現在,立刻,馬上,帶著這幫光屁股的女人給我滾出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穿好你們的衣服,拿好你們的兵器,給我去校場集合。記住了,一炷香後擊鼓點卯,凡是不到者,斬!”
只是一個斬字出口,行軍司馬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初見劉福之時還以為劉福只是哪家權貴家的少年郎,無意中跑到了這裡,但在聽清楚劉福的身份,行軍司馬頓時沒了半點反抗的心思。
鸞衛營名義上屬於皇后,軍司馬也算是皇后的女官。而能被派到這裡擔任軍司馬,基本上都是在宮裡受到排擠的人,她們這樣的人即便是死了,恐怕皇后都不會知道。而劉福是當今何後所出,他要是真想要殺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行軍司馬帶著十幾個女人跑出了營帳,劉福一臉厭惡的看了趴在地上的三個男子一眼,冷聲吩咐道:“把這三個傢伙給我綁起來送到皇宮門口,讓他們家大人領回去好好管教。”
聽到劉福的命令,年紀最小的那個頓時臉色煞白,另一個剛剛被揍的則是連聲求饒,唯有袁術臉色鐵青的瞪著劉福說道:“劉公子,凡事不要做絕……”
“哼,回去給你那個叔父帶個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虧心事少做點,免得將來後輩兒孫埋怨。”劉福冷哼一聲,向身後揮揮手,自有人過來將袁術三人拖了出去。
又看了一眼中軍大帳,劉福又吩咐道:“典大,放火燒了這個營帳,一股子騷味令人作嘔。”
一炷香後,鸞衛營的女人們穿著沒穿過幾回的袖鎧,拿著沒揮舞過幾次的生鏽兵器,神情有些畏懼的望著站在點將臺上的小小身影。
為了方便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劉福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