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何進點了點頭便示意駕車的車伕進城。何進見狀也不敢多嘴,低聲提醒劉福先回蔡家莊,這幾天老實待著等候天子召見便與劉福匆匆分手。
何進的態度叫劉福眉頭微皺,從何進不願與自己多談的態度來看,自己似乎在無意中得罪了何進,可憑自己跟何進的關係,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清楚,非要這樣吊人胃口。無心欣賞洛陽城景的劉福連城都沒進,直接帶著人打道回府,回到了蔡家莊。
出外征戰的莊中健兒返回,整個蔡家莊都顯得比往日生動了許多。一場接風宴完畢,劉福有點熏熏然的回到自己的小院,發現自己的兩位老師蔡邕、盧植都沒有回去,看樣子都在等候自己。
接過蔡琰遞給自己的熱黃巾使勁在臉上搓了搓,又喝了一口醒酒茶,劉福坐在蔡邕、盧植的對面問道:“蔡師、盧師,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學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蔡邕、盧植聞言對視一眼,蔡邕輕咳一聲說道:“我跟你盧師找你的目的不同,我先說吧,等我說完再聽盧師說的。”
“嗯,學生洗耳恭聽。”
“今日回來,想必你已經見過你舅舅了,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嗎?”蔡邕輕聲問道。
聽蔡邕問起,劉福仔細回憶了一下白天與何進見面的情景,皺眉說道:“的確有點不對勁,看舅舅的樣子,他似乎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有點不好意思見我。蔡師,難道是因為關於我是妖孽的謠言?”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不過那種謠言也就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會去相信,絕大多數人聽了都會覺得是無稽之談。福兒啊,你前陣子讓奉孝回洛陽,是不是替你辦了一點事情?”
“啊?嘿嘿……蔡師你知道啦?學生也是沒辦法,不想因為一點財物的事情耽誤自家人的前程,難道是郭奉孝送禮送得不對,無意中得罪了我舅舅?”
蔡邕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哼哼,他能幹得很,但凡是需要打點的地方他都打點到了。可就是因為他太能幹了,結果你舅舅那裡出了紕漏。你手下那些人各個都有封賞,卻唯獨把你給忘了。等到把你想起來的時候,何進手裡頭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了。”
“沒有就沒有吧,我又不是一定要。”劉福無所謂的笑道。
“可你舅舅不那麼認為,他覺得對你有愧,所以搜刮肚腸,好不容易替你又謀到了一個職位。”蔡邕又道。
“那還真是難為他了……蔡師,說話能不要說一半留一半行嗎?這毛病跟誰學的呀?”劉福感慨了一聲,無奈的對蔡邕提意見道。
蔡邕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你猜猜你舅舅給你謀了個什麼職位?”
“學生上哪猜去?蔡師,別賣關子了,痛快點說出來吧。”
“鸞衛營主將。”
“鸞衛營?”劉福疑惑的看著蔡邕,這鸞衛營還是頭回聽說,難道是為了自己特意新立的一營?
見劉福不解的樣子,一旁的盧植嘆了口氣,為劉福解惑道:“鸞衛營原本是皇家宿衛皇后的一支隊伍,以前也是招收民間良家女子入營。只是現在……”
劉福見盧植話說到一半閉嘴不說,不由鬱悶的叫道:“兩位老師,咱們能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嗎?鸞衛營現在怎麼了?總不可能變成了一座妓寨吧?”
蔡邕、盧植不約而同的瞪了劉福一眼,卻出奇的沒有喝斥劉福口無遮攔,胡說八道。劉福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不過大腦的氣話,臉色頓時一變,盯著蔡邕、盧植問道:“不,不會真叫我隨口蒙中了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福兒,別怪你舅舅,你舅舅本來也是出於好意,只是沒想到那鸞衛營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還有……商量的餘地嗎?”劉福抱著一線希望的問道。
蔡邕、盧植:“……”
劉福一見兩位老師的樣子,立刻就明白沒戲了,鬱悶的說道:“難怪他看到我的時候一副幹了虧心事碰上正主的樣子,敢情是心虛了。蔡師,知道是誰跟我舅舅提議讓我出任鸞衛營主將的嗎?”
“聽你舅舅說,是袁隗對他提議的。”蔡邕這倒沒有隱瞞,回答劉福道。
劉福聽後低聲咒罵道:“袁隗?死老頭,老子帶人刨了你家祖墳還是把你家孩子扔井裡了?要這樣坑我?”
蔡邕聞言安慰道:“或許那袁隗也是無意……”
“……蔡師,你還真是一個厚道人。我跟那袁隗非親非故,平日裡更是沒有往來,他又何必替我在我舅舅面前說話?哼,袁家四世三公,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