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就只剩下剛剛被放出囚車的左豐留在城門口,左豐實在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有心破口大罵卻又不知道該罵誰。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左豐咬咬牙,遠遠地跟在了劉福一行人的後面。
到了皇宮門口,劉福讓典韋帶著人在門口等候,自己一個人進了皇宮。不是第一次來的劉福沒有直接去找自己的皇帝爹,習慣性的先去找自己的皇后娘打聽一下,結果發現不僅皇后娘在自己的寢宮,皇帝爹竟然也在,平時這個時候皇帝爹應該正在別處玩耍的。
“就知道你會來這。”劉宏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對劉福笑道。
看劉宏心情不錯,劉福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上前行禮說道“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何後神色有些激動,上前扶起劉福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心疼的摸著劉福的臉說道:“我兒瘦了。”
“母后放心,兒臣雖然比以前瘦了點,但身體卻健壯了許多。”劉福邊說邊做了個有力的動作,引得何後噗嗤不笑,溺的拍了拍劉福的腦袋嗔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作怪。”
等到劉福坐下,劉宏問道:“這次出去,收穫如何?”
“不知父皇是問哪方面?”劉福謹慎的問道。
“你且道來。”
“兒臣這次奉命前往宛城,沒想過會與黃巾賊遭遇。剛到宛城附近之時就遇到了被黃巾賊追殺的百姓,等救下那些百姓以後才得知南陽已經被黃巾賊攻破。兒臣護送那些百姓到達宛城,緊跟著黃巾賊就包圍了宛城……”
雖然只是劉福的口述,但對從來沒有出過洛陽的皇帝皇后來說,這已經很刺激了。皇帝不是馬上皇帝,雖然小時候受過一些苦,但等到成年以後就深居宮中,對於外面的世界很陌生,而皇后比起皇帝來更是不如,她是從小就被培養著要進宮的,何家的人自然不會讓外界的事情干擾到她。
聽到劉福談起黃巾賊的兇悍帝后會擔心,聽到太守秦頡為了抵抗黃巾賊徹夜難眠帝后會感動,而在聽到黃巾賊首中伏的訊息時帝后又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劉福並沒有在講述的時候強調自己在宛城所做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勁的誇獎宛城大戶的深明大義,如果沒有那些宛城大戶的出人出力,宛城受不住。
等到劉福講到自己離開宛城前往廣宗的時候,劉宏開口打斷劉福的話問道:“你既然是準備去廣宗替你老師盧植收禮,幹嘛等人家收了禮以後又讓人打人家,還派人送書信給你老師蔡邕來朕這裡告狀?”
劉福一聽這話立刻換上一副鬱悶的表情,“父皇,送禮的事情是兒臣做的,可打人的事情卻不是兒臣讓人做的。盧師早年曾經收過一個弟子名叫劉備,那劉備有兩個結義兄弟,其中一個是涿州的屠戶名叫張飛。那人武藝出眾,可就是性情暴躁,那天跑到兒臣那裡喝了一些酒,等出營的時候正好就撞見了也準備出營的左豐。父皇你也知道的,喝醉酒的人都是不可用常理度之的,那傢伙看到左豐抱著一個包裹,就說左豐是賊,左豐分辯了兩句,結果就捱了打。等兒臣知道想要跟左豐解釋的時候,他已經跑沒影了。當時盧師在廣宗已經將黃巾賊給圍住,之所以不馬上攻打是因為當時的黃巾賊士氣尚存,貿然攻打會對官軍造成不小的損失,畢竟除了廣宗的黃巾賊,我大漢其他地方還有黃巾賊需要剿滅。”
“所以你才派人請蔡邕來朕這裡惡人先告狀?”
“父皇,告狀是告狀,可兒臣可不是惡人,兒臣請蔡師所說的都是事實。盧師是什麼情況父皇也知道,那就是個窮鬼,他就算是想要花錢消災,可也沒有那個條件。可如果不把左豐餵飽,等左豐回來以後肯定會跟父皇告黑狀。父皇,左豐那人跟你說盧師的壞話了吧?說廣宗的黃巾賊可以輕易消滅,盧師此時不進攻是想要擁兵自重。”
“……你怎麼知道的?”劉宏疑惑的問道。
“除了這個理由,兒臣想不出父皇還會有什麼理由陣前換將。”
“那你在跟盧植回洛陽的時候,為什麼又把左豐關進囚車裡?難道你不知道左豐是朕派出去的嗎?”
“父皇,您給盧植的旨意是即日返回,可沒有說要把盧師關進囚車裡押回來吧?盧師為我大漢精心竭力,結果卻落了這麼個下場,兒臣擔心這樣做會害了那些還在為我大漢消滅黃巾賊的人的心。更何況那些人見到盧師被困囚車,他們不會說是左豐公報私仇,只會認為這是父皇的命令。當著父皇的面他們當然不會指責父皇,可背地裡會說些什麼,那就說不準了。兒臣不想讓父皇替那個左豐背黑鍋,所以就讓人把左豐關進了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