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見張飛詢問,臉色有些尷尬,起身先去帳外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才小聲對張飛說道:“翼德,你就不能小點聲嗎?叫人知道了就麻煩了。”
已經給典韋混熟的張飛自顧自的走到榻前彎腰往下一看,頓時驚喜的叫道:“啊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還納悶你這裡怎麼連酒都沒有,敢情藏在這裡了。”
“噓~噓~你小點聲會死啊。”典韋連忙一副唯恐被人聽見的樣子,兩步上前揪住張飛的衣領低喝道。
“怎麼?難道你這裡不能喝酒?”張飛納悶的問道。
“……公子說打仗期間不得飲酒,只能等打完了仗,開慶功宴的時候才能暢飲。”典韋小聲答道。
“嘁,規矩真多。”張飛撇了撇嘴,低聲說道:“我大哥說那個什麼鳥天使已經來了,你家公子現在應該不在營裡吧?”
“幹嘛?”典韋警惕的看著張飛問道。
“嘿嘿……見者有份,典二別那麼小氣,咱們偷偷的喝一點?”
“這個,公子知道會生氣的。”典韋有些猶豫。
“只要別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
人吶,最怕聽人勸,尤其是本人也有那個想法的時候,這時候被人一勸,那真是一勸一個準。典韋、張飛一開始說是隻喝一點,可一旦開喝,那就不是一點的事情了,你一點,我一點,包括負責盯著張飛的關羽,三個人把典韋藏的那壇酒給喝了個精光。
這酒並不是張飛、關羽平時喝的那種低度酒,而是被劉福讓人重新提純過的高度酒,一罈酒下去,三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關羽酒品不錯,喝醉了倒頭就睡。可張飛就不行了,酒量很好的他如今正處在似醉非醉,似清醒又不太清醒的時候。頭腦尚算清醒,可手腳卻有些不受大腦控制,搖搖晃晃的邁步就往帳外走,打算回自己的營帳繼續找酒喝。
左豐很開心。這次的廣宗一行收穫不小,雖然沒有從盧植那裡要到好處,但盧植的學生劉福卻是一個懂事的,送給了自己一筆不菲的錢財。這筆錢財除了要孝敬上面的,自己還能落下不少,真算是不虛此行。
喜滋滋的抱著裝滿錢財的包裹往自己的馬車走,公私兩方面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左豐並不打算繼續留在軍營裡。雖說此時黃巾賊都被圍困在廣宗,可難保路上就不會出現零星的黃巾賊,為免夜長夢多,左豐打算立刻返回洛陽。
“喂,你是誰?包裹裡裝的是什麼?”一個渾身酒氣的大漢攔住左豐的去路問道。
左豐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抱緊懷裡的包裹喝問道:“你是何人?”
“唔?你是宦官?”尖細的嗓音讓大漢精神一振,盯著左豐問道。
“你,你要幹什麼?”左豐緊張的問道。
“……打死你這個死宦官!”大漢突然發難,一拳直奔左豐的左眼打了過去。左豐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醉鬼說動手就動手,被打了個正著,懷裡抱著的包裹也掉在了地上,金銀珠寶散落在了地上。左豐連忙伸手去撿,而動了手的大漢見狀更怒,抬腿就踢。
“哎喲~哎喲~打死人了~救命啊~”左豐被打得慘叫連連,也顧不上去撿掉在地上的包裹了,抱著腦袋逃出了營地,一頭鑽進了自己的馬車,命令隨從立刻離開。張飛把左豐攆出了營地就沒有再追,轉身準備去找典韋去他那裡繼續喝酒,在他那裡沒有不準飲酒的臭規矩。
可沒等他走多遠,就見劉福帶人堵住了他的去路。見到他後也沒多說什麼,把手一揮,立刻就有人將兩桶冷水潑了過來。被冷水一激,張飛暈乎乎的大腦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不解的看著一臉怒容的劉福。
“去把劉備和公孫瓚請來。”劉福沒有理會張飛,轉身吩咐手下道。
張飛留在原地站了一會,之前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腦海裡一一閃現,張飛知道,自己又闖禍了。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張飛咬了咬牙,邁步走進了劉福的營帳。一進帳就看到典韋同樣渾身溼漉漉的站在一旁,低頭不語。這時的張飛很自覺,一聲不吭的站在了典韋的旁邊。
得到訊息的劉備跟公孫瓚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帳中的情形,立刻就知道出了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跟張飛和典韋有關。
沒等劉備跟公孫瓚開口詢問,劉福指了指桌案上的金銀珠寶對二人說道:“事情麻煩了,那個左豐被人給打跑了。”
“啊?!”
“三弟,怎麼回事?”劉備盯著張飛問道。
“大哥……小弟……喝了一點酒……我沒喝多少……”張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