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就在這兒見到武田玄木的嗎?那個傢伙到底多大年紀?”小李兄弟問道。
“嗯,他每次出來,就是在這靈黿渡口靜坐一會兒,然後做些亂七八糟的儀式動作,就跟著隨護的日軍回去了。”琉璃眼說,“說起來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那個武田玄木雖然是比較厲害的神官,卻並非是老態龍鍾的樣子,而是一個和我大小相仿的年輕人!”
“哦,這樣說來,你還近距離的觀察過他?”劉老大說。
“那當然!自從我暗中現他老是到這個地方以後,後來便是我先趕過來在這兒打魚,他來這兒算是他打擾我,又不是我打擾他。其中有一次,他看中了我弄上來的紅尾金鯉,便掏出一把錢對著我嘰哩呱啦一陣子,看樣子要買我的魚,我就非常乾脆地不要錢送給了他,那小子一個勁兒地朝我鞠躬呢!”琉璃眼笑嘻嘻地說。
“你當時為什麼想要在這兒接近他呢?”霍排長問。
“因為在城裡沒辦法動手,又不能動刀動槍的,所以我打算和他混個面兒熟以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拖到水裡溺死。那樣的話,與城裡的老百姓就沒有什麼瓜葛,而且以我的水性,完全可以在河底逆流而上,讓護衛他的小鬼子根本抓不到我!”琉璃眼兄弟遺憾地說,“可惜那小子根本不到河邊來,更別說下水游上兩圈啦,所以至今仍未得手!”
“咳,這個方法也太笨了,琉璃眼兄弟!”大傻跺腳叫道,“既然你們摸清了他的活動規律,乾脆讓你們游擊隊提前在這兒埋伏,不但宰了那個東洋神官,而且把隨護他的那隊小鬼子一塊捎帶著消滅了不就成了嘛!”
“哈哈,你太沖動了大傻哥!一方面那隨護武田玄木的小鬼子人數不少,而且是有好幾挺重機槍架在摩托車上面,不太好對付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又不是為了打死他一個東洋鬼子那麼簡單,要是伏擊了它,不但給周圍的游擊隊帶來麻煩,而且這山南州就更難弄了。畢竟我們只是為了解救被郝光偉抓捕的幾個同志而已!”琉璃眼說。
“琉璃眼兄弟說得對,不能因小失大。最好的辦法,還是讓那個武田玄木死於意外情況才好!”劉老大說,“不要牽扯到當地游擊隊和老百姓!我倒想起來一個法子,能夠讓那個東洋神官主動下到河裡面,到時就看你的了!”
“劉大哥,到底是什麼好辦法,能夠讓他主動下河?”琉璃眼兄弟激動得兩眼放光,“只要他能下到水裡面,兄弟我就能在水下拖著他貼著河底兒逆流而上,那些隨護的日兵本再多、水性再好,我絕對讓他們找不到武田玄木!”
“是這樣的,反正你和他也混得比較熟悉了,那就請霍排長給你們特製一壺酒,你陪他喝上兩口,你藉機下水洗澡,他就會不由自主地隨你下去了!”劉老大扭著看著霍排長說,“你那個符咒,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兒,霍排長?”
“嘿嘿,只要琉璃眼兄弟能夠勸他喝上幾口,我就有把握讓他迷迷糊糊地下水洗澡!”霍排長說,“不過,現在我們可沒有筆墨紙硯和酒壺那一套傢伙啊!”
“這個沒有問題,反正你們不能再回山南州,等我回城後就準備那一套東西。”琉璃眼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想用夜遊,也就是鬼翻身那一套鬼把戲,把武田玄木弄到水裡啊!”小李兄弟高興地笑逐顏開。
我們討論好具體的行動細節後,太陽已近直射,看來已經快到午時了。
“真是奇怪啊,這不打雷不下雨的,按說那個武田玄木應該會來的,今天是怎麼回事兒?”琉璃眼摸著腦袋著,“這個時候還不到,恐怕他們今天真是不會來了!”
“會不會與袁福慶所說的情況有變有關係?你們在山南州城裡面,有多少人手?”劉老大說。
“會生什麼情況呢!我們游擊隊在城裡人手不多的,除了我和吳隊以及張少武之外,其他的都是單線聯絡,我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這樣安全嘛,就算有人被捕或者是叛變投敵,牽涉面也不會太大!”琉璃眼說,“這樣,看來今天他們是肯定不會再來了,你們就按袁福慶說的,不要再回城裡,我先把你們安排在這附近村子裡,我再回城瞧瞧。放心,這村裡都是我們非常牢靠的基礎群眾!”
就這樣,我們就站起來收拾停當,帶著傢伙跟隨琉璃眼,沿河繼續前進。
一直到了一片稀稀落落的小村前,琉璃眼兄弟才開口說:“喏,就這兒了,這個村子叫堤子灣兒,裡面有個張大彪,表面上是個打漁的,其實是我們游擊隊的落腳點兒,你們就放心地住在他家裡,家裡就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