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部落獵隊的訓練需要他們這樣的骨幹。在幾個騎兵面露微笑就看向他們神人張凡虎,他們認為這個部落已經是神樹族的囊中之物。
鯊魚當然不可能是他們的那種思想,數年前的一番經歷讓他至今難以忘懷,雖然他當時看得不是很清晰,但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智力和張凡虎以前沒有見過對方部落的神秘之處,現在也是同樣,這個部落讓他們看著就是一塊一般的肥肉,但他們只要細細地體會,總覺得有一絲不妙,雖然不是不安,但是還是有些不舒服。
智力純粹是靠他自己的直覺,而張凡虎除此之外還有推論:首先鯊魚給他描述的事情讓他雖然不至於全不相信,但是卻很值得深究;對實力極度追求的女祭司居然毫不猶豫地放棄了這次行動,這是絕對難以解釋的;另外平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智月在以前無疑提過自己的部落,然後在之前不久又再次提起,她內心的意思即是希望神樹族吞下這個部落——兩個奇怪的女人全然改變了自己的性格!
退吧,張凡虎轉身走了,漆黑的夜裡只要己方不大喊大叫、放野火射響箭對方就絕對不可能發現他們。
雖然現在己方十一人就有把握與對方上百人的部落相抗衡,但是張凡虎還是決定關乎族人們生命的戰鬥應該小心為上,先回聚居地,然後帶領獵隊來吞噬掉這個部落。沒有別的想法了,他不可能因為這些隱約不清的事情而放棄這個部落再次成長的大好機會。
危險?怪異?這兩件事情一直就伴隨著他,這幾年他也是這麼度過的,他甚至隱約推測出來,只要它努力拼搏,甚至不斷與那些怪異事情做直接地鬥爭,那麼他得到最後的答案几率反而會加大、時間還可能會提前。
夜風呼呼地刮,非洲大草原上晝夜溫差大,尤其是在旱季,有時能達到驚人的二十攝氏度。這種溫度對很多植物生長極有利,比如西瓜。張凡虎的西瓜已經種植了三年,第一年這些原始西瓜被移植回來種到小湖邊時,很大部分都活了,但是卻沒怎麼長,知道最後成熟收穫的時候也只有最大,這與“史前幾乎所有物種都比現代的大”這條几乎成定理的條例相悖。
第二年,西瓜長大了許多,這次的種子是最大的一個西瓜中的,而且沒有被移植的大創傷,生長又得到很好的照料,最後有籃球大小,這已經與現代經過科學繁育的西瓜大小相差無幾了。
張凡虎躺在吊床上,想著不久之後又要增強,心理的負擔也放下了不少。再想到不久又要成熟的大片西瓜,或許這個部落的族人被想複製後還能吃到。張凡虎這樣想著,嘴角露出微笑,漸漸沉睡下去。
一片淡紫色的花叢中,一個少女俏生生地彎腰站在裡面,她在嗅花。
高達一米的淡紫色的花叢幾乎把她嬌軀遮擋完了,只餘一個光潔的背部在外邊,張凡虎剛好能看見她側面。這些花在高高的花莖頂部分散出六朵外形像黃花菜的淡紫色花,這使花叢離地一米高並在半空中密密麻麻地鋪成一層厚數厘米的花層。花層與少女兩相照應,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與美麗。花,南非紫嬌花;人,神樹族智靈。
在距紫嬌花不遠處同樣是一片花叢,那是非洲的百合花,雪白色的、桃紅色的、淡黃色的等等好幾種顏色。在這些花色雜亂但有致的花叢中,一個全身藍色的女人站在裡面。突然一桃紅色百合花朵中跳出一隻桃紅色的蟾蜍,這是非洲野生百合特有的伴生蟾蜍。
“呵呵”吊床上張凡虎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但是卻發出輕笑聲,因為那看見了那個藍色女人受驚尖叫的可愛樣子。張凡虎繼續睡著,本來像他這樣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是不會有這麼多溫馨的美夢的,更不可能在野外露營不僅睡得這麼死而且發出使自己置身於危險境地的笑聲。但是今晚很奇怪,他不由自主地這樣做了。
“噠噠噠!”一匹斑馬突然衝了進來,四隻巨大的蹄子毫不留情地踏在花叢中,並且興奮地跳著蹦向花叢深處。
“大鼓嗬喝!”後面追來的智力大叫著,這匹斑馬是白墨,由於它只接受張凡虎和智靈的乘騎並受到他們的愛護,它的地位也相當高,智力叫它的那句話翻譯過來就是神馬。智力不敢傷害它,但是他的叫喊阻止又不起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衝進族人們精心栽種的紫嬌花叢。“白墨!”遠處響起的一聲嬌喝在作用上直接把智力的狂吼壓了下去,向前衝著的白墨瞬間停了下來,然後打著響鼻跳著,但就是不敢再繼續向前。任誰一看現在白墨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匹聰明的駿馬,哪會是匹理解力差的野生斑馬呢。能喝止住白墨的除了張凡虎就是智靈,這聲音的主人當然是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