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是長期以來的危險環境慢慢折磨出來的,如果較長時間的放鬆,一兩個月的正常人生活就可能把多年的危險警覺完全忘記。張凡虎當然不會忘記這條先輩的教訓,更不會犯下這種錯誤。
張凡虎往樹枝上一躺,壓得樹枝連連搖晃,月光透過樹枝撒在張凡虎那線條分明的臉上。雖然他很累,但全然沒有睡意,除了二十米外那棵直徑一米的“兒童”猴麵包樹上的兩個哨兵從這棵樹轉移過去繼續放哨外,其他的族人都睡著了,巨大的鼾聲此起彼伏。
張凡虎躺在樹上後就把褲帶繩解散把兩個線頭拉了出來,摸出一把國產多功能軍刀,這把軍刀教官才給他半年,他就離開軍隊了,所以這把軍刀的紀念意義就非比尋常了,在他走上研究動物、野外拍攝動物的路上後,這把軍刀的實用意義又不一般了。
地球人都知道“瑞士軍刀”,它的多功能、實用,價格公道,價效比很高,所以在世界上有很大的市場。但是張凡虎的這把軍刀的功能、質量絕對比其好得多,只是有個重大缺陷——造價高。工程極多,還有很多程式是經驗豐富的刀具大師手工打造的,所以,軍部都是作為“內部交流”的最佳物品之一,這對於愛刀如命的特種軍人的誘惑是巨大的。
美國蜘蛛公司的外銷產品flatbyrb總長約15。3厘米,刀刃長6。4厘米,重62克,相當於一個雞蛋重,而摺疊後像張信用卡,存放方便。而張凡虎的這把“寶刀”刀把長6。7厘米,刀刃長8。6厘米,可以摺疊的鋸齒展開後長15。4厘米,整把刀折起後像個防風打火機,因為它的功能太多了,還有什麼直錐、起槓器、螺旋轉孔器等數種野外生活用得著的附加功能。張凡虎用了它三年多還絲毫不見磨損,當然這也與他對它的愛護有加相關。
他拿出軍刀後,用螺旋轉孔器在背後腰部的猴麵包樹上斜轉了兩個孔,然後把褲帶的兩頭穿過去,牢牢地拴在了上面。這是張凡虎多年在外的樹上睡覺固定身體的辦法之一。軍刀是張凡虎幾乎不離身的三件物品之一,還有件是他的望遠鏡,這個雙筒望遠鏡帶紅外線,晚上可用它看到二十公里遠,而白天用光學模式可以看三十公里。
這種特殊的望遠鏡外層其實是一層半毫米厚的塑膠太陽能電池,在2002年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就研製成功了,它似三明治,有好幾厘米厚。十五年過去了,張凡虎的望遠鏡上的電池就是經過這種技術改進後兒製造而成的。最後一個是特種手錶了,張凡虎摸摸左手腕的一個圓疤痕,是表皮被燒焦留下的疤,現在張凡虎不禁把思路跳到十萬年後、他來前的數分鐘。
當時的張凡虎在非洲坦尚尼亞的賽輪蓋地自然保護區裡,他站在越野車頂上用望遠鏡觀看壯觀的角馬大遷徙。
當地每年的秋天在北半球卻是春天,是角馬們像被遷徙的季節,他們要花半年的時間追隨雨的足跡向北遷徙,要足足走三千餘公里到北方肯亞的馬賽馬拉國家公園裡,因為當到那裡時,當地又是雨季,所以角馬群每年都這麼往返著,為沿途的生物帶來機遇。
但當張凡虎看到距離差不多,要拍攝時,天上的雲突然就出現了,好像先前天上飄的幾朵白雲迅速繁殖並馬上變身為烏雲一樣,那些靉靆的烏雲在數分鐘之內就出現了。張凡虎收好攝像機發車向回趕時,車居然拋錨了,於是張凡虎下車想把望眼鏡調到最遠視距,看看周圍有沒有危險情況,然後計劃徒步跑回去。但他剛上車頂,閃電就下來了,巨雷一個接著一個,好像百萬角馬過草原,反正在張凡虎失去意識前就是那條或者是那“柱”,那條閃電粗如橋墩向他籠罩了下來。
“物理學家都堅信在極高壓及多種因素結合的情況下,時間和空間都會扭曲,甚至逆轉產生“蟲洞”,但這種小說和科幻中的情況盡然發生在了我身上,最神奇的是,居然只把我的手錶當“路費”,其他的都不用“上繳”!”張凡虎心情複雜地回憶著。
夜已深,月愈明,寂寥天間彌春情。張凡虎感覺到猴麵包樹有點不對勁,那種感覺可笑得就像父親先母親一步知道孩子的出生一樣。張凡虎微微一側頭,不禁張大了口:只見在月光的照耀下,猴麵包樹的枝葉下花迅速的開著!
“迅速”到何種程度呢?一分鐘!猴麵包樹的花只會在樹吸足水後才會開,那些等待已久的長約三十厘米,像巨型香蕉似的的花苞在夜色的籠罩下,一分鐘之內“瞬間”開花,比號稱“一現”的曇花開得還快。那花開得就像用拍了數小時花開過程的攝影機在一分鐘之內把它播放出來。花開時,就像有幾隻隱形大手在同時播著香蕉皮一樣,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