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騙她出宮還將她扔下,害的她又害怕又餓肚子。
心中想著那日的事有些不快,李言蹊抬手摸了摸身側之人的袖子,想要去扯夫君的袖子,然而盲摸了半晌也未能摸到,疑惑抬頭。
虞應戰站在李言蹊一步之遙的位置,眼簾低垂,不發一語。
走神許久的李言蹊立刻清醒,忙上前抱住自家夫君的窄腰,小手輕擺:“我與他可沒有什麼,我滿心都是夫君你一人。”
默默的攬住那纖細,虞應戰仍沒眉頭蹙緊,他自然知道小妻子心中只有他一人,可一想到那人喜歡自己的小妻子便不開心,看著懷中鳳眸嗔圓的小妻子,虞應戰心頭窒悶,大手抬起,劃過小妻子的粉嫩嫩的臉頰:“喃喃,日後戴面紗吧。”
他不想任何人看見自己的小妻子,不想任何人窺視自己的小妻子。
出門本就戴圍帽,這倒無妨,一心想要安撫自己夫君的李言蹊忙不迭地點頭。
看到小妻子為自己妥協,虞應戰心頭好受許多,然而錯眸看到那將玲瓏勾勒的掐腰裙,又有些猶豫的道:“喃喃日後莫要 穿這樣的裙子了。”
小妻子身形好看也會令人窺視。
十分為難,著急應付了夫君去尋小刀和胖兒子出去玩的李言蹊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見她乖巧點頭,虞應戰鬱氣散去,附身啄了下小妻子的唇,隨即蹙眉:“喃喃日後也莫要穿這樣豔麗的顏色了。”
這樣的顏色襯的小妻子手皙白滑膩,他也擔心。
剛剛還耐著性子的人,聽到這人如此得寸進尺,忘了耐心,鳳眸眯起。
蹙眉摸著小妻子細細的腰肢,始終聽不到響動,虞應戰抬頭,看到小妻子小臉不快,忙讓步道:“罷了,喃喃穿這樣很好。”
並不買賬,李言蹊輕哼。
虞應戰終於回神將小妻子抱入懷中,落在堂內,補救開口:“喃喃日後想要穿什麼樣的裙子都好,不……不戴圍帽很好看。”
不過須臾兩人便掉了個個,李言蹊十分滿意,主動抬頭在自家夫君臉上落下一吻,跳著離開房內,她家夫君自愈能力向來極好,哪需得她擔憂。
看著蹦跳離開的小妻子,虞應戰閉眸輕嘆,心中不斷懊悔,他該在她答應戴圍帽時就改滿足的。
李言蹊之所以這般興沖沖的去尋小刀是因著上午答應了他要出府,自生子以來,接連遭遇了意外,她根本沒有機會走出府門、宮門好好去玩,臨近仲秋,聽府中的侍從說街上已經佈置妥當,她便起了心思,仲秋那日人多,不好帶著兒子小刀出門,李言蹊打算今日出門瞧瞧熱鬧。
積壓數日的文書及要事要處理,虞應戰交代了侍衛、暗衛,一臉陰沉的放了三人出府。
“阿淵說喃喃很快就會回來,果真喃喃就回來了,阿淵很聰明,我也想像阿淵一樣聰明……”
“咿呀,呀啊,呀哎呀”
馬車緩緩行駛在鬧市中,車外叫嚷吆喝聲不斷,車內也嘰嘰喳喳個不停,聽著見小刀誇著那人,李言蹊撇了撇嘴,想到那人怔怔站在自己府門前不肯離開的模樣,暗暗腹誹那人與小刀半斤八兩,心裡雖這樣想,但李言蹊卻越聽越咧嘴。
她的夫君很好,疼愛她,會幫著她照看小刀,甚至……
看著胖兒子蹙眉與小刀偎依在一起一唱一和的模樣,李言蹊心頭柔軟,她是見過自家夫君在她離開後時時帶著兒子的模樣,所以聽到小刀說在她離開後,自家夫君將兒子交給他,同他一起玩時頗為詫異。
那人身行力踐著他對她的諾言,愛著她,也照顧著她在乎的人。
眼眸忽然有些泛紅,李言蹊垂眸撇嘴,那人壞極了,對她這樣好,讓她離開府門都要聽他的好,叫她分心。
李言蹊心裡想著那不能一同出來的人,但小刀和小肉團卻玩的無所顧忌。
高高大大的小刀抱著軟軟的小肉團在胸前,一到了惦記的攤案前便跳下了馬車,雙手抱著小肉團舉過攤案,不斷低語,小肉團則一臉凝重試探的摸向攤案上的玩意。
“不是哦,九連環不是這個,是那個。”
沒有多餘的手空出,小刀指揮著懷中的小肉團提他去拿,小肉團蹙著蝌蚪眉研究半晌,伸出胖胖的小手像模像樣的摸去,然而並未如舅舅指揮那般摸到了舅舅心心念唸的九連環,而是嚴肅的摸上了隔壁攤案上的大包子,口水橫流。
他餓了。
小刀一臉無奈,小肉團一臉嚮往,李言蹊則坐在馬車裡挑簾含笑的看著兩人,這一處模樣精緻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