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甥的召喚,立刻分心的小刀忙將外甥抱起,見到外甥眼眸紅了一圈,想到他曾碰到外甥的頭,害外甥嚎啕大哭的經歷,小刀驚慌將人抱起輕哄,帶人出門去看他最愛看的景。
剛剛還叮叮噹噹的室內便的安靜,虞應戰抬手將不耐煩的小妻子抱入懷中,大手握住兩個小手,自後啄了啄紅唇側:“喃喃煩我了?”
撅了撅嘴,李言蹊伏在他胸口,順手摳著他衣襟的扣子:“我只是不想你這般緊張。”
輕輕一嘆,虞應戰似是鬆了口氣,他知道有很多事情再等著他,可他一次弄丟了她便不敢了,只想一直這般守著她,即便知道她不會再有事。
他確實不該如此敏感了,無人會將她從他身邊帶離。
用了飯後,與小妻子一同午休,見小妻子睡著,虞應戰終於決定起身去了書房。
晌午日頭灼熱,習慣了午憩時有人打扇的李言蹊熱的早早醒來,軟軟碎念著自己夫君沒有像往日一眼為自己打扇,穿好鞋子,坐在床側醒神半晌,李言蹊一笑,他在她身邊她覺得厭煩,不在她身邊她又覺得不舒坦,難怪他夫君瞧著他們幾個總是一臉無奈,畢竟他一人照看著三個總無理取鬧‘孩子’,低低一笑,相對‘年長’的李言蹊起身著衣,準備去看那兩個‘孩子’。
拿著帕子淨臉,清醒了大半的人高興的邁出房門,然而正看到一人單手支牆躍入府牆。
兩人同時怔在原地,翻牆而入的蕭奪卻反應迅速,眼眸梟狠,執劍襲來。
第92章
“鏗鏘——”
泛著寒光的劍被兩支長劍挑開; 陡然出現的暗衛將李言蹊掩於身後。
眯著眼眸,蕭奪暗暗催動內力; 再次提劍而上,暗衛武藝精湛訓練有素,但蕭奪的武藝出自武林,招式莫測鑽營; 即便暗衛人數不少也只能與之打個平手。
兵刃鏘鏘作響; 聽來駭人,李言蹊站在原地,一邊縮著脖子,一邊去看那面露梟狠的男人,心中升起疑惑; 蕭奪剛剛狠厲不似作假; 她看的真切; 他是來取她性命的。
不想他知道換魂之事不過是防止日後麻煩; 但即便他知道了; 憑良心講,她也沒有對不起他什麼; 他做什麼要殺她?
心中懊惱,李言蹊狠狠瞪了眼那忙於與暗衛交手的蕭奪; 隨即怒而轉身; 然而猛地撞入一個硬邦邦的胸口; 正是不快時; 李言蹊蹙眉抬頭; 看到是自家夫君,更是滿心委屈,忙住那窄腰,李言蹊仰頭開口:“他……”
想要控訴一番的李言蹊忽然頓住了口,猛然想起當初夫君與小刀換魂時,小刀似曾有虞應戰的記憶,手攥著自家夫君的衣襟,李言蹊為難的看了眼眾人圍攻間的蕭奪,會不會綾安也記得她在她身體裡時的記憶?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李言蹊一時猶豫,蕭奪身手極好,眼看著即將落於下乘的暗衛便可見一斑,倘若蕭奪是受人調唆,這樣的折損根本沒有必要……
李言蹊正猶豫要不要告訴蕭奪自己的身份,那廂問詢趕來的虞應戰已經攬住小妻子的腰,眼眸森寒的看向蕭奪,迅速抽出腰間配劍,幾個迴腕,銀光劍便攜戾推出,直刺蕭奪命門。
那劍攜風而來,劍風已經割的人生疼,一劍揮開幾個暗衛,蕭奪強強閃開了那劍,然而脖頸仍舊被劍氣割出一道血痕,下頜緊繃,抬手擦掉脖頸的血漬之時,蕭奪再次提劍。
女子一席紅紗綴花裙,面板白皙,鳳眸蠱人,本應是妖嬈美豔睥睨萬物的人現下卻一臉懊惱的藏在那高大的男人身後,時不時露出半張臉來默默窺視,鳳眸明亮卻暗含懊惱,紅唇飽滿卻被皓齒咬住,素手摳動,小動作極多……
蕭奪眉頭一蹙,剛剛未曾多看,現下仔細看過心中竟湧上一絲熟悉。
他是見過她,曾在淮南李府去見師姐最後一面時,他見過她,可那種熟悉並不是因著那日的一見。
心中晃神,蕭奪這刺出的一劍便卸了力道,然而站在房門前的虞應戰卻眼眸陰沉,不給他更多思考的機會,避開長劍,一掌毫不猶豫的擊出。
胸口疼痛,再來不及多看,蕭奪猛吐一口鮮血,連連後退,長劍插地,穩住身形的同時暗自催動內力,還待抬頭,便見一眾黑衣暗衛群起而上。
遠處,虞應戰垂下眼簾,不去看那交戰一起的人,沉聲道:“莫要髒了府中的地。”
聽到命令,暗衛改變攻勢,不再直攻命門轉而將來人逼出院中。
看著有鮮血噴湧,李言蹊條件反射低呼,隨即嘖嘖,讓他吃些苦頭也好,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