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最後像你娘那般落得早亡的下場。”
俊顏陰沉,黑眸幽深,虞應戰身上的威壓讓四下的人紛紛僵住,蕭繹也因著那梟狠之氣嚇退兩步,心頭一顫。
正在此時,眾人身後的階梯上傳來呵斥:“大膽!”
一宣告黃宮裝的周皇后伴著丫鬟而來,往日溫柔的面容現下嚴肅隱怒,雙眸定定的看著兒子,提裙走近,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巴掌揮出,打的四皇子頭猛地偏過,白皙的面頰留下駭人的紅痕。
周皇后眼眸通紅的看著兒子,恨鐵不成鋼一般開口:“你好大的膽子!你姑姑也是你能拿來置氣提起的人?”
那一巴掌似用盡了周皇后所有的力氣,周皇后胸口不斷起伏,一側的嬤嬤見狀忙上前扶住皇后,連連安撫。
面對盛怒的母后,蕭繹咬緊牙關,雙眸通紅。
看著兒子的模樣,周皇后垂下眼簾,穩了穩心神才再次厲色開口:“來人,將四皇子帶走,禁足府中!”
有侍衛得令上前,將那渾身緊繃的四皇子帶離了這處,四皇子被帶走,眾人從剛剛的變故中回神,紛紛起身拜禮。
周皇后沒有抬眸,揉著額頭轉身:“傳與皇上,本宮身子不適,不能陪他看賽了。”
宮人領命離開,周皇后這才放下手,長嘆走近,看著眾人間那肅容的人,柔聲開口:“知淵,你莫要怪他,舅母定會狠狠責罰他。”
虞應戰垂下眼簾,抬手拜禮,卻未開口。
周皇后輕輕一嘆,就著宮人的手轉身走下階臺。
男席這處的嘈雜很快便平息了去,並未影響女席的熱絡,夫人小姐們仍舊看著競馬或驚或喜。
然而剛剛還熱衷於場上競馬的吳嵐,現下卻完全被左側不遠處桌席坐著的人吸引去了注意力。
疑惑吳嵐姐姐頻頻側頭,李言蹊也循眸望去。
桌席的上座坐著一名華服宮裝少女,少女面容秀致俏麗,舉止端莊,卻比在坐的其他女子豐腴許多。
吳嵐嘖嘖搖頭,回過頭髮現李言蹊也疑惑的在看那處桌席,開口解釋:“那人便是綾安。”
那人便是讓吳嵐姐姐退婚了的綾安公主?
聞聲回過頭,李言蹊有些疑惑,那人的形象實在與她想的那種會奪人夫婿的女子模樣相去甚遠。
喝了口手中的茶,吳嵐託著下巴再次嘖嘖搖頭,也唏噓不已:“半年未見她竟瘦了這麼多,我雖然厭煩她,但著實想知道她是如何瘦下來的。”
這是瘦下來的模樣?放下手中的茶盞,李言蹊疑惑:“她之前比現在還豐腴嗎?”
吳嵐聞言略作思索:“她以前比現在還豐腴許多 ,聽其他貴女說,這位天生便豐腴,多喝些水都會比旁人重,看來那被她追著的江湖人對她影響很大,瞧呢,一直未能瘦下來的人現在都瘦下了許多。”
話罷,吳嵐十分懊惱的埋首於桌案,哼聲道:“好羨慕啊,我也想瘦些,我最近好些裙子都穿不下了。”
想到小時候胖胖的自己,想到小時候爹爹以她身上的肉驕傲的模樣,看到一臉懊惱的吳嵐姐姐,李言蹊極盡所能的安慰:“其實……其實女子豐腴些也挺好。”她爹以前這樣安慰她的。
不過是日常抱怨,但聽到安慰吳嵐心裡稍稍好受些,輕輕一嘆,隨即似發現了什麼,疑惑開口:“不過妹妹好似比上次一見豐腴些了。”胸脯鼓鼓的。
李言蹊聞言蹙眉,容色立刻嚴肅,全然不是剛剛說豐腴好的模樣:“是嗎?!那我也該減減重了。”她爹的審美一樣與旁人相去甚遠,她決不能信她爹的話。
吳嵐哭笑不得:“……”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心有小煩惱的李言蹊小手托腮一嘆,安慰別人是一回事,落到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果然胖是所有女子最不能忍的,她今晚不吃飯了!
與吳嵐繼續閒談幾許,洗了瓜果回來的鴻雁匆匆走近,附耳到自家小姐耳際,將剛剛男席之事說與自家小姐,李言蹊鳳眸微眯,紅唇勾起,有人看上她夫君了?
輕輕點頭,李言蹊神色自若的與吳嵐繼續說話,直到許久後,身後傳來熟悉的低沉:“喃喃。”
聞聲李言蹊起身與吳嵐一笑,轉身向自家夫君走去,然而走近那高大之人,李言蹊紅唇一勾,錯身輕哼,抬著下巴提裙走下臺階。
看著小妻子錯身離去,虞應戰眉頭一蹙,知小妻子這是又哪裡不快了,心裡一邊思忖著自己哪裡惹了她,足下也未停,大步上前,一手握住小妻子的手,一手自然而然的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