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再看看她已經沒有精力,虞應戰再次躺下時便閉上了眼眸。

李言蹊怔怔的看著睡去的小刀,總覺得小刀心情不甚好,為他拉過被子蓋好,正要抽手離開然而手下卻是一緊,輕輕一嘆,鳳眸擔憂的看向床榻上的小刀,這一次雖然不是發病,但卻讓他暈厥甚久,他是不是也感受到分離的恐懼。

一向明媚的人悶悶的趴在床側,不去想明日嬤嬤的責怪,閉上眼眸輕輕嘆了口氣,小時候傻傻的小刀照顧她,長大了,她也要照顧小刀。

年少便上了戰場,印在骨子裡的作息讓沉睡了一夜的人在雞鳴前起身,看到守在身邊的人,虞應戰眉頭一蹙。

起身將趴在床側的人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上,看著她酣睡的模樣,心裡疑惑,既然日子沒有變化,她現下應該在京中,為何卻回到了淮南?

心想與她親近,附身過去,但想起什麼又隱忍抬頭,只為酣睡的人蓋上被子後便起了身。

天還未露白,李府的院中已經有了來來往往的人,看到小刀少爺沉著臉從房內走出,即便心中懼怕他的陰晴不定,仍舊有小廝拿著袋子上前,哄孩子一樣將一個破了洞的袋子遞到他手中,低聲哄道:“去西院撿豆子吧,那裡的多。”也不妨礙他們幹活。

陰沉著臉看著自己手中破了洞的袋子,虞應戰眉頭皺起,他從昨日便疑惑了,莫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個痴兒?

這有些難辦了,他如何掩飾做一個傻子?

西院無人的密林,一臉蒼白的男人照例打拳習武,一招一式皆沉穩凌厲,然而心中卻思量頗多。

他該先尋回他的身體。

第27章

這次小刀少爺生病; 徐嬤嬤看的明白,小姐心中估摸是放不下那個人了。

輕嘆口氣; 徐嬤嬤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家小姐的長髮; 她家小姐模樣是個精明的,實則心裡一根筋的緊; 旁人對她好她便什麼都不顧的要還回去; 小刀少爺在小姐幼時既能像兄長一樣護著她,又能縱著她的性子與她玩做一處,從小一起長大; 她理解小姐對小刀少爺的依戀,可……

徐嬤嬤不住的長吁短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老奴知道您怕老奴念您,可也須得時時提醒小姐; 咱們春日裡便要動身回京了,這一次回去小姐便要嫁為人婦,您即便再不願與小刀少爺說明也要試著讓他明白了。”

斜靠在軟塌上,李言蹊鳳眸微垂; 即便她再怨嬤嬤的念也不得不承認她所說的是她必須要面對的; 她再淮南府中這般與小刀親暱無人多言; 可若是回到了京中; 卻不能再如此了。

是了,她快要嫁給表哥了。

回淮南也有半個月了; 這是她第一次想起那個面容溫潤; 時常儒雅含笑看著她的男子; 她不願想起他的,因為每當想起他,除了他與鄭雨眠□□出現的畫面她再想不起其他。

從鏡奩前滾趴在床榻上,李言蹊看著手中的紅玉糖葫蘆,心中窒悶,路上即便不願去聽,卻也無意的聽進去不少,嬤嬤說表哥那日是喝多了酒識不清人,才犯下那等荒唐之事。

知道表哥並不是騙她,她應該高興些的,可為什麼就是高興不起來呢,男人都會酒後亂性嗎?那是不是除了鄭雨眠,日後還會有趙雨眠,周雨眠呢?

李言蹊從未想過自己與未來丈夫中間會有旁人,不是不願去想,而是根本沒有意識到,丈夫除了自己還會有旁人,畢竟……畢竟她的爹爹只有她孃親一個人……

將臉埋入枕頭,李言蹊心頭難過,他爹爹在這淮南做了豪紳,是個土皇上的存在,她便是個橫著淮南走的土公主,土公主到底不是真公主,出了淮南哪裡還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她難受表哥有別的女人,可她又能如何,她能與在乎她的撒嬌使軟,可表哥似乎不在乎她……

兩人自小訂下婚約,她既是他未來的妻子,她該學著大度。

悶悶的撅了撅嘴,李言蹊將脖子上的紅玉糖葫蘆摘下,放入鏡奩中,可她從小便小心眼兒慣了,街角婆婆嫌她小時候扳著手指頭都數不明白數,少給了她一塊糖她都要喃喃上一整天的。

整理裙襬起身,鳳眸眯起雄赳赳向外走去,回京的李言蹊需要大度,現在她只是小心眼的李言蹊,現在小心眼的李言蹊要去尋那個能包容她小心眼的人。

還未走入小刀的院子,李言蹊便看到院子前,高高大大的人在彎腰撿豆子,額前的碎髮遮擋,看不清他的眼睛,可那傻兮兮固執的撿豆子的模樣讓李言蹊好笑,鳳眸明亮,嘴角微揚:“小刀,我給你剪頭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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