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京,還望將軍恕罪。”
垂下眼簾,任那兩人跪著,虞應戰將那拿著勺子怔神的人抱在懷中,見她小臉因著剛剛塵土飛揚染上些灰記,一時懊惱,用帕子擦了擦,沉聲開口:“我確實說過倘若喃喃不嫁我,我便等著她和離後再娶,我也確實喜歡她的任性。”
擦掉了灰記,虞應戰抬眸,黑眸陰沉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高晚,沉聲開口:“還有,你那日說錯了,不知廉恥的是我。”
看著將軍愛憐將那女子抱入懷中,高晚眼眸通紅,再一聽到那話中的內容,怔怔的跌坐在地。
冷哼一身,收回眼眸,虞應戰抱著懷中人起身:“三日內京中不能再有高府。”
被抱出了酒樓,李言蹊仍舊拿著勺子怔神,她現在已經不知心中的雀躍是因著自己那日未說出口而憋悶的話被他說出來,還是因著其他了。
一手舉著勺子,一手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胸脯,嫵媚妖嬈的人怔怔出神。
想她那日的不開心,以為解釋清自己與那人並沒有關係她會高興了,但見她仍舊眉頭緊蹙,虞應戰心中不解,難道她不信?
將人放下,虞應戰俯身去尋她的眼眸,沉聲開口:“我只喜歡喃喃,從未喜歡過旁人。”
長睫一顫,李言蹊輕哼一聲,輕輕偎依進他懷中,這個傻子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原是因著那日自己一時的耍脾氣啊,紅唇勾了勾,蹭了蹭他的胸口,李言蹊忘了這是街上了,小臉通紅,軟軟開口:“我也喜歡你,越來越喜歡你。”
如他一般,她並不明白什麼是情愛,小刀給她少年的陪伴,讓她幼時孤單的心被填滿,說著稚氣的話,長大之後明白什麼是責任,她毅然決然的上京履約婚事,表哥給她的是短暫的呵護,讓她錯覺的以為那是喜歡,可忘了那是自己一次次小心妥協換來的。
只有他,在他面前她或嬌或嗔,或怒或喜從不用隱藏,他總會包容她的一切,即便……即便一開始她答應嫁他為的是李府和小刀。
渾身一僵,虞應戰沒想到會聽到那樣悅耳的聲音,胸膛起伏,大手攬過纖腰,想要去吻她的唇。
“難得六哥沒有去校場,對了,離京多年六哥怕不是忘了秋日裡跑馬賽吧,哦,我倒是忘了,六哥有頭疾的,參加不了。”
一身明黃錦袍的男子嘴角噙笑,並著幾個錦袍公子緩步走近。
想要吻懷中人的動作頓住,黑眸抬起射向那幾人。
幾個錦袍公子懾怕頓足,為首的黃袍男子笑意微僵卻仍舊抬步走近:“六哥總是老樣子,無論何時看到你都是這副嚇人的模樣。”
將懷中胡亂撥弄的小腦袋按回胸口,虞應戰肅容抬眸:“四皇子。”
有皇令在先,倒無人介意這位將軍禮數不周,紛紛拜禮。
四皇子含笑,一甩手中摺扇,閒閒扇了扇,眼眸輕挑:“這是日後的六嫂吧,聽聞六嫂貌美……”
四皇子的話沒有說完,眼眸撞上那陰沉的黑眸,心下一縮瑟,面上仍舊帶笑,聳了聳肩:“六哥怎地這般小氣。”
目不斜視,不去看那幾人,虞應戰帶著懷中人徑直離去。
收了手中的摺扇,四皇子面上的笑意褪去,神色陰鷙的看著那高大的背影,半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向李府走時,天色已經暗了,日頭下去便涼的快了,出來的倉促,怕她著涼,路上虞應戰買了件短些的斗篷為她披上。
看到披在身上的斗篷,李言蹊不甚開心:“我個子高,穿長斗篷才好看。”
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喃喃這樣也好看。”
心裡泛甜,但想到剛剛那一臉笑意卻難掩陰鷙之氣的四皇子,李言蹊有些擔憂,虞應戰是在宮中長大,按理說與那些皇子感情應該很好才是,怎麼現下看來並不是呢,倘若他與那些人感情不好,那些人是皇子,他又怎麼在那宮中過得好呢?
想到他的處境,李言蹊有些擔憂,她日後嫁了他確實不該太任性了,不能成為他的幫助至少也不能拖他的後腿落下口實。
站在府門前,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李言蹊思慮後垂頭:“我們定親了,按禮數不能見面了,你日後莫要再過來了。”
不滿的將人攬回身前,墨眉皺緊,黑眸幽深:“不行!我會想你。”
紅唇不由自主的勾了勾,李言蹊輕哼,真是個討厭的人。
第49章
自打兩人定下婚期; 虞應戰的書房便似搬到了李府; 每日下朝,再去校場應卯後便自顧自前來; 雖未正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