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被藥物毒害了。也許,接著做電療,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情況吧?
齊嵐分別給歐陽凡和柳林打了電話,兩人都說一會兒就過來。
歐陽凡說:“醫院安排什麼專案,能做就做。我相信,他們只要按照科學行事,就無可挑剔。當然,如果科學錯了,那是人類的認識問題,與醫院無關。”
齊嵐的心裡這才安定了。
寧寶蘭被送進治療室去了,而歐陽凡與柳林先後到達。兩人都化妝成老年人的模樣,柳林還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他倆進了開放病房。他們注意到,監控器的鏡頭就在剛入門的天棚底下,而那天棚是塑膠材質的,監控器上方還有個四方形的蓋子,大約可以爬進一個人去。看看長長的走廊,天棚上依次還有兩個蓋口。天棚離地面很高,必須得有梯子才能接近蓋口。
進了熱水房。熱水房很普通,也很小,除了熱水器之外,還有兩個水龍頭,水龍頭下面是用水泥製成的水槽子。兩人看到水槽子上方的塑膠天棚上也有個四方形的蓋子,這也許是屋裡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柳林聽了聽,外面沒有人聲。他示意歐陽凡警戒,他便踩著水槽子站上去,用手推天棚的蓋子,一推就動,露出一個口來,黑洞洞的。他果斷地伸手抓住上面蓋口裡的東西,是鋼樑。她全身一用力,吊住鋼樑,用力將身子拉上去。
天棚裡邊黑乎乎的。柳林蹲在天棚裡的鋼樑上,先把四方形蓋口蓋上,接著從揹包裡拿出手電,打亮了,又拿出數碼照相機。這座建築真是太古老了,鋼樑斜著如鬼域,到處是灰。柳林先仔細看看周圍。驀地發現旁邊鋼樑上有個清楚的手印,是四個指頭抓鋼樑留下的手印。他便用相機拍照下來,辨認了一下方向,踏著鋼樑,往走廊大門的方向走。手電光下,他所走的地方都沒有灰,顯然已經被人先踩過了。他又找到了一個手印,跟剛才的手印一樣,他再次拍照下來。來到走廊大門前那個有四方蓋口的地方,他停住,諦聽一陣,沒有人聲。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口,看到了下方的走廊。他稍稍探下頭,看到了大鐵門,和長長的走廊。仍然沒有人。他試著從蓋口處伸手,能直接摸到監控鏡頭。他合上蓋口,在蓋口周圍仔細看,發現了一處鋼樑被繩子之類捆綁過,或者不如說是被另一件條形的金屬物緊箍過的痕跡。他立刻把這處痕跡拍照下來。
柳林小心地從天棚上下來,朝歐陽凡無聲地點點頭,兩人出了熱水房,沿走廊慢慢地走。來到207房間門口,柳林透過門上方的玻璃往裡看,只見病人躺在床上,而那個王漢則在另一張床上睡著了。柳林拿出手機,並沒撥打,對著手機說起話來。
“對對對,我剛剛來到開放病房。是是是,我要好好看看這裡的環境,再把人送來。我初步覺得,這裡還可以。”
說話時,207房間終於有了動靜,王漢推開門出來,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不高興地說:“這是病房,你太吵了。”
柳林連忙說:“對不起,我不能再給你打了,人家不樂意了,回去再說吧!”他從耳朵上拿下手機,手機其實照準了王漢的手,連續按動幾下快門。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連道歉,與歐陽凡離開。
兩人直接去了刑警大隊,把情況跟魯志軍說了。隨後,對他的照片進行研究。經過比對,開放走廊天棚鋼樑上的手印,正是王漢的手印。而錄影帶上,晚九點四十分,有跳動的痕跡。十點二十分,又有跳動的痕跡。這說明錄影被動過手腳。可以斷定,王漢在八點鐘時就已經爬進天棚裡,來到走廊門口的四方蓋口處,掀開蓋口,用一個播放他順走廊回屋的影片機,覆蓋了監控器,因此監控器上顯示出他沒有作案時間。他取下影片機,繼續趴在天棚裡,等待著。九時三十分,那三個老人打完水後,他下到熱水房裡,給熱水器裡下了藥。隨後,他再度爬進天棚裡,等齊嵐打完水,回到房間後,他再用影片機覆蓋了監控器,播放的是他到熱水房的鏡頭。然後,他取下影片機,從天棚裡下來,把熱水器裡的水全部放掉,換上了新水,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第二天早晨,他搶先齊嵐一步,來到熱水房,讓熱水器裡的水總是達不到燒開的程度。他讓齊嵐等等,趁著齊嵐到外面的時候,他把齊嵐水瓶裡的水全部倒掉,很可能還涮了水瓶。這樣,他放過的藥在各個容器裡都找不到,真正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王漢能做出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兒,一是可能有人教他,也就是說,他只是個馬仔。二是他很可能是個慣犯,精於這套勾當。三是不能排除他是具有團伙色彩的。
王漢成了重大的犯罪嫌疑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