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越來越遠的趨勢。
乘虛很是同情地看了就梧一眼。
沒辦法,自家主子捨不得拿夫人怎麼樣,也就只有夫人身邊的人來頂雷了。更何況……誰讓這個人跟夫人說君上壞話來著?
就梧一步三回頭,不甘不願地走了。江玄瑾側身,問祁錦:“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祁錦答:“坐月子自然是要一月餘的,夫人出了不少血,身子很差,要多燉些雞肉,好生將養。”
說完,看他一眼,忍不住道:“君上也不問問小姐和小世子如何了?”
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孩子從生下來到現在,他連看也沒看一眼。
江玄瑾頓了頓,似是才想起還有兩個孩子,微微恍惚之後,問:“如何了?”
祁錦:“……”
要不是看他在夫人臨盆的時候緊張成了那樣,真的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了。
雙胞胎單個來看比尋常的嬰兒要小些,不過很難得的是,這倆孩子都很康健,裹在襁褓裡乖乖巧巧地睡著,幾個乳孃喜上眉梢地圍在旁邊,一見紫陽君進門,迎上去就行禮:“恭喜君上!”
乘虛在後頭打發了喜錢,江玄瑾跨門進去,站在小床邊看了看。
乳孃抱了一個起來,滿臉笑容地遞給他:“這是小世子,您看,眉眼多像您啊!”
剛生的孩子醜巴巴的,連眉毛都沒有,還像他呢?江玄瑾嫌棄地盯著看了一會兒,沒伸手去抱,又低頭看了看搖床裡的另一個。
閨女明顯比兒子長得好看多了。小鼻子小嘴巴的,一股子奶香味兒。
眉頭舒開,他勾了勾唇。
乳孃抱著小世子,又看了看搖籃裡的小姐,臉上帶笑,心裡那叫一個莫名其妙啊。誰家不是喜歡男孩兒多些的?這紫陽君倒是好,光盯著女孩兒樂了。
後頭還擠著一群等著看孩子的人,見江玄瑾沒吭聲也沒抱孩子,個個急得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替他抱一下。
餘光瞥了他們一眼,江玄瑾道:“人太多了。”
聽出這是要趕人的意思,陸景行揣著手就笑:“咱們同君上一樣等了兩個時辰呢,看都不讓看一眼,是不是太小氣了?”
“沒錯!”慕容棄幫腔,舉手道,“我要抱奶娃兒,我還沒抱過呢!”
慢條斯理地往外室一坐,江玄瑾道:“陸掌櫃和百花君先看,其餘人去用了晚膳再過來。”
人太多了屋子裡空氣都混,眾人也覺得這安排挺有道理,雖然心癢癢。但清弦等人還是聽話地退了出去。
陸景行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姑娘,這姑娘生得極其美豔,明眸皓齒,眼尾上勾,柳腰纖細堪一握,身段窈窕攏黑紗。
初春的天氣,還算不得太暖和,風吹著很涼,可這人像是不怕冷,裡頭一件黑底的百蝶穿花束胸裙,外頭一件輕薄明透的黑紗衣,隱約能瞧見她白皙的手臂。
很大膽的裝束,但因著是深沉的黑色,不顯孟浪,反而有一股子難喻的冷意。
像是察覺到旁人有人在看她,慕容棄側頭挑眉,朝他一笑。
挑釁又帶著些意味深長。
陸景行頓了頓,收回目光,專心去看搖籃裡的兩個孩子。
慕容棄本來是想抱個奶娃兒玩玩的,但她現在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好像更好玩。一雙鳳眼美得很,低頭看過去,溫柔得如春風拂碧波。
瞧他這通身的風流氣質,不似江玄瑾那樣正經,許也是個紅塵裡滾慣了的。可方才瞧她,卻好像一點興趣也沒有。
摸摸自己的臉,慕容棄頭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姿色。
“名字想好了嗎?”陸景行問外頭的江玄瑾。
後者道:“不勞陸掌櫃操心。”
“怎麼能不勞呢?”陸景行輕笑,“之前懷玉還讓我起名,說叫陸什麼……哎,陸什麼好像都挺好聽的。”
這話簡直是擺明了的找死啊,幾個乳孃都嚇白了臉,旁邊的慕容棄眼皮也跳了跳。
然而,江玄瑾聽見了,卻是一點波瀾也沒有,只端著茶,輕輕撇了撇茶沫。
“主子?”乘虛忍不住小聲喚他。
他抿了口茶,雲淡風輕地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同陸掌櫃計較,你的心是鐵打的?”
陸景行:“……”
這個人以前是不太會說這種話的,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一張口就把人噎死的功夫?!
“主子。”御風拿著幾封進門來,皺眉道,“有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