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規矩罷了。外頭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這位四小姐雖說瞧著不傻,但瘋傻起來,比真的傻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正說著呢,乘虛就慌慌張張地進來了。
“主子。”他道,“墨居那邊出事了,請您快回去一趟!”
江玄瑾一愣,順勢就皺眉對江焱道:“你看,定是她又闖禍了。”
說著便站起來:“我先回去,你好生休息。”
“是。”點頭應下,江焱目送自家小叔離開。
站在門口發了會兒呆,小少爺傻傻地寬慰自己,或許他娶不到白四小姐,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江玄瑾一離開望舒院就沉了臉:“怎麼回事?”
靈秀跟在他們身邊小聲道:“主子見您在院子後頭藏了姑娘,氣壞了,非要請您回去說話。”
姑娘?江玄瑾很茫然,他什麼時候在院子裡藏姑娘了?
想起整個墨居唯一的一個姑娘,他臉色一變,低斥一聲:“胡鬧!”然後加快步子便往回趕。
洗硯池那地方他說過不許人進的,她能找到青絲,定就是硬闖了!那麼多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竟然不攔著她!
心裡有火,江玄瑾走得怒氣衝衝,恨不得立馬抓住她教訓一頓。
然而,一跨進洗硯池,聽見那嚎啕的大哭聲,他僵住了。
李懷玉就坐在竹屋的門檻,仰著頭張著嘴,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眼睛紅腫,聲音都哭得有些抽。
“你……”他走過去,皺眉將她拉起來,“怎麼了?”
懷玉自顧自地哭著,甩開他的手,委屈得直嗚咽。
江玄瑾冷眼瞪向旁邊的暗衛。
暗衛連忙拱手:“屬下攔過了,夫人非要進來。”
“誰惹她了?”他沉聲問。
竟然不怪罪她闖洗硯池?暗衛咋舌,立馬將頭埋得更低:“屬下……屬下不知,夫人從開啟門就一直在哭。”
哭了這麼久?江玄瑾眉頭擰成一團,伸手捏了她的肩膀就斥:“也不怕哭昏過去?”
“昏過去就昏過去好了!”懷玉鼻涕直流,瞪眼看著他,“你瞞著我金屋藏嬌,肯定是不喜歡我了!”
嫌棄地看著她的臉。他拿了帕子便捂在她鼻子上:“用力。”
懷玉很配合地擤了一把鼻涕,眼淚汪汪地瞪著他。
江玄瑾看得有點好笑,捏著她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指著裡頭渾身鎖鏈的青絲道:“你覺得誰金屋藏嬌會藏成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她抽抽搭搭的,“說不定人家是不肯跟你,然後被你囚在這裡不讓走呢!”
江玄瑾嘆了口氣:“女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還能想什麼?”懷玉理直氣壯地道,“想自己喜歡的人啊!”
微微一噎,江玄瑾抿唇,將髒了的手帕扔了,換一張新的糊在她臉上:“別胡說八道了,裡頭這個人對我有用,只是有用而已,沒別的。”
抹了把臉,懷玉嘀咕:“什麼用啊?她有,我就沒有?”
“你還真沒有。”江玄瑾搖頭,“畢竟她很瞭解丹陽長公主,你連人家的模樣都不知道。”
李懷玉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很想說老哥,你夫人才是最瞭解丹陽長公主的。青絲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然而她不可能這樣說,還得故作驚訝地道:“丹陽長公主?”
江玄瑾猶豫了片刻,對身後的人道:“都下去吧。”
“是。”
等人都退了個乾淨,他才睨著她問:“想知道?”
懷玉拼命點頭。
想了片刻,江玄瑾拉著她進了竹屋。
青絲的眼神從他一出現開始就變得凌厲,眼下見他進屋,更是動著鎖鏈,像是想撲上來。
懷玉下意識地拽著他的衣裳,讓他退後些。
江玄瑾瞥她一眼,微微勾唇,接著便道:“這是丹陽長公主身邊的婢女,她知道丹陽所有的秘密,但她不肯說,我便只能將她留在這裡。”
懷玉一臉驚訝:“人家忠於主子不肯洩密,你就把人家關起來?”
“不是我要關。”江玄瑾嘆息,“而是我放她走,她仍舊不死心地要來取我性命,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放?”
懷玉咬牙就瞪了青絲一眼。
什麼叫螳臂當車,什麼叫蚍蜉撼樹!好端端地遠走高飛不行嗎?非得回來找死?
青絲被她這一眼瞪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