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在做些什麼呢?”
“姑娘剛起呢,還在梳洗中。”徐嬤嬤笑著回答。
“那正好,麻煩嬤嬤詢問一下,妹妹可願一起出門用早膳?”梁舜榮笑得靦腆:“我就想著過些天便是七夕了,看妹妹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那件案子,陛下罰了老國公三年的俸祿,可老國公將這爵位襲給了梁舜榮,那就是說梁舜榮三年裡是沒有俸祿領的了。國公府雖是分家了,可還是有一大家子要顧的,日子這般難過還有盈餘可以給姑娘採買麼?
徐嬤嬤心裡想著,面上卻不顯。
在梁蘊應允了後,她多帶了一些銀兩在身上,就算姑娘看到喜歡的買不成,她也可以記下回頭給姑娘買。反正這銀兩都是相爺給的,花沒了到相府取便是了。
……
徐嬤嬤想得有點多了。這一路上閒逛,不論梁蘊看著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梁舜榮都取出現銀照買,一點兒都不手軟。
“哥哥,你看,這個簪花好漂亮。”
梁蘊左手一支糖葫蘆,右手一塊捲餅兒,笑容滿臉。
“姑娘好眼光,這點翠茶花髮簪可是經過多道工序才能完工的。”
梁舜榮從商有段日子了,掌櫃的自然認識,他熱情地在取出這支髮簪,展示在兩人眼前:“做這髮簪的工匠可是有十多年的經驗了,國公爺你看這做工就知道,京中能做得出這工藝的就那麼幾家了。”
梁舜榮點點頭,價格也不問,含笑道:“包起吧。”
“這髮簪我要了。”
一道男聲自店外傳來,眾人轉過頭去,見店中走進了兩名男子,其中一名藍衣者擁著一個嬌媚的女子,看那暴露衣著便知是那青樓中人。
掌櫃來回看了看,面有難色,暗裡提醒梁舜榮說道:“原來是戶部兩位尚書之子到來,有失遠迎。不過,這髮簪是這位公子先要了的。要不看看咱們店裡的其他款式?咱們店裡還有……”
梁舜榮對京中人物雖有認知,但對面容卻不太熟悉,此刻經掌櫃提醒便猜到這二人是凌遠唯和宋之宏。他給掌櫃投了個感激的眼神。
“我就要這個。”
梁舜榮斂了笑,平靜有禮地說道:“這位公子,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髮簪是我們先要了的。”
“先來後到我沒聽過,我只聽過價高者得。”藍衣男子瞪了梁舜榮一眼,將身旁的女子擁緊了一些,邪笑道:“這髮簪剛好配你今日的衣裙,公子我買了賞你。”
女子歡喜地伸出手在藍衣男子胸前細細撫摸著:“謝凌公子賞。”
“好好好。我出兩倍價錢。”男子身從懷中取出銀票付款拍在了桌上。
掌櫃看著那銀票嚥了咽口水,看向梁舜榮。
梁舜榮輕輕一笑:“我出三倍。”
“四倍。”凌遠唯下巴高抬,神情囂張。
“五倍。”梁舜榮淡定接價。
梁蘊在旁輕輕拉著梁舜榮的衣袖,向他搖了搖頭。
梁舜榮回了一個眼神,輕輕拍了拍梁蘊的手。
“國公府不是被停了三年的俸祿?不要到時候沒錢給惹下笑話就好。”凌遠唯露出諷刺的笑容。
梁舜榮眼神一沉,對方明晃晃說出自己的身份,此刻若是不知道對方有心招惹就是無腦之人了。
聽到國公府三字,一旁觀看著的宋之宏有著一絲慌張,他低聲朝凌遠唯小聲道:“明知是國公府你還招惹?”
“怕什麼?”凌遠唯藐視著梁舜榮,大聲說道:“不就是一個無實權的國公府嗎?咱們的爹可是當今戶部尚書,還能怕他不成?”
“還是算了吧,你忘記你妹妹的事兒了嗎?”宋之宏勸道。
“就是忘不了才要如此。”凌遠唯利眼射向了梁蘊,道:“一個沒人要的賤種害我嫡妹成了殘廢,看我將來怎麼收拾你。”
“你說誰是賤種。”梁舜榮沉聲道。
作答的是那紅姐兒一聲嬌呼。
眾人只見凌遠唯一隻大手忽然當著眾人的面伸進了懷裡的紅姐兒衣衫之內使勁搓揉,而他的眼神卻是死死盯著梁蘊。那樣的言語與這樣的行為搭配,彷彿就是在說他要這樣收拾梁蘊。
梁蘊頓時覺得一身毛孔豎起,縮到了梁舜榮身後。
梁舜榮怒氣飆升:“簡直欺人太甚。”語畢,重重地朝凌遠唯揮出一拳。
凌遠唯被打倒在地,大聲嚷嚷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梁舜榮上前就是兩腳,猶不解氣,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