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步進御書房,慎櫪帝就看痴了眼,好一個絕色佳人。
女子跪在地上,低垂著眼簾。雖說穿著簡單的棉布裙,可體態嬌美曲線盡顯,面似芙蓉;那肌膚白皙如雪,一雙媚眼輕輕一眨便能勾人心絃。
慎櫪帝猛咽口水,一雙大手不自覺地相互摩擦著。
謝堇昭將這些看在眼底,眸色清冷,說:“這位姑娘的家人進了那密林之中就再沒出現過了,臣派景將軍幫忙尋人了,可是……”
“可是什麼?”慎櫪帝嘴上雖然應著,可眼睛卻沒離開過那女子半刻。
“臣還有事,餘下的事情就讓這位姑娘給陛下說明吧。”
慎櫪帝連連答了三個好字。
……
那聖旨一宣,全京城就像炸開了鍋一般,沸騰了。
謝堇昭不近女色之名可是眾人周知的,各家都在好奇慎櫪帝為何會下這麼一道聖旨,多數人都認為國公府肯定是得罪皇上了,不然怎麼會被皇上將其嫡長女嫁入相府?有些人甚至開始為梁蘊默哀了。
嫁入相府,不是活守寡就是死路一條啊。
不管別人怎麼想的,現在相府是喜慶非常,皆因劉氏又開始給府中奴僕們分發賞錢了。
“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如意從劉氏那兒回來,高興地圍著梁蘊轉。
吉祥也是滿臉的喜意:“以後要改口叫夫人了。”
“是。”如意笑著行了個大禮,道:“給夫人請安。”
“還沒成親呢,叫什麼夫人。”梁蘊紅著臉,往嘴上又多塞了一塊黃金糕。
吉祥打趣道:“多吃些好,養好了身子以後給相爺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
“嬤嬤。”梁蘊口中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道:“她們欺負我。”
徐嬤嬤放下手中的針線,佯裝著板起了臉:“好呀,你們敢欺負夫人?看相爺待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梁蘊自然是聽出裡嬤嬤言中之意,嬌羞地別過身子去,又往嘴裡塞了糕點。
……
“母后,母后。”
皇后正靠坐在太妃椅上,享受著宮女的按摩,見到愛女奔跑而來,不由得皺了眉頭,輕斥道:“何事這般慌張?你可是公主,你的儀態都去哪兒了?”
“母后。”婉雅公主撲倒在順妃的腿上,哭著說道:“父皇給謝相賜婚了。”
“賜婚便賜婚了,你哭什麼呢?”順妃玉指拈著絲帕,給女兒擦著淚水。
“他明知道我喜歡謝相,為何還要這樣做?”婉雅公主哭得傷心,淚落個不停。
“唉。”皇后將婉雅公主扶起,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說:“那謝相有什麼好的?冷冰冰的一個人,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我就是喜歡他。”婉雅公主拉扯著皇后的衣袖,不依道:“母后,你讓父皇取消旨意可好?”
“胡鬧,君無戲言,哪能說取消就取消的。”
“那我也要嫁給他。”
皇后看著愛女哭得傷心,又愛又伶。婉雅公主喜歡謝相,她原本也是可見其成的。若是此事能成,能將謝相拉攏過來,那麼對太子來說必定是巨大的幫助。可是當初婉雅公主藉著酒意靠近一些而已,卻被傷得躺在床上將近半年的時間,她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謝相有龍陽之癖,她就是怎麼樂見也不能成啊。
“那謝相不喜女子,梁家姑娘嫁進去也是活守寡的,你就別湊這熱鬧了。乖,把臉洗洗,可別讓人瞧著笑話了。”皇后輕聲安慰著。
“母后,她能嫁進相府為何我不能?我可是公主,即便是活守寡我也要嫁他。大不了,大不了我讓她做小的。”婉雅公主忽然跪在了皇后身前,誠懇地說道:“兒臣非君不嫁,求母后成全。”
皇后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是啊,別人能嫁,她的女兒為何不能?
“別哭了,母后給你想想辦法吧。”
……
“你說什麼,全軍覆滅?”順妃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瞪著大眼看著二皇子,罵道:“你怎麼會如此無用?你可知為了幫你,我凌家已全然倒下,沒了家族的支援我在宮中的日子多麼難過。本想著此舉一成,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你現在居然跟我說全軍覆滅?”
二皇子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肥大的肚腩頂著彎腰也辛苦,他苦著臉說道:“沒想到太子這般聰明,設了個套讓我踩,又得到親王府的幫助,我……我……”
“你給我閉嘴。”順妃氣得七孔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