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解除。”
兩人四目相對較著勁兒,誰也不願妥協。
半響,梁蘊問:“你會死麼?”
“可能性極大。”
“那我也不活了。”她輕輕說道。隨即雙目一閉,身子微微一提,雙手環上了他的脖,溫熱的唇畔貼上他的唇。
謝堇昭瞳孔放大了幾分,只覺那病的症狀又出現了,內心僅掙扎了瞬間便放棄了抵抗。她的唇太過柔軟,使他忍不住要去探索那唇齒內的幽秘。
罷了,即便是病發而死,他也心甘情願。
第45章
病發了; 可是卻沒死。此刻謝堇昭站在朝堂之上,簡直可以用精神抖擻來形容。彷彿因著相爺的心情帶動; 今日百官議事非常順利。
早朝結束,謝堇昭來到御書房。
他難得恭敬地說道:“陛下,臣想向陛下求個恩典。”
又請假?
慎櫪帝下意識就想到了這事兒,立刻就回應:“朕不批准。”
說完; 看了看謝堇昭那冷漠的面色,頓時洩氣; 說:“謝相你不能老是這樣要挾朕,你讓朕如何面對文武百官?”
謝堇昭淡淡地繼續說道:“臣生病了。”
“我說謝相。”慎櫪帝沒好氣道:“你就不能有點新鮮的說辭嗎?”
謝堇昭默了默,說:“臣要成親。”
“這倒是新鮮。”慎櫪帝點點頭。
突然;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手一抖,把茶盞都打翻了; 問道:“你剛剛說你要成親?”
謝堇昭微微一笑,整個人如沐春風:“是,只是有點於禮不合,所以懇請陛下破例給臣賜婚?”
謝相不是從不近女色的嗎?除親人外一概女子不能靠近,就連他貌美如花的婉雅公主不小心靠了過去也被打傷了。據說謝相院中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貼身伺候的還是個小廝; 這時候突然說要成親; 跟誰成親?
慎櫪帝腦中飛快的轉著,記憶之中,與謝相最為親近的人……
他的侄子——張子聰。
“這……”慎櫪帝很是為難; 思來想去坐立不安,考慮了許久說:“朕不能答應,要麼朕給謝相你本月多休沐一天?”
謝堇昭笑容一斂,冷冷地說道:“臣為陛下鞠躬盡瘁多年,陛下此舉著實讓臣寒心。”
“不是。”慎櫪帝急急從龍椅上下來,安撫道:“朕確實很想給你賜婚,可謝相你這婚可不僅是於禮不合這麼簡單啊。若這聖旨一下,我皇室顏面何存?朕可是要成為史上最荒唐的皇帝了。謝相,要不你換個請求?除了這事兒和請假的事兒,朕都答應你,可好?”
聽了慎櫪帝說了這麼一大段,謝堇昭皺起了眉頭:“臣的夫人不過是還差一年及笄而已,民間多有先成婚後圓房的事兒,怎麼到了陛下這裡就傷了皇上顏面?”
“還沒及笄?”
“是。”
那即使不是張子聰了。慎櫪帝的心瞬間穩了不少,他猶豫地試探道:“謝相的夫人是男是女?”
謝堇昭面色一沉:“當然是個女子。”
“嚇死朕了。”慎櫪帝一挺腰,說:“朕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帝乾咳了兩聲,說道:“朕馬上下旨,謝相看上的是哪家的女子?”
“國公府嫡長女,梁蘊。”
“她呀。”慎櫪帝終於有些記憶了,記憶中,那還是個孩子吧?他偷偷瞄了謝堇昭一眼。
沒想到謝相居然好這口。
小六子接過了聖旨,立刻嘴甜地說道:“恭喜相爺,賀喜相爺,相爺與姑娘郎才女貌,堪稱絕配,祝相爺與姑娘百年好合。奴才立刻就去相府與國公府宣旨,想必姑娘定是高興萬分。”
謝堇昭平日裡對奉承的話都是冷漠以對,此刻眼中卻帶著笑意,語氣也甚是溫和:“臣謝陛下恩典,。”隨後又對小六子說:“謝小六子公公吉言。”
“哎喲,不敢當,不敢當。”小六子忽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見此事已成,謝堇昭嘴角一提,說:“臣的侍衛前些日子出門,在鄰鎮救了一名姑娘,她的家人全被殺害了,現在已是苦無依靠。臣家中不便留人,所以今日將她帶到宮中了。”
“怎麼帶到宮中了?不是應該帶去宗正府嗎?”慎櫪帝不解的問。
“待皇上見過便知了。”
慎櫪帝自然是形容謝堇昭的,當即就傳了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