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你想去皇宮?”
“嗯。”梁蘊低嘆:“府裡無聊得很。”
那紅撲撲的圓臉裝模裝樣地嘆息,逗得謝堇昭不得已笑出了聲。
“那好吧,過兩天就讓你到皇宮玩玩。現在,馬上回房睡覺。”
“好。既然要救,那就都救了吧。”梁蘊甜甜地應了,小手往謝堇昭手裡一塞,高興地回去了。
謝堇昭一翻手,一塊小小的芝麻糖躺在了手心。這是要賄賂他麼?這麼晚了還吃糖,明日該讓徐嬤嬤注意一些了。
“看著這糖兒發什麼呆呢?”張子聰迅速地將糖搶過放入口中。
“你不喜甜食,我就勉為其……”舔著手指,卻忽然發現謝堇昭面色漸變得深沉,心中頓覺不好。
……
宗正府牢獄
“傷怎麼樣了?可還覺得難受?”陳夫人忍著淚,輕撫著兒子的臉頰。“將來有機會,你可要好好報答謝相。”
“咳咳,娘,你說什麼?”陳志忠抬頭,憤恨地說道:“若不是他,爹就不會中途回來,咱們家也不會這樣。”
陳夫人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你錯了。他是咱們家的恩人。”
“恩人?”
“嗯,若非他將你爹引回來,怕是咱們一家子到死都被矇在鼓裡。”陳夫人一字一句,咬咬切齒。“你可知,你入獄,孃親並不知情?”
陳志忠詫異:“怎會?”
“怎麼不會?”陳夫人徐徐說道:“娘收到的訊息是你和世子爺產生了口角,所以我也僅是攜了些厚禮到親王府中道歉,並無他想。畢竟你需要假裝紈絝,數日不歸家也是應當的。”
說道此處,陳夫人拳頭緊握:“直至你爹回府,我們才知道,你被關進獄中,他們冒名給府尹去信讓秉公辦理。打傷皇親是何種罪名?那是要處死的呀。那時才驚覺,一切都是局。他們就沒想過要放過咱們家。”
陳夫人說得激動,手都有些抖顫:“若然你爹沒回來,他做完了那趟,路上準會被滅口。然後咱家依舊被舉報接著搜查那箱官銀,到時你爹稱病的謊言就成了鐵證。那我們陳家就真是一個不留地死絕了。”
“若我沒和世子打起來,也許……”
“你當時為何會那般衝動你可有想過?”
陳夫人略一提點,陳志忠便恍然大悟。那日整日都煩躁不堪,必定是與那懸掛的香包有關聯,陳府早已在他人控制之中。
他閉上眼,有些絕望:“相爺與我們並無來往,他會幫我們麼?”
“相爺只對內情感興趣,我們陳家的生死他並不會關心。不過……”陳夫人深深一嘆,說道:“看天意吧。”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求的不是謝相,而是梁蘊。
自那日丫鬟回來報春雨與元麗的事情,她就已經留意梁蘊了。能得以入住相府,還能讓謝相親自請來徐嬤嬤來當教習嬤嬤,這人必然是謝相看重之人。
在陳家出事那日,估算著以春雨的個性,必定是要來諷刺元麗一番,而春雨要來,肯定是要使計讓梁蘊帶她過來。
所以她早準備好了紙條,準備見機行事,只要是有一絲生機她也要試上一試。直到瞧見梁蘊佩戴者謝相從不離身的玉佩後,她就知道,梁蘊便是陳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然相爺不幫,那我們會如何?”陳志忠問。
“現在罪名已定。”陳夫人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安慰:“但你並未牽涉其中,聖上也肯讓陳家留一點血脈。兒啊,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麼?”
“不。”
“不。”
一道嬌喝聲與陳志忠的回答同時響起。
母子二人才發現,一旁的陳元麗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陳元麗頭髮凌亂,嘴角還在滲著血。
陳夫人淡淡說道:“元麗,你還傷著,別亂動。”
“你閉嘴。”陳元麗尖叫道:“我什麼都不知情,你們做了壞事,為何要我給你們陪葬?為什麼?為什麼?”
“要閉嘴的是你這個罪魁禍首。”陳夫人喝道。“若不是為了你,你爹會被威脅做下這等事?你這個禍害居然敢說不知情?”
“我不管。要死你們去死,我不要死。”陳元麗捂著受傷的腹部,踉蹌地走到鐵欄邊,雙手緊抓鐵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胡鬧。”陳夫人面色鐵青:“再不閉嘴我就先親手送你上路。”
“陳夫人何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