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妤貴嬪不知所蹤。”
“妤貴嬪,呵!”皇后忽然揚起了淡笑,道:“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此時自然不會在皇宮之中。”
元福垂下眼簾默不作聲,彷彿聽不見皇后的話一般。
“本宮曾多次向皇上提出將她的位份提上來,皇上卻總說她身份低不適合。”皇后輕輕撫了一下頭上的鳳冠,繼續說道:“本宮還真當真了,以為她威脅不了我的位置。”
“可是本宮被騙了。”她繼續自言自語般說道:“皇上一直都沉迷玩樂與女色的模樣,竟讓本宮忘記了,他能在當年五子相爭中當上一國之君,又豈會是無能之輩?皇上不提她的位份,不過是護著她而已,就連駕崩前也怕護不著她,所以要將本宮也帶走護她周全。你說,本宮這皇后當得是否很可笑?”
聽著皇后說這樣的話,元福更加不敢應聲了。
“不過本宮不會讓他如願的。”皇后面色一轉,咬牙說道:“待太子歸來,本宮便是太后,本宮的位置誰也動搖不得。”
元福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娘娘怕是忘記了,就算太子回來,娘娘還是要殉葬的,不過這位置自然是不會動搖了,即便殉葬也還是皇后。
“誰敢動搖母后的位置?”二皇子朗聲說著,步入坤寧宮。
“誰準你進來的?”皇后厲聲喝道,瞥了元福一眼:“門外看守的人哪兒去了?”
“現在宮裡頭亂得很,怕是嚇著了,咱家待會兒去訓一下他們。”元福小聲說道。其他他心裡清楚得很,早在皇后娘娘要殉葬的旨意出來後,這坤寧宮的下人除了他全都走了。本來是他守著的門,可是被皇后喚進來了,外面自然無人看守了。
“兒臣自然是來伺候母后的。”二皇子笑著說道,他泛黃的面上有點兒浮腫,笑起來的樣子看著特別噁心。
“滾出去,本宮不用你伺候。”
二皇子也不在意皇后的惡言,執起桌上盛滿了毒藥的小酒杯,緩緩想皇后步近:“父皇對母后用情至深,讓人羨慕不已。”
“二殿下,你想幹什麼……哎喲……”
元福上前去阻攔,卻被二皇子踢翻在地。
見毒酒倒翻了半杯,二皇子臉色起了凌厲之色,他放下酒杯取過一旁的白綾,纏到元福的脖子上狠狠地絞了起來。
皇后高聲尖叫:“來人啊,快來人啊!”
“不用叫了。”二皇子將軟下來沒了起息的元福甩在地上,自個兒也有點氣喘。回身再倒滿了一杯毒酒,對著皇后說道:“現在宮裡頭全是我的人。”
“怎麼可能?”皇后不敢置信地說道,語氣有點兒無力。
二皇子輕笑:“母后可能不知道,彩宣已經將宮中的人都整頓過一遍了。”
皇后愣住了。
“是啊,現在宮中即便都在我掌控之中了。”一道嬌俏的聲音從門外傳進。
緊接著便見彩宣公主與梁詩詩帶著一對侍衛走了進來。
“將人給我綁好了。”彩宣說道。
“對,綁好了才好喂藥……哎……你們做什麼?不是綁我……你們……”
“綁的就是你。”
二皇子被侍衛壓倒在地,迅速地捆綁了起來,嘴上塞了軟布。他轉過頭去瞪著大眼死死地盯著彩宣,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皇后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定定地看著這一幕。
“讓母后受驚了。”彩宣公主笑意盈盈地上前,說道:“幸得詩詩瞧見他過來您這邊,我才能及時過來,要是晚了一步,太子哥哥定要怨我。”
“你們這是……”皇后顯得有點小心翼翼。
這彩宣公主是宮中一名美人所生。因原是宮女的身份,也就升了才人的位份,女兒寄在一名婕妤名下。那婕妤向來與世無爭,彩宣公主平日裡也是靠著太后偶爾的記掛才得以在宮中過些舒適點的日子。可以說,母女兩人都毫不起眼,平日裡就連皇上也彷彿忘記又這個女兒一般,皇后自然也不怎麼上心了。
“母后請安心,這一切都是太子哥哥安排的。”彩宣公主柔聲的說道。
“太子?”
“是,我與詩詩一直都替太子哥哥辦事。”
“原來如此。”皇后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梁詩詩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待太子回京,我一定讓太子好好賞你。”
梁詩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含羞答答地說道:“民女只求能待在太子殿下身邊伺候便夠了。”
皇后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