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查出; 眾人也無需隱藏身份了,簡單收拾一下便搬回將軍府中。
謝堇銳回來的訊息一傳開; 民眾們紛紛高興地朝將軍府中送去禮物,全是邊城中常見的食材。
老將軍之前到來查探堇銳訊息的時候也是掩飾了身份,只拜訪了幾個舊戰友,如今這麼一露臉; 不少老兵都上門相聚。
謝堇昭之名卻是比二人更盛。
眾所周知,軍餉有一部分是丞相大人的私房錢;傷殘將士靠相爺收留;連死傷者的家人也是相爺在照顧。
將士們平日裡與家中互通書信; 也經常能看到家人提起相爺時的感激之意,此刻相爺來了邊城,他們覺得即便不送的什麼; 至少也該道一聲謝。
於是; 將軍府門前簡直可以用“堵塞”兩個字來形容。門房從早到晚站在門前,記錄到訪者的姓名; 忙得水都喝不上一口。
最後謝堇銳一聲令下,讓眾人回去將要說的話以書信形式寫下,呈於上級。如此一層一層下來最後呈入將軍府,待得到傳喚後才可以到來,否則一律軍法處置。
人群這才肯散去; 但是人們的喜意不減; 這幾日邊城如同過節一般; 熱鬧非凡。
……
與邊城的熱鬧想比,京城此時卻是哀聲不斷。
自那哀鐘響起,宮中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亂成了一團。
二皇子走到大殿之上的龍椅前,輕輕拂過椅背,隨後一屁股坐下。
看著父皇每日早朝時所看到的方位,他彷彿看到到了自己坐在這兒聆聽百官稟報時的場景。
二皇子忽然哈哈大笑。
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今天。
太子失蹤得實在蹊蹺,所以他此前動用了手上一切可用之人,想在皇后身上探查出事情的真相。沒想到太子之事沒查到,到時查到皇后給父皇下毒一事,所以他趁機在皇后下手之後再添一道力。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父皇性情大變,居然將謝相都給撤職了。如此一來,作為新帝便沒有掌權上的麻煩,為此,他對這個位置更為希期了。
在父皇毒發的日子裡,不論他怎麼威逼勸誘,父皇就是不肯寫下遺詔傳位於他。
他在自己宮中細細思考了一番,覺得父皇除去相府一事必定是要為新帝鋪路,可是父皇既然不肯寫下遺詔,那屬意的新帝定然不會是他。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登上帝位,他只好下狠手了。
藥量加重導致父皇的病日益嚴重了,誰也沒想到,父皇居然在迴光返照的那一刻,寫下了要皇后殉葬的聖旨。
此舉雖是意料之外,可卻是他極為欣喜之事。
沒了皇后的阻礙,只要沒有尋回太子,那麼等到大喪過後,即便沒有遺詔,他也能順利繼位。而只要他繼了位,那麼一切都成了定局,太子再回來也只能是王爺了。
所以說,這幾天便是關鍵,他已安排路將軍將軍隊帶回京中,分散在京城以及周邊的城鎮中隱藏起來,就待發現太子的時候來一個擊殺。
絕不能讓太子到達皇宮。
“二殿下,二殿下。”二皇子身邊的太監急急步進,叫喊聲打斷了他的沉思:“妤貴嬪不見了。”
“這麼大的人怎麼會不見?再好好找找。”二皇子說道。
“都找過了。”太監以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妤貴嬪宮中的人全都服毒自殺了,咱們尋遍了整個皇宮,就是沒尋到人。”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嬪,不見了就算了。”二皇子沒有多想,皆因妃位以下的宮妃只要沒有子嗣,按例都是要殉葬的。那妤貴嬪得寵的日子不算短,在宮裡頭有人脈幫其私逃出宮避過這一劫也不出奇。
“可是,那是皇……先帝最為寵愛的……”
“行了行了。”二皇子坐在龍椅之上,學著慎櫪帝般拍著案桌,說:“別管這個了,母后那邊怎麼樣?”
太監猶豫地說道:“還……還在勸。”
“勸什麼勸?聖旨都下了可由不得她,你平時手段這般多,怎麼現在就不用了?”二皇子扯高了聲音質問道。
“她可是皇后娘娘呀,奴才……奴才不敢。”
“廢物。”二皇子一撩衣襬站了起來:“我親自去。”
……
“元福。”
“在。”
“宮中現在是什麼情況?”
元福跪在皇后的身邊,小聲地作答:“二皇子殿下派人將各宮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