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按先來後到的說法,你們還得排在我身後呢。當初我爹之所以替二皇子做事,便是因為二皇子發現我和大皇子有染,我爹官位低,只好一邊替二皇子辦事,一邊求大皇子納了我。”她過了這麼多年,在祺國熬了這麼多苦,才總算清楚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
他說,不想委屈她,要迎娶她做太子妃,讓他先行說服皇后,於是她便一直等著。當父親愚蠢地為二皇子辦事而害了全家,她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卻來了,於是她便一顆心栽了進去。為了助他登帝位,她義無反顧地前往祺國,作他人侍妾,為他鋪路。
然而,她卻在大皇子落敗後見到了母親,這才知道了父親的愚蠢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還知道了自己怎麼愚蠢地當了別人的棋子。
梁詩詩狠狠地瞪了陳元麗一眼,大聲喝道:“你別胡說,大皇子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看上你?”
“是不是胡說你自個兒心知,我相信他說等他說服皇后就來迎娶的話不僅是對我一個人說過。”陳元麗丟下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她要去見一見那個假惺惺的大皇子,相信大皇子只要見到她便會知道,他的失敗,並非是最後那一日沒有進入皇宮。
……
守門的侍衛經常聽見院內有女子時而大笑,時而哭泣的聲音。偶爾也會有另一道女聲凶神惡煞地喊著讓開門放她出去。
就這樣過了數日。
小六子公公剛將食材從洞中遞了進去,便聽見裡頭一把沉穩冷靜的女子聲音喊道:“勞煩讓人進來看看吧,這裡頭死了一個,瘋了一個,暈了一個。”
小六子半信半疑,站在原地思考了許久,下令讓侍衛開門。雖說是關了禁閉,但看太后的意思還是要留著大皇子性命的,不然也不會讓他來看守。若然大皇子有個差池,他可擔當不起。
大門開啟,只見陳元麗靜靜地站在一旁,梁詩雅就躺在大院中的地上不知生死,身下一片血跡。梁詩詩蹲在她的身旁,手持一把菜刀,嘻嘻笑道:“你快些兒勸服皇后,我等著你,等著你喲。”
後頭跟著的侍衛頭領也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對一旁的侍衛道:“瘋的壓下,地上的那個趕緊抬走,晦氣。”
“大皇子昏在裡頭了。”陳元麗平靜地說道。
小六子一驚,連忙衝進房間裡去。不料剛進門,就被壓制住了,脖子上微微冰冷的感覺,直覺告訴他是一把利刃。
“我要見謝堇昭。”大皇子挾持著小六子,對外頭的侍衛說道。
侍衛頭領立刻派人去請示。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傳話的侍衛回來,小六子腳都在微微發抖,心急地問道:“相爺來了嗎?”
傳話侍衛在侍衛頭領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侍衛頭領聽罷立刻就轉頭朝著其餘的侍衛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立刻訓練有素地火速撤離。
小六子看著那大門“嘭”的一聲關掉,隨後聽見落鎖的聲音,頓時傻愣在原地。
侍衛頭領在外頭大聲喊道:“相爺好心,向新帝請示了,將小六子公公賞賜於你。”
新帝的賞賜?大皇子忽然哈哈大笑,鬆開了手。
那內監奔跑至門前,使勁地拍打著門板,喊道:“開門,快讓我出去。”
然而,外頭再無應聲。
第79章 番外2
謝堇昭與梁蘊離開了京城。
馬車之上; 梁蘊再次見到擱在桌面上的玉蕭,隨口說道:“許久沒見相公拿著了。”
“怕受傷; 所以藏起來了。”謝堇昭答,並無說明怕誰受傷。
梁蘊卻是想起了往事有點窘,說:“你若然教會我怎麼用,便不怕出意外了。”
“是為夫的錯。”他眼神微微一暗; 低沉的聲音帶著誘惑,道:“坐過來; 為夫手把手教你。”
人是坐過去了,手也被握著了,可是玉蕭卻別他扔到了一旁。
然而梁蘊卻被他以唇舌堵住了嘴; 抱怨不得。
……
兩人每路過一座城便逗留兩三天; 領略一番當地的美食。就這樣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到達了目的地。
在田嬤嬤的帶領下來到了梁志寧的墓前; 兩人拜祭了一番。
“孃親呢?”梁蘊問。
田嬤嬤身手指了指。
順著田嬤嬤所指的方向,便見梁志寧墓碑後方也豎立了一塊墓碑。
“夫人在來的路上身子便有些兒不舒服了。”田嬤嬤說道:“我勸她原路返回,她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