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自己的事情之後,也是堅決不答應。看來這倒也不是錢的事情了,不管這丁光友有錢沒錢,恐怕都得如此了。
“所以,事情就是這麼回事了。原本是有著大好前塵的丁光友,卻是被打發到這裡來了。而且,他一個進士的身份,剛來的時候就連這同知都不是,只不過是個區區正七品的推官罷了。原本擔任推官的,都是以舉人居多,現在讓他這麼個進士來當,也的確是委屈他了。
“不過,卑職聽說這丁光友倒也是光棍的很,除了跟一些關係極好的人說過之外,也沒有對別人抱怨過什麼。而且府中放下來的事情,他也算是一件不落,全都做的很好。所以沒過兩年,他就升了一級,成了這同知了。
“但是,後面的事情,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就在丁光友成為同知之後,正好是嚴嵩事發,被嘉靖帝抄了家的時候。原本,這對於丁光友來說,是個好機會。畢竟嚴嵩倒臺,跟著他倒下去的人可謂是不計其數。上面空了這麼多位子,自然是要人補上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嚴嵩剛剛倒,就有當年的徐閣老接上了。卑職倒不是說徐閣老的壞話,只不過當時的情形,雖然大人不在,卻也是知道的。徐閣老的門生無數,想要填滿朝中的那些個空缺,自然是容易的很。而這丁光友卻是不在其中,他來這裡的這兩年,根本就沒有做過鑽營的事情。沒有收過一文錢的不義之財,也沒有幹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卻也沒有跟其他的官吏有過什麼聯絡。所以朝中有了大變動,但是他卻並不曾關聯到其中了。
“但是這丁光友還是如此無所謂,就算是明明有機會上去,卻沒有。但是他也未曾對此抱怨過多少。也因為這件事情,他這個同知一干就是八年,到了現在都不曾有提過一級。”
“聽你這麼一說。”張凡聽完了梁超的介紹,說道,“這個丁光友就是倒黴罷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啊。你剛才說這裡面還有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麼回事。”梁超回答,“出事的並不是丁光友本人,他為官這麼些年,從沒有出過岔子,雖然名聲並不算太響,但是也沒有人對他有什麼意見。出事的是他的親戚,說的在準確一些,就是他妻子的弟弟,也就是這丁光友的小舅子了。而且這件事情說起來,卑職在聽了之後,也是向著丁光友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問道,“難不成他小舅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還是說得罪了什麼人不成?你說你也向著他,看來這裡面當真是有些不公之事了。”
“的確是如大人所言。不過,他小舅子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個做小買賣的。”梁超說道,“說道得罪人,卻也的確。只不過,這得罪的人,卑職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明白了。得罪的正是曾省吾。”
“哦?”聽到梁超說起曾省吾的名字,張凡此時的興趣更大了,“快點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九百六十九章 如此悲劇
“等等,你說什麼?”聽到梁超的話,張凡頓時就愣住了,“你說這個丁光友惹上了誰?曾省吾!”
“不錯,大人沒聽錯,卑職也沒有說錯。”梁超面對張凡的模樣,似是早有準備,所以此時是鎮定的很,“的的確確就是惹上了曾省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頓時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這丁光友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大Jian大惡之徒,就算事情是他小舅子惹出來的,想來做個小生意也不可能鬧出來多大的亂子才是。怎麼就惹上這個曾省吾,還搞成如今這副模樣了呢。
“這個曾省吾,隨讓你我跟他,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上一次,老師那邊力舉《考成法》一事,這個曾省吾在各省上奏的巡撫當真,也算是頭一個贊同的,而且老師跟他的關係也算是不錯的。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什麼Jian佞之徒。如今對手下區區一個同知的小舅子……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說的沒錯,這個曾省吾的的確確是個好官。”梁超說道,“他說起來,入仕的時間比之那丁光友還要遲一些,只能說,他趕上了好時候,沒遇到朝中正遭嚴嵩劫難之時。而且,自從隆慶末年,他以右僉都御史的身份巡撫四川之後,也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再加上他如今的所做,主動對僰人動手,滅了這個禍害,總的來說,曾省吾也的的確確是個好官。
“只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要說巧合也行,總之讓人覺得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了。他曾省吾本人雖然不錯,但是手下的人卻是未必都如同他本人一般。那是曾省吾剛剛來到四川的那一年,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