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身新衣裳。我從前在詩社,沒學多少女紅,如今從頭拾起,只怕還要多和石嬸子討教,總得給我些時間才好。”
阿媛說完,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燙,只好咬了嘴唇,低頭窩在他懷裡,不敢再看他。
“好!”頭上立時傳來一個響亮的回答。他很開心,像辛苦數日後揭開烤爐,看到一把把豔麗簇新的傘整齊地躺在裡面——不,比這還要開心許多許多倍!
顏青竹鬆開環在她腰間的一隻手,向上劃到她的後頸處,託著她雪白細滑的頸項,讓她仰頭迎著自己的目光。
阿媛看到兩彎幽潭泛著星辰倒映的光芒,裡面好似還有自己的影子,她怔住,瞪大了眼睛。
就在她無措之時,一個溫熱的唇襲上了她冰涼的額頭。
顏青竹還是頭一次吻一個女子,一顆心也是快跳出喉嚨。
只是親一下額頭而已,自己竟也緊張成這樣,真是……沒出息啊……
可看懷中的阿媛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緊張,一張俏臉即使在月光下也能瞧出染了胭脂般的顏色,粉唇如桃瓣迎風,微微顫動,似是想說什麼又羞得說不出來。
看到她這副樣子,顏青竹覺得自己的渴求和膽子都更大了。
阿媛正想掙開他,卻發現他又低頭襲來,這次不是額頭,而是……她的唇……
她後悔了,後悔了,她剛才怕他生氣,才主動抱了他,誰知道竟勾得他膽子大了。
可是……這感覺……真是說不出的奇異。
那個地方,就是吃東西的呀,她一直覺得,誰要是親她那裡,她一定難受死了,噁心死了。可當下,她竟不由得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環住了他的脖子。
顏青竹像是受到了肯定與激勵,唇舌間如得助力,越發深入纏綿。
可兩人畢竟都是第一次這般放縱自己,青澀的**還未化作嫻熟的技巧,唇齒間難免磕磕碰碰。
阿媛忽而覺得憋氣,環住顏青竹的手不由自主開始推卻他。
顏青竹似是感覺到她的不適,終於戀戀不捨地將自己的唇移開,貼到她的面頰上。
阿媛剛喘回幾口氣,顏青竹馬上又移了回來,這次卻似無師自通,越發如魚得水,阿媛也沒再覺得憋氣,口中按耐不住,時不時溢位輕吟,撩得顏青竹越發難以自持。
似是沒過去多久,卻覺得時光沙漏停滯了一般。
小狼在一旁搖著尾巴,很是無奈,半晌見二人不理它,自顧自到門邊趴下,眯上了眼睛,感覺聽到嗯嗯啊啊的輕微動靜,又好奇地捲起眼簾。外面的山風有些涼嗖嗖的,人沒有皮毛,只能相擁取暖,真是傻不拉幾的。小狼或許正這麼想著。
阿媛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小腹上被什麼硌著……
她雖不經事,但男人的這種事情還是曉得幾分的。空空的腦袋突然充滿了罪惡感,她和他到底在做什麼呢?還是未婚的男女呢,就算要怎樣,起碼得等定了親呀!
她更害怕,再這般縱容他,他會不會把持不住,在這幕天席地中就要了自己清白?
那怎麼成,不成了狗男女了嗎?
阿媛又羞又惱,突而發力要推開顏青竹。
可顏青竹正如蜂取蜜,哪裡捨得離開。
阿媛只好奮力扭動身軀,想從他懷裡逃脫桎梏。
阿媛之力如蚍蜉撼樹一般,顏青竹不僅沒受到任何阻礙,反而覺得一顆想佔有的心被搔得更癢。一雙本來笨拙地緊箍著她的手開始不老實地遊走起來。
兩人一個扭動,一個圈制,腳步一個後退,一個緊逼,輕動慢移間竟就往院牆上靠去。
就在阿媛以為自己快撞到牆上,生生吃痛時,顏青竹一手已在電光火石間墊到她後腦勺處——他的手背處發出一聲輕響,已然重重磕到牆上。
阿媛霎時有些心疼,沒再推他,雖沒迎合,也就任由他不知饜足地攫取。
小狼睏倦的眼翻開又垂下……沒有皮毛的人啊,抱著也不暖和,還要動來動去才能取暖,真是可憐……
好像過去了很久,其實只有一瞬,顏青竹放緩了進攻,逐步停了下來。
阿媛聽得他好似滿足地嘆了口氣,推著自己的後頸朝他懷裡靠去。
阿媛覺得眼裡有些溼潤,似是受了極大的衝擊,有些緩不過神來,又覺得還有些委屈。
顏青竹的火熱慢慢消退下去,見她一動不動,又悶不吭聲,意識到什麼,伸手撫順她背後的長髮,啞著聲道:“我錯了……以後都不了……哦,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