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將芙兒許給我,她的心願便是我的心願,她的孝道便是我的孝道,姑爺乃半子,守靈有何不可?”徐茂回道,竟駁得禮者無話可說。
“芙兒,聽話,去車中坐著。”徐茂將凌芙抱到徐家的馬車裡,自己扯了孝箍往靈棚走。
徐茂一去,凌霄與凌子風應哭禮,不過兩個四五歲的孩童撐門面,徐茂見靈棚裡就三個人守靈,不禁皺了皺眉頭,凌家人丁興旺,就算岳父輩分不高,也不應是這種情況。
彷彿印證徐茂的猜測一樣,凌家重孫輩的幾個大的晃晃悠悠一身酒氣進靈棚,小的打打鬧鬧嬉嬉笑笑的圍著棺材亂跑亂跳,這是剛吃飯回來,如此鬆散,成何體統。
凌茴本來伏著身,趴在靈前,不成想被幾個玩鬧的孩子重重的踩了手掌,凌茴吃痛,驀然抬起頭道:“不願跪靈的都給我滾出去!”
“瓔瓔,說什麼呢?最沒資格跪在這裡的,是你吧,你都不姓凌了,憑什麼給五伯父守靈。”凌三房挑釁道。
“照理說這是心誠則靈的事兒,凌公子滿身酒氣進靈,可有對亡者的半分尊重。”徐茂回道。
“這是我凌家的事兒,豈由你一個外姓人置喙!”凌三房的幾個公子回道。
“好啊,他們是外姓人,我是本姓人,我弟弟好靜,你們誰再敢多吵吵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凌春玉將竹籃放到凌茴身邊伸直脖子懟道。
“大姑姑……”在場的都知道凌春玉的脾性,只好不甘不願噤了聲。
“孩子,聽說你兩天滴水未進了,姑姑特意蒸了幹馬莧菜餡的白麵包子,裡面放了排叉,可香了,你嚐嚐。”凌春玉說著揭開蓋在籃子的棉布,拿出一個包子遞給凌茴。
“姑姑,我吃不下……”凌茴搖了搖拒絕道。
“吃不下也得吃啊,阿霄子風還小,都需要你來照看,你若倒下了,叫他們也沒了主心骨,天可憐見的,都怪阿鑑那個狠心的。”凌春玉深深嘆了一口氣勸道,邊勸邊自己落淚。
凌茴無法,只好將包子強塞到自己嘴裡嚥下,家裡遭了這麼大難,將近一年沒有收成了,姑姑竟蒸了白麵包子,怕是姑姑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東西了,平時裡她也有幾分厭棄姑姑愛打秋風的性子,可誰還不是給日子一步步逼的。
凌春玉又拿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