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得她分了夜月笙的愛意。
“哦,說來聽聽。”風陽將後背直了直,耐人尋味的看著風春莫。
“恕臣冒昧,太子殿下實則為臣進言,為臣所想。”又一個人站了出來,此人正是方儲信。
風春莫皺緊眉頭看他,“方叔你出來做什麼。”
方儲信卻像沒聽見一般,猶自對著風皇說道,“啟稟皇上,臣從很久之前便傾心仰慕楊太尉之女楊傾城,太子殿下知臣心思,自然是要出來阻攔的,還望皇上成全,成全我的苦心。”
“哈哈,好一番苦心,當真你對楊家小姐愛慕已久嗎,若真是這樣,不如朕出個主意,你跟楊太尉商量一下,若是他願意將愛女嫁與你,朕便做了這個媒人,成人之美了。”風陽看上去十分感興趣,竟然爽朗地笑起來。
對於楊廣貞,一直沒有處置,第一是沒想到如何處置他,第二則是考慮到他官職太高,甚至可能牽連到他朝事宜,不能妄下決斷,如今他自己提出告老還鄉,這倒是令風陽想不到的。
仔細思量,也許這個主意,未嘗不可。
“難得有人這般把小女當做寶貝,方將軍,那我們,就這樣定了吧,以後,還望方將軍能夠善待小女,不計前嫌,老夫定當感激至極。”楊廣貞並沒有多說,就像他料定一般,至少,都是風春莫的親信,這便足以。
“只是,小女雖然是二嫁,老夫卻不願她悄無聲息進了方將軍府中,被人瞧不起。”
方儲信知道其中利害,只是這種決定,還是要由坐在上方那人來裁決,故而施禮道,“全憑皇上裁決!”
“好,如此甚好。”風陽看著座下的局勢,楊廣貞如今已有六十有餘,楊傾城是他膝下唯一愛女,更是老來得子的,早先幾年楊廣貞也是一名武將,征戰沙場,後來卻不顧眾人阻攔,棄武從文,短短几年便青雲直上,背地裡不少人說他靠上了大樹,好生乘涼。
鳳陽卻不這樣想,能靠的上大樹那自然是他的優勢,關鍵是在大樹底下居然還沒被埋沒成一株雜草,日益壯大,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楊廣貞有個好妻子,岳父是前朝太傅,官居高位,岳母家裡也是書香門第,他一個偏遠地方來的小官,居然能在幾年內坐到太尉的官職,你說純粹靠的是他岳父,這怎麼可能。
只是一個人有時候想要得到的太多,往往會跌落的慘烈,風陽不想趕盡殺絕,這是他的手段,“傾城也算朕看著長大了,怎麼能讓她受半點委屈呢,方將軍,將傾城賜予你做正妻,你可有異議?”
明面上徵求方儲信的意見,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臣叩謝皇恩!”
屈然有些呆愣的看著方儲信,事到如今也不敢相信是他為自己擋了一刀。
“方叔,你為何要這樣!”兩人簇擁著風春莫來到池邊,沿池緩步,水中的荷葉已鋪開葉子,偶有的露水打在上面,調皮的動來滾去。
風春莫忽的轉身,“你以為如今的我連你們兩個都護不住嗎?區區一個太尉,更何況一個謀逆的失勢太尉,有什麼好顧忌的,方叔,如果你現在想反悔,我可以為你再去跟風陽談,你斷不可逞一時之快。”
“萬不可,殿下,你現在身份尊貴,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毫無顧忌,北朝往後的日子都靠你呢,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你肩上的擔子,是整個北朝百姓的安危,是整個北朝的興衰,至於我,這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屈然還年輕,大可不必斷送自己良好前程。”
方儲信好言相勸,內心也不再有太大波瀾。
“方叔,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你這樣做,我會一輩子內疚,我知道你對檀香。。。。。。”
“如今她的名字不是你我能叫的了,屈然,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不必心生雜念,這樣的結局,對你我來說,真的不能再好了。”方儲信也知道屈然的心思,二人皆沉默不語。
風春莫狠狠一拳錘在樹上,驚了的鳥撲稜稜亂飛,擾的一池碧水顫抖不已。
“方叔,有句話我一直沒問你,為何,連你也是他的人,既然你是他的人,為何你不讓他成全了你!”
此話一出,那兩人皆是一驚,屈然難以置信的看著方儲信,半天嘴都沒有合上。
倒是方儲信,很快平靜下來,他傾心輔佐的少主,現在真的是長大了,羽翼豐滿,眼光睿智,看東西更加明白深刻。
當年他是使了一些手段別被招進去的,也是第一批被風春莫信賴的人,比起其他苑主,風春莫待他更像親人,一口一個方叔叫著,比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