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讓她說下去,子夏,真有點姐姐的風度了。”宮南枝看似無意的逗弄著肉肉,起身來看著許久不見的子夏,這兩人從小跟著自己,脾氣秉性都熟識,方才子夏急於阻止冬青,想必也是昨夜裡聽到的那事。
“你們是怕我知道他已經成為北朝太子的事吧,子夏,所以都瞞著我,就連他,也不敢對我講,怕我多想,寧可假裝忙到天昏地暗,也不回府,因為怕對我說謊,所以選擇避而不見。”
“不是,小姐,殿下對你的心天日昭昭。”
“子夏,這麼多人都瞞著我,對我好,讓我不去想,可是子夏,我耳不聾眼不瞎,越是遮掩,我便越想知道,連下人都只道的道理,我怎麼能不知道,怎麼會如此不知好歹,他這樣為了我去算計,去委曲求全,我如何鬧得起來。可是,不該的是,你跟冬青不該瞞著我的,我們是什麼人,勝似親姐妹的人,難道也要這樣嗎?”
宮南枝一開始還沒這樣激動,說著說著情緒便不受控制了,預期愈發咄咄逼人,連日裡受到的冷落突然爆發了一般,一腔吐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你們更喜歡哪一對呢
☆、楊廣貞為女
子夏聽她說完; 心裡暗叫; 還好她沒有知道太子妃已有人選,要不然,此刻情景,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小姐; 對不起,我沒想這麼多,只是; 殿下真的為你隱忍太多; 他也是害怕你這個時候聽信了歹人的挑撥,心生嫌隙,所以才將我跟冬青遣了來; 也是再三囑咐; 不能惹你傷心; 小姐,這天底下的男子,有幾個能做到跟殿下這般; 就連那。。。。。。”子夏硬生生收了嘴,不知道為何; 今日真的有些情難自控; 看著宮南枝失魂落魄的神情; 知道她將許多心事藏了起來,這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所以才這般無所顧忌。
“子夏; 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這幾日每到深夜,我總覺得現在的他那樣陌生,從前的那人無拘無束,吊兒郎當,全世界好像只有我,可是,現在不同了,當他回來的那天,身披戰袍,眉目堅韌,那是我從未見過的他,渾身熱血,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息,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份自信,子夏,我是真的很亂,尤其這幾日他對我的避而不見,你們來了,他以為這樣對我是一個交代,一種安慰,算了,就這樣吧。”
宮南枝原本激動想要告訴他們小莫三的心情,頃刻間猶如被狠狠潑了一盆冷水,冰涼刺骨。
肉肉自顧自吃得開心,絲毫沒被這倆人影響,看它對美食的喜愛,真是沒辜負肉肉的名字和體型。
“傻瓜。”宮南枝塞了片栗子糕進去,肉肉抬起頭來,爪子蹬在上面,回侃一句,“傻瓜,傻瓜,傻瓜。。。。。。”
真真是聒噪,誰能想到從前一言不發的肉肉如今也變得這樣惹人煩躁。
北朝局勢暫穩,朝中大臣也已經明白他日新君是誰,各自懂得養精蓄銳,也不再翻江倒海了。
楊廣貞接連幾日稱病,這頭一天上朝便給了風皇一個驚天地的訊息,他楊太尉要辭官告老還鄉了。
還沒等著被風皇處理呢,自己到先想好歸宿,唯一的條件,便是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楊傾城能夠找個好人家。
說著,竟還當眾拿出一份和離書,居然是風北墨蓋了印章的和離書,有了這份手書,那麼楊傾城跟風北墨便再也沒有瓜葛,堂堂太尉,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要自請辭官,低三下四為女兒謀得未來出路。
而他的未來女婿,竟然選了屈然,朝堂之上,風春莫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抗拒,這隻老狐狸安的什麼心思,真是絕妙。
屈然跟隨風春莫十幾年,地位身份不言而喻,往後的榮華更是不在話下,楊廣貞看著英姿雄發的屈然,心中不免有些遺憾,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大勢已去,只能憑藉著自己殘存的勢力,為傾城找個好人家,起碼,讓她衣食無憂,性命無礙。
屈然握緊佩劍,他是唯一被允許帶劍上朝的臣子,灰白色官服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他精瘦的身形,他看著風皇,那人裝作細細思慮,精明的眼神卻斜拉拉看向風春莫,似乎這個決定不應該由他來下。
“兒臣有異議。”風春莫提步上前,他沒看屈然,卻知道屈然從小的心思,每次入宮學課,屈然總是靠在長廊盡頭等著他,與其說等著他,不如說等著下課的她,風桐。
只是風桐性子高傲,彼時眼裡只有那夜月笙,何曾將他屈然看在眼裡,現下應該也吃了不少苦頭,白音那個女子,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