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了什麼,整個後宮好像一張臉,這又是什麼意思,隋安安捂住嘴巴,驚詫的看著面前波瀾不驚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如此痴情的男子竟然讓自己遇到了,荒天下之謬,如果讓自己來評判這樣的男子,那肯定是驚世駭俗,深情款款,可是偏偏這份情不是給自己的。
隋安安著實有些吃不消,她坐不下站不起,最後硬生生憋出幾聲笑來,“南木涵,南木涵,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那人攤開一雙手,聳聳肩,好像事情原本就該這樣,他也沒辦法一般。
很長一段時間的冷靜,在這期間兩人都沒再言語,南木涵極好的耐心,隋安安也似乎想通了。
“今晚我們待在一起,你欠我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可是,你要保證我的安全,就這樣。”說罷,朝裡頭翻了個身,呼吸漸漸平穩起來。
這一回,南木涵沒有拒絕,當然也沒有答應,他君子一般良好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隋安安。
我忍,隋安安摳進手心裡的指甲生疼,卻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一步錯,步步錯。
窗明几淨,白色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戶紙,散發著幽幽的冷意,雖是夏天,卻能時刻讓人打個寒戰。
胡楊樹長得茂盛,鬱鬱蔥蔥,挺拔高聳,風吹過,窸窸窣窣,鳥飛過,同樣的留下聲響。
就像這東胡,性子豪爽。
院中站了兩排人,個個黑衣裝扮,乾淨利落,為首的那人似乎跑進房中跟誰通傳什麼,半天沒有出來。
偶有蟋蟀鳴叫,那些人卻是半分未動,極好的體質,極強的修為。
房中三人都是冷靜憂慮的臉,方儲信將信物呈出,又看看宮南枝,沒有任何避諱,跟風春莫講束了今日的調查結果。
南國夜月笙有意跟中庸皇帝高培聯絡,想借道從中庸國秘密進入北朝,在從邊境橫插直入,將防衛雖然嚴謹,但是遠離南城的北寨首先拿下,依次攻破附近城池,同時,中庸觀戰,做牆頭草之勢,屆時,誰強誰弱一目瞭然,攀附之心不要太明顯。
相比起北朝和南國,中庸還是小國天下,唇亡齒寒,不是不懂,卻更想在混戰之中分取一杯羹,藉此強大中庸。
風春莫倒是早有預料,只是沒成想會這樣快,夜月笙果然承繼了孟惠君的狠辣之風,做事毫不拖泥帶水,是自己太大意,以為安排的妥當,這次該如何化解危機,還能不能夠全身而退,北朝內亂還沒想好應對,現在外敵當前,除了一場惡戰,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對於宮南枝來說,這訊息未免太過讓人震驚,之前在北朝為質的日子,那人表現的風度翩翩,儒雅溫順,對待任何人都謙恭有禮,不去正面敵對任何衝撞自己的人。
偏偏這樣一個君子,怎麼翻起臉來如此無情,步步緊逼,根本前前後後就是兩個人。
或者說,這人本就是個分裂的,不,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宮南枝想不出來其他理由,她轉身看著風春莫,她知道,風春莫現在,也已經沒有了主意。
事情太多,一下子湧過來,原本的計劃全被打亂。
本來為了母親的事情,風春莫已經將北朝的事宜壓縮編排,時間上便會有些緊張,現在夜月笙又來添亂,況且還夾雜著中庸。
他們都是聰明的,選擇了這樣一個合適的不能再合適的時機,風北墨對皇位虎視眈眈,風北城戰功赫赫,風皇迎回三皇子風春莫,這一連串的事情加起來,那都不算小事。
儲君之事,從來都是關乎國運的。
無論你想不想得到那個位子,也不單單由自己的喜好去決定,你的背後,站了很多支援你的臣子,軍隊,如果你任性的放棄,之後被清理的,便會是這些人,到最後,屠刀會放在你的頸上,尊嚴,性命,都將一一被奪取。
風春莫不會想不到,要不然,他大可以跟宮南枝遠走高飛,不用糾纏在這些難分難捨之中。
他若失勢,首先遭殃的,便會是將軍府,接著就是宮相府,再接下來還會有誰,不言而喻。
楊廣貞已經將自己的愛女嫁與風北墨為妾室,寧可為妾,也要在這關頭嫁過去,情況嚴重到什麼地步,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沒人願意挑破。
“方叔,通知下去,最遲明晚,我們停留在東胡的時間,最遲到明晚,無論有無動靜,全體人員拔寨回朝,不得耽擱。朝內留守人員,務必通知到七大院落,做好準備,天要變了。”風春莫走出門外,兩排人站的整整齊齊,見他出來皆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