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安轉了一圈; 又轉了一圈; 回頭看看南木涵饒有趣味的站在原處看著自己,索性一甩袖子上了床,“你肯定是一個人睡不著覺; 我這才來的,你看你這燈芯子; 我剪了之後燒的多好; 噼裡啪啦的; 還有,你的那些婢女也不行,這麼小的年紀; 看到我來也沒吭聲,這要是來的是壞人,該如何是好,該都換了,換了,換成小太監,起碼真有什麼事情,小太監力氣比婢女要大得多,你看可好。”
南木涵不禁微微翹起嘴角,看著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之人,“隋小姐,我想我們並沒有熟到可以在床上說話的地步,可否先請下來,找個天亮的時間,有什麼話再細談。”
隋安安心裡早淬了好幾口,敢情都上過床,有了孩子了,這還叫不熟,真能扯淡。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畢竟那時候他不省人事,記不得也是情理之中。
“一回生二回熟,既然你說我們不怎麼熟,那就是變相的告訴我,要多來走動,放心,我一定做到,你這東胡的皇宮,跟中庸也差不了什麼,我不怕委屈。”
“是我怕慢待了隋小姐,而且,我說話沒繞那麼多圈子,我們之間,還是越少聯絡越好,據說,你那皇帝哥哥,正驚天動地的四處撒網找你呢。”南木涵記起探子的回報,不禁暗暗感慨情聖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跟他沒關係,他是他,我是我。”隋安安眉頭皺起,面上也有些不耐煩,二郎腿一翹,頗有種我是這的主人的架勢。
“隋太后我也招惹不起,你還是別給我惹麻煩了,早點回中庸,咱們不是一路人,永遠也走不到一起,若是你又了什麼其他心思,我只能說,對不起。”
南木涵坐在桌前,頗有些無可奈何。
隋玉是自己的師妹,如今隋玉的侄女跑來跟自己糾纏不清,小兒女情誼昭然若揭,這讓自己一個老人家如何接招,簡直是荒唐至極。
“你怕麻煩,我不怕麻煩,那就讓麻煩找我好了,你跟姑姑早就相識,但是並沒有男女情誼呀,這樣我們兩人也不算什麼了,男有情女有意,自然應該在一起的。”隋安安早就調查好隋玉跟南木涵的師兄妹關係,也知道當年二人並無私情。
南木涵一時語塞,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釋,只覺得這個女子任性恣意,有種當年孟庭君的風采,可是,庭君只是庭君,這世上原本就只有一個她,無論現在的人多麼像,那都不是那一個阿君了。
所以,世上女子千千萬,唯獨都不是南木涵心中的那個人而已。
只是,年紀輕輕的隋安安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自己緣何平白無故的就輸在一個已故之人手下,人活著,卻不如已經死掉。
“我明日會派人通知你的皇帝哥哥,無論你走不走,到時候都由不得你,奉勸你,在被強制接走之前,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南木涵,我最後說一遍,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你真的要派人把我送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生生世世都要纏著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時候我卻要看看,你會不會後悔,現在趕我走。”
隋安安臉上也難看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到地上,雙手掐腰,有種潑婦的感覺。
南木涵似乎嘆了口氣,擺擺手,“隨你。”
說完便轉身走了,不多久幾個婢女進屋來,打了水供她洗漱,個個低眉順眼,讓怒火中燒的隋安安無處發洩,胡亂扔了幾個杯子,霹靂吧啦一陣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姑姑的事情,老奴看來,真的不應該牽連到隋小姐。”南木涵的貼身太監說道。
南木涵打量著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王德庸,你可還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跟隨我一起的嗎?”
此人正是南國前皇近侍王德庸,自從夜景瑞駕崩之後,他便神秘消失了,沒想到居然在東胡皇宮重見天日。
如果讓夜景瑞的兒子看到,想必不知心裡是何滋味,堂堂南國一國之君,身邊竟然一直埋藏著東胡的眼線,還是如此貼心之人。
“陛下,老奴看著您出生的,又跟隨您去的南國,在您跟著師傅學習的時候,老奴一直奉命潛伏在南國皇宮,後來夜皇歸朝,老奴不負皇恩,終於成為夜皇近侍,夜皇崩逝,老奴收到密令,速速回歸東胡,老奴知道,陛下是要有所行動了。
老奴跟陛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王德庸比南木涵年長一些,也是南木涵的父親專門替他挑選的得力護衛,王德庸不只是文侍,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這幾日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