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勾心鬥角,多累啊。能冰釋前嫌,好好的相處,才有心情去做別的不是麼!”
“是啊。”騰玥也點頭:“我覺得芽兒說得對。雖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宛心已經很淒涼了,能找到個暫時容身的住所也不易。她哪裡還有能力和芽兒為敵。光是父母的事情,只怕也傷心的要命了。”
“這正是最不可思議的地方。”薛翀凜眸,慢慢道:“若不是芽妹妹堅持和高世淵回開樂與三公主對質,引發後來的事情。也許焸公主的事情也不會被揭穿的如此徹底。不錯,整件事的確是焸公主自己惹出來的,但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會放過一個有份害死自己父母的人嗎?”
她這麼一問,騰玥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似是不能。就像我現在,仍然不能徹底放下對姨母的成見一樣。我明知道是我母后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可我見到她就是會覺得彆扭。我怨恨她為什麼就能無條件的奪走父皇的心,我也怨恨她的存在害死了我母后,哪怕我明知道錯不是她犯的。可是我一見到她……”
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騰玥的臉上火辣辣的疼,腦子也跟著暈起來,心裡的話自然也就憋不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可能我太失敗了。”
“好了,別說不開心的事情了。”騰芽朝薛翀道:“可能你說的也有你的道理吧。只是我現在不願意這麼去想。”
“等你願意的時候,或許都遲了你明白嗎?”薛翀很是擔憂。
這時候,小毛蛋快步走了進來。“三公主,外面有人求見三殿下,說是有重要的的事情必須面見三殿下才可。”
“那就讓他進來吧。”騰芽點頭說道。
“不必了。”薛翀起身朝騰芽笑了下:“多謝芽妹妹的款待,我自己去見他就是。”
雖然對薛翀不是特別的瞭解,但是騰芽能覺出他這時候心裡有事。所以也沒有阻攔。“好。”
騰玥走到騰芽身邊,凝眸看著薛翀的背影,忽然就笑了起來。
“長姐笑什麼呢?”騰芽納悶的看著她。
“我在笑你啊。”騰玥少不得惋惜的說:“人家對你這麼好,你卻不為所動。他若不是在意你,怎麼會苦口婆心的說那麼多。倒是你,真的就對人家半點意思都沒有嗎?”
“長姐。”騰芽衝她笑了笑:“說真的,我只把薛翀當成兄長一樣。我對他沒有別的心思。”
“唉!”騰玥連連點頭:“也是,你有了燁辰哥哥,自然就不會看得上別的男人了。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宛心真的放手了嗎?她會不會趁著現在這個局面,博取同情,讓燁辰哥哥回到她的身邊?”
“應該不會吧。”騰芽轉眸道:“她們之間,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既然都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可糾纏的。”
“倒也是。”騰玥點頭:“難得沒有別的事情,你還要不要再陪我喝幾杯?”
“當然要。”騰玥點頭:“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姐妹倆還從來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喝酒呢。反正今晚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不如一醉方休。”
“好。”騰玥也來了精神頭:“一醉方休。”
出了青鸞宮,薛翀就看見自己派出去的人。“怎麼樣?”
“回殿下的話,一切都在您的意料之中。凌皇子出手極狠,且憑著他對鄰國的瞭解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連贏幾場硬仗。”
薛翀凝眸,並未做聲。
那人又道:“還有一件事也相當要緊。宮裡傳來訊息,說皇上的身子越來越不好,希望三殿下您趕緊回鮮欽。”
“父皇病的這樣嚴重嗎?”薛翀頓時一驚。“先前不是說病逝已經控制住了?”
“具體如何,奴才也不知道。但,奴才已經查到大殿下秘密召集了手底下的人,悄悄的返回鮮欽,看樣子是想要先一步控制住局面。如果事情真的不好,大殿下就會趁機奪權,控制住整個鮮欽的局面。”
“回去。”薛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能再耽擱了。”
“奴才以為也是如此。”
“現在就走。”薛翀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十分的捨不得騰芽。“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咱們連夜就走。我還要回崇明殿向裕王交代一句。總歸是盛世的客人,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是,殿下,奴才這就去準備。”
來人急火火的離開,薛翀連忙轉身走進青鸞宮。他想跟騰芽告別一句。可一想著她還在喝酒陪騰玥說話,他又不想這時候掃興。“小毛蛋,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