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容的眼底湧起了淚花,這麼多年了,她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成為寵妃的心思。哪怕她如今已經二十五歲了。哪怕皇帝心裡根本有沒有她的存在。她都沒想過自己會做不到。只是在盼著等著一個機會罷了。而太后,恰好就給她提供了這個機會。”
徐麗儀有些不習慣,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用晚膳。原本懷著孕也辛苦,嘴裡沒滋味,這下可好,更不用吃了。“撤了吧。”
“麗儀就喝了幾口湯而已。”寶櫻擔心的不行:“這樣子身子恐怕吃不消。不如奴婢去做些麗儀最喜歡的蝦仁餛飩,您多少再吃兩個。”
“這樣的季節,鮮蝦原本就不多。還要手沾涼水去剝蝦殼。罷了,太麻煩了。”徐麗儀連連搖頭:“你燉的湯極好,喝著暖胃。我用了些很舒服,就撤了吧。”
寶櫻動了動唇,想要勸一句。可徐麗儀已經就著小婢子的手起身,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麗儀是不是想著秦順容的手藝?”寶櫻小聲的問:“要不奴婢去請秦順容回來吧?”
“這倒是難了。”徐麗儀凝眸道:“方才小石頭送了訊息回來,說秦順容去了太后宮裡。往後她近畔照料太后鳳體,自然是不會再回咱們這裡了。”
“可是……”寶櫻是想問,難道就這麼和秦順容翻臉了,再沒有挽回的餘地嗎?只不過她一個奴婢,也不好這樣多嘴,所以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徐麗儀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得了,你下去吧。”
“是。”寶櫻連忙退了下去。
徐麗儀就著小侍婢的手走進院子裡,正好看見胡嘯過來。
“還習慣嗎?”她有些擔心的問。
“沒什麼不習慣的。”胡嘯笑的有些不自然。“其實我的身份早就該說明了。當侍衛也好,做宦官也罷。命數如此,怨不得別人。”
“對不起。”徐麗儀一直很想當面跟他道歉:“是我連累你,逼得你不得不說出真相。”
“倒不如說是你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有勇氣面對我自己。”胡嘯嘆了口氣:“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要隱瞞到什麼時候。這回,皇上念在麗儀您的面子上,才肯繞過奴才這一回。還恩准讓我留在您身邊伺候,因禍得福。倘若是一直瞞下去,終究被發現了,那可就不是像現在這兒簡單了……”
“總之如不是你肯幫忙,我也不能這麼順利的讓秦順容離開復春殿。她既然存了要獲寵的心思,我就得成全她。也虧的是她還沒有真的做出傷害我的事情,否則,那就不是撕破臉那麼簡單了。而是……”
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後面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徐麗儀輕嘆一聲,才道:“你的傷還沒好,讓小石頭帶你下去,好好養著。不急著當職。”
“多謝麗儀體恤。”胡嘯行了禮,轉身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宛心公主過來了,芽兒能不能應付得了。”徐麗儀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久久沒有做聲。
而這時候的青鸞宮,也確實非常熱鬧。
因為宛心公主過來,皇帝也吩咐了御膳房多準備些佳餚送過來。加上騰玥和薛翀都留下一同用膳,騰芽也吩咐小廚房自己做了一些。幾個人一起用些,再說說話,倒也十分熱鬧。
只是席間,薛翀對宛心的態度一直不怎麼好。
“多謝三公主的寬頻。”宛心吃的盡興,舉起了面前的茶盞:“我向來滴酒不沾,就以茶代酒吧。在我落難的時候,三公主你還肯收留我,當真是讓我萬分感激。”
說完,她喝了口茶。
“若非你救了我,現下我興許也沒有機會收留你了。”騰芽喝了口酒,笑吟吟的說:“不要再想那些過去的事情了。你才到盛世,想必是累了。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沐浴的香湯,泡個熱水澡,就早點睡吧。明日一早,我領你去皇祖母宮裡坐坐。”
“好。”宛心起身對騰玥和薛翀道:“大公主和三殿下還請慢用,我就先失陪了。”
“好。”騰玥溫和的點了下頭。
薛翀的眸子裡,光彩依然沉冷。他沒有說話,心裡卻禁不住在想,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趕走宛心。“你真的要留她在青鸞宮住下?你有沒有想過,她忽然來一定是有目的的。向她這種身份,躲避盛世還來不及,她卻主動送上門來。生怕你們找不到她似的,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為什麼非要把人想的那麼壞呢。”騰芽不解的望了薛翀一眼:“其實我和宛心的心結都解開了。這樣不是很好嘛?宮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