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呀……”皇帝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末了,他才又補充一句:“有些事並非朕不願意幫你,有些事也並非朕不能去做。只是這做與不做之間,終究不是朕說了算。且還得看這天下的百姓……”
“妾身明白。不曾有一絲勉強之意。天下太平,乃蒼生之福。”英雲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不這麼想。百姓安樂固然重要,可這萬里江山原本該屬於她的孩子!
“你明白就好。”皇帝轉身拿了一件大氅,走過來輕輕披在英雲身上:“天冷,別凍壞了身子。朕答應你,往後你身邊的人,朕會先問你再行處置。”
“多謝皇上。”披著皇帝狐皮的大氅,英雲覺得身上沒有那麼冷了。她微微一笑,輕盈的行了個禮:“妾身告退。”
銀子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再多問一句。
皇帝要不要查,都看他自己的心意。只要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好。
德奐這時候已經返了回來,看皇帝表情凝重的看著那一錠銀子,他有些詫異。“皇上,這銀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宮裡給妃嬪們發放的月例銀子,再不濟也該是官銀。怎的從那刺客房裡搜出來的銀子竟然沒有官銀的標記?”
“這……”德奐這時候也才想起來,那些銀子的確沒有任何標記。“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禍給徐麗儀,慌亂之中隨意湊了個數塞進刺客的房中,就當是徐麗儀給的。都是奴才不好,竟然混沒發覺,還請皇上恕罪。”
“把那刺客押上殿來,朕要親自審問。”皇帝擰著眉頭:“無論是誰在背後做這些事情,朕都決不能容忍!”
“是,奴才這就去。”德奐倒退幾步才轉過身擦去額頭上的汗。皇上的吩咐,他也只能馬不停蹄的去辦。
這時候,騰芽已經回了青鸞宮。
秦順容正在內廷院子裡走來走去,心中十分惶恐。“三公主,你可算回來了,怎麼樣,要不要緊?”
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臉頰,秦順容心疼的不行。“怎麼弄成這樣了,是皇上嗎?”
“我沒事。”騰芽摸著自己的臉,卻笑不出來。“父皇已經赦免了徐麗儀,想來這個時候她也已經回了復春殿。”
“真的?”秦順容有些驚訝:“可是早晨羽林衛的架勢跟要吃人一樣,想來皇上一定是龍顏震怒。怎麼會忽然就改了主意?”
“這就是凌夫人的本事了。”騰芽這話別有深意。
“太好了。”秦順容捂著心口,長長的出了口氣:“只要徐麗儀沒事,你沒事,那什麼樣的劫難都不打緊。總是能熬過去的。”
看著騰芽高高腫起的臉,秦順容心疼的不行:“你等著我,我去拿藥。先給你上藥,我再回復春殿。”
“不用了。”自母妃走了,騰芽大傷小傷幾乎沒斷過。“我自己可以的,你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徐麗儀吧。刑房的那些奴才,指不定下手多狠。原本這件事情,他們也想不到徐麗儀還能活著走出刑房。我要不是怕她擔心,就直接去復春殿了。父皇還馬上讓德奐送東西過去,加以撫慰……我總覺得她傷的不會輕。”
“可是你這樣……”秦順容一時有些猶豫。
“不礙的,這不是還有我呢嗎!”騰玥站在兩人身後,聽了好一會的動靜。兩人都沒察覺到她的存在。
“我來給騰芽抹藥。”騰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扶她往後殿去。“瞧你真是的,怎麼總是受傷。你這臉要是不趕緊消腫,往後落下痕跡可怎辦?”
秦順容沒料想騰玥這麼好心,多少有些驚訝。
只是不等她說什麼,這姐妹倆已經走遠了。
“是父皇嗎?”揹人之處,騰玥紅了眼眶。“父皇怎麼可以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沒事,是我自己沒有眼色,激怒了父皇才會如此。”騰芽心裡有氣,也不會對騰玥說。誰知道她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這苦我也吃過。”騰玥幽幽一笑,嚥下了苦澀。“那時候我求父皇饒了母后。可是父皇不但不聽我的哀求,還……那火辣辣的滋味,我到現在都記得。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散瘀的藥油來擦。”
“勞煩長姐了。”騰芽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騰玧。
這些看似尊貴的皇家女兒,有哪個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遭過罪。但顯然,這已經是不錯的了。換做皇子,為了謀取皇位,說不定還要父子反目呢。
說來也是奇怪,秦順容才走出青鸞宮沒幾步,就看見徐麗儀過來了。
雖說臉色有些不好,憔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