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臉頰生出不自然的緋紅。
“那好。”薛翀由著她蔥白的指尖撥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脫下了靴子和精緻的棉襪,那丫頭還要繼續為他寬衣的時候,他皺著眉頭走進了浴桶。“好了,我自己泡一會兒就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丫頭退到了一遍,卻並沒有急著走。
薛翀聽見房裡沒有聲音,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誰說穿著褲子不能泡澡了,這不是也挺舒服的麼!他心裡想著就覺得彆扭。怎麼這鄰國的男人都跟沒長手一樣?
正狐疑這是什麼規矩,忽然浴桶裡的水有些晃盪,且原本是在胸口的位置,居然慢慢在上升。薛翀微微睜開眼睛,還以為是誰往桶裡加了些熱水。可這麼一看,他嚇得整個人沒跳起來。方才伺候更衣的婢子居然一絲不掛的走進了浴桶。
“你幹什麼!”
“奴婢是奉命來侍奉殿下的。”女子咬著唇瓣,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反應,只覺得有些尷尬。
薛翀這下才明白,為什麼騰芽房裡只有那麼多人伺候,而他這裡卻只有一個。且大皇子那具“好好享受”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有些生氣,側著臉還一直蹙著眉:“你……你馬上穿好衣服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伺候。”
“殿下……”女子一聽這話,急的哭了起來。“奴婢會讓您舒服的……您千萬別趕我走,不然……不然大殿下會賜死奴婢。”
“……”薛翀著實嚇了一跳,這府里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還好大皇子不至於給騰芽找個男奴,不然非把他氣死不可。
“那好,你先把衣服穿上。我餓了,你去弄點吃的再過來。”
奴婢一聽就止住了哭:“多謝殿下,奴婢這就去。”
她穿好了衣裳,出了房門,薛翀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什麼破地方啊!沒個正常的!”
等下他還得想想怎麼把這婢子的命保住,又不會讓自己受到驚嚇。
而在騰芽酣然夢中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已經悄然改變。
再醒過來的時候,房裡也是一堆的婢子。
騰芽揉了揉腫的有些痛的眼睛,皺眉坐起來。“我在哪?”
“公主,您醒了。”離她最近的婢子連忙走過去。“您現在是在大皇子府的客房。奴婢等都是過來伺候您的。”
“薛翀呢?”騰芽一個激靈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卻被嚇得不輕。“誰……誰給我換的衣裳?”
還有,這也叫衣裳嗎?薄的還不如一層宣紙。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能看見,這穿在身上有什麼意義?嚇得她趕緊鑽進了被子裡,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是奴婢等給您沐浴更衣的。”
“還……給我沐浴了?”騰芽完全沒有印象。
“公主,您別擔心。奴婢等都是謹慎伺候,絕不敢傷了您的身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騰芽收斂了自己吃驚的表情,想必是嚇到這些小丫頭了。“我是問薛翀呢?就是和我一起來府中的那位三殿下。”
“回公主的話,三殿下和我們殿下一道入宮了。已經去了兩日了。”
“去了兩日?”騰芽不由得納悶:“那我睡了多久?”
“足足三日了。”另有婢子端著熱茶過來,送到騰芽手邊。“請公主洗漱用膳。”
騰芽略點了下頭,又問:“這幾日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凌夫人呢?她現在是不是在宮裡?還有,你們大殿下有沒有說過有什麼人來見我?”
“回公主的話,您說的這些奴婢一概不知。大殿下只是吩咐奴婢等要好好照顧你。其餘的事情,奴婢們不敢多問也不敢多說。”
“……”騰芽覺得這和軟禁也沒什麼區別。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行了,你們先出去,我自己可以。”騰芽擺一擺手,讓她出去了好更衣。
“公主殿下,奴婢等不能離開這個廂房的。”那丫頭垂手,可憐兮兮的說:“奴婢等奉命不分晝夜的伺候在您身側。倘若擅自離開,就是死罪。”
“什麼?”騰芽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殿下吩咐奴婢等一定要謹慎的照顧公主。若是擅自離開,就等同於偷懶懈怠。違背大殿下的命令,就是死罪。”那丫頭眨巴著眼睛,又解釋了一遍。
這下騰芽可聽明白了,心裡直發毛。“這就要死?你們鄰國的姑娘是有多多啊?夠他殺的嗎?”
正說著話,房門忽然被推開。那一晚神情讓騰芽萬分尷尬的女人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