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事了。”
“嗯。”騰芽看著他的眼眸,忽然他的樣子很陌生。
“不去看看你的同伴嗎?”薛翀皺眉問。
這話讓騰芽一個激靈,逃也似的往方才來的路奔去。
薛翀沒急著追上他,反而是揭開了倒在地上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蒙面黑布。“就知道是你!”
冷笑的踢了那屍首一腳,他才去追騰芽的腳步。
“靜夜……靜夜……”騰芽心急火燎的奔過去,才發現她的馬車,她的侍衛以及靜夜都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看見靜夜平安無事的一瞬間,她高興的差點哭出來。“還好你們都沒事。”
“三公主,這是怎麼了?”靜夜被她這樣子嚇壞了:“你身上怎麼還有血?出什麼事了?”
侍衛們也警惕起來,拱手請罪:“屬下等未能保護三公主周全,還望公主恕罪。”
“我這不是沒事麼!”騰芽心情好多了。“多虧了三殿下。”
雖然感謝他,可是騰芽心裡不怎麼喜歡這個人。
“多謝殿下。”靜夜恭敬的朝薛翀行禮。
“既然答應了姑娘要好好照顧三公主,當然不能失言。”薛翀饒是一笑:“賞花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怕也是掃興。不過難得出宮一回,三公主可有興致嚐嚐皇城最好酒樓的佳餚嗎?”
“我這樣子去酒樓會不會不太好?”騰芽看他的手臂也受了傷,不免皺眉:“你這樣子不是該早些回驛館療傷嗎?”
“是啊。”薛翀點頭:“讓人把酒樓的韭菜送到驛館去不就行了。”
說話的功夫,薛翀自己先上了馬車。“扶三公主上車,我來駕車。”
“是。”靜夜倒是很高興的答應了。她就覺得三殿下是個不錯的人選。起碼言而有信。
騰芽想拒絕來著,但他的確是受了傷,她也不想欠他這個人情,就只有硬著頭皮跟他去驛館。
“叫一桌最好的佳餚送過來。”薛翀微微一笑:“我要宴請三公主用午膳。”
“是,殿下。”他的人含著笑退下,那樣子喜滋滋的。
騰芽就覺得這主僕倆沒安好心。
“公主,要不要奴婢去買件衣裳給您換上?”靜夜看她淡綠色的衣裳濺上了好多血點子,不由得皺眉。“這樣子看著讓人有點怕。”
“沒事的。”騰芽早就習慣了。“往後跟在我身邊,這種事情也不會少。你若是怕就讓白公公給你換個差事。”
“我不怕。”靜夜毫不猶豫的說:“奴婢只想留在公主身邊好好伺候。別的什麼差事都不做。”
“好。”騰芽笑著點頭。
薛翀已經領著他們走到了驛館自己的廂房。“三公主請。”
“多謝。”騰芽皺眉進去:“有棉紗和止血的藥嗎?我給你包紮一下。”
“你會包紮?”薛翀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學過一點。”騰芽解開了他的披風,捲起了自己的衣袖。樣子十分乾練。
薛翀把她要的東西遞過來,凝眸看著她秋水一般的雙瞳:“有你在身邊可真好。”
這話讓靜夜一下子就紅了臉,她趕緊低著頭,快步退出了廂房。
“女孩子臉皮薄,你把我的婢子都嚇跑了。”騰芽少不得皺眉。
“難道你不是女孩子嗎?我也沒見你害羞。”薛翀看著她,嘴角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
“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吃這套。”騰芽動作麻利的替他清洗了傷口,上止血藥粉,再包紮好。“你的傷口並不是很深,血色鮮紅,說明你對方的劍上沒有沾染毒藥。現在流血已經止住了,只要沒有特別劇烈的動作,扯到傷口,幾天就能癒合。最要緊的是你記著,每天換一次藥就行了。現在是冬日,不那麼容易起炎症。換藥太頻繁了反而不好。”
“沒想到你還懂這些啊!”薛翀印象裡,女孩子都是嬌怯怯的。看見血淋淋的東西就沒有不害怕的。沒想到她不但鎮定自若,居然還懂得包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相信盛世的三公主居然會有如此的本事。”
“小巧而已,算不得本事。”騰芽微微揚眉:“只不過看你的樣子,那些要殺你的人的來歷,你已經清楚了對嗎?”
“算是吧。”薛翀凝眸:“其實他們不是來殺我的。”
“哦?”騰芽疑惑不已:“不是來殺你的難道是來殺我的?”
“是來殺你那位心上人的。”薛翀唇角微微上揚:“我救了他的事情已經被傳了出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