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有些酸酸的。騰芽不免來了興致:“大殿下文武雙全,二殿下又一表人才,三殿下雖最年輕,卻沉穩莊重,瞧著都是不錯的。你這麼問,確實難住我了。我也不知道哪一位最合適。”
“你呀,還真的動了這樣的心思?”凌燁辰差點沒把手裡的托盤給扔了,直接撲上去把她按住問個清楚。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騰芽笑的更甜了。
兩個人說話就進了青鸞宮。
身後鬼鬼祟祟跟著的內侍監,這才急匆匆的跑了。
“要不要先去見一見夫人?”一進宮門,騰芽就急忙問。“晚些時候,夫人就要去齋心殿誦經了。”
“不急。”凌燁辰好久沒見她,和宛心在一起的那幾日又叫她難過。這時候怎麼也捨不得和她分開。“公主殿下,還是讓奴才把這些東西給您送去廂房吧。”
有人經過身邊,凌燁辰低著頭恭敬的說。
“也好。”騰芽配合道:“那就隨本公主過來。”
“諾。”
兩人目光相交,笑容呼應。
殊不知一場鬧劇已經拉開了帷幕。
“父皇。”
好好的聽著絲竹看著歌舞,騰珠卻忽然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女兒有要緊事,想要單獨稟明父皇。”
皇帝看她臉色凝重,苦惱不堪,少不得點頭。“近前來說就是。”
“諾。”騰珠快步走到皇帝的身邊,壓低嗓音道:“方才有人看見三妹把鮮欽一位皇子的侍衛給帶去了青鸞宮。且還是邊走邊笑,好不熱鬧。”
皇帝臉色微變:“別胡言亂語了。”
“父皇,珠兒豈敢胡言亂語。”騰珠漲紅了臉:“此事若不盡早查清,恐壞了宮裡的規矩。萬一給貴客知曉,三公主居然連他們帶來的侍衛都不放過,那……”
“夠了。”皇帝凜眸道:“朕心裡有數,你退下。”
騰珠沒想到父皇會這樣護著騰芽,心裡很不痛快。
轉而一想,她又道:“這事情有奴才瞧見了,才來告訴女兒。父皇若是不管,豈不是招人話柄。若果然是個誤會,解開就好,也不損三妹清譽。鮮欽與我們來往不多,三位皇子也是頭一回來盛世,三妹如何也不會認識鮮欽的人,這其中……”
韋逸霜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騰珠才去和皇帝說了幾句話,皇帝的臉色就變了呢。
知覺告訴她,這事情八成和騰芽有關。畢竟眼下騰珠最厭惡的就是騰芽了。她端著酒杯,慢慢的起身走到皇帝面前:“皇上,臣妾還不曾向皇上敬酒呢。”
說話的同時,她側目看了一眼騰珠:“二公主這是說什麼呢?怎麼繃著臉這樣嚴肅?”
騰珠沒有做聲,只是行了個禮就退出了正殿。
皇帝端起酒樽與韋逸霜同飲,隨後喊了德奐一聲。“著人去青鸞宮請三公主過來。”
“諾。”德奐連忙答應下來。
韋逸霜聽這話的語氣,似乎皇帝是不想在這時候節外生枝。她忽然靈機一動,道:“皇上,宮裡難得有這麼好的歡宴,等下還要款待幾位貴客。怎麼不請凌夫人也來樂一樂。她成日裡就只是去齋心殿誦經,也太枯燥了些。反正德奐也要去青鸞宮,倒不如請了夫人一起過來。畢竟她也是太后的乾女兒啊!”
皇帝本來就有這樣的心思,可是太后沒發話,他驟然提起來也不太好。
韋逸霜這話,湊巧是說到他心裡去了。“也好。德奐,那你就親自過去請凌夫人過來。”
“諾。”德奐雖然不知道韋妃這麼說是出於什麼心思。但畢竟是說到皇上的心坎裡去了。
太后鳳目微微一緊,目光定格在韋逸霜臉上。“到底韋妃是伺候皇上多年的人,最知皇上的心思。”
這話讓韋逸霜笑的格外不自然。“太后這麼說,臣妾真是無地自容了。臣妾雖然陪伴皇上多年,卻……”守著貴客,她只是神情黯淡的笑了笑。
“罷了。”皇帝頷首:“朕知道你的心思。”
韋逸霜恭敬的行了禮,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這時候,騰珠已經帶著人前往青鸞宮了。
“二公主,您怎麼來了?”綠沫正在安排宮人灑掃庭院,就看見二公主帶著侍衛急火火的進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騰珠溫和一笑:“我找三妹有話說。”
說完,她徑直往宮裡走去。
“二公主且慢。”綠沫饒是一笑:“三公主這時候不知道在不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