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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瑞軒拉著林淼淼向周瓊稟報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司農司明年就向全國推廣種植土豆。
很快,張娟就快步趕至,而鄧步慧去巡視長平郊外的田地,稍後才能到。
雲瑞軒特意道:“張尚書,本郡主思前想後覺得事關重大,就把慧忠伯拉進宮向陛下稟報。”
張娟自是很客氣的道:“郡公所言及是。此事是下官考慮不同。”林淼淼與雲瑞軒成雙成對出入,雲家的人也贊成二小交往,原來這個傳聞是真。望向林淼淼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親熱。
“大人也是為我著想。”林淼淼再一次體會大樹底下好乘涼。
周瓊在等待鄧步慧時,生怕出個什麼意外,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將土豆種子毀掉或是搶走,便派出五百名御林軍去林家的封地守護土豆種子。
林家人還沒有去封地,皇宮裡的御林軍便先一步趕過去了。
足足等了近一個時辰,鄧步慧滿頭大汗,穿著官服,腳上的黑色快鞭還沾著地,就一路小跑的趕至御書房,目不斜視,跪下便道:“微臣拜見陛下。”
她穿著便服去郊外的田地巡視,聽得聖傳,立即跑回府換上官服趕到皇宮。好一通折騰。
周瓊起身走至,雙手扶起,溫聲道:“鄧愛卿,你可算來了。朕來為你介紹,這是慧忠伯林淼淼。朕登基之前,林淼淼就是朕的幕僚。”
林淼淼見是個身材高大黑臉膛濃目大眼大嘴的中年女子,看上去就不是個善主,鞠躬行禮道:“下官見過鄧司農。”
“我正要找你。”鄧步慧扭頭俯視林淼淼,語氣毫不客氣的道:“春耕已經數日,陛下給你的封田,你為何特意留下二十畝不種上麥子也不種上青菜豆子什麼的,任期閒置?”
大昭國律法規定封田可以不用交稅,但是不能閒置,違者重罰。
林淼淼正要回答,雲瑞軒鳳眸射放寒光,開口道:“鄧步慧,你沒事幹跑到淼淼家的封地做甚?”
張娟與鄧步慧同朝為官多年,有一些交情,知道她的性子非常耿直,連忙道:“這位是陛下的表弟雲郡公。”
鄧步慧這才看到房內還有個穿著女裝的人兒,沒想到這個仙人般的人兒就是近來長平城傳言中殺人如麻的小霸王雲瑞軒,已是人到中年竟是被雲瑞軒無雙的容貌震憾住。
張娟乾咳一聲。
鄧步慧回過神來,絲毫不覺得盯著雲瑞軒很失態,語氣不卑不亢,帶著幾分憤怒,“雲郡公,下官接到匿名信揭露慧忠伯不重視農事,令家裡二十畝封田荒廢不種農作種,下官還不信,今個特意帶著三名屬下及十二名隨從前去檢視,結果屬實。”
雲瑞軒喝道:“哪個不想活的東西寫匿名信告本郡公的淼淼!”
鄧步慧心道:哎呀。我還沒發脾氣,你就發起脾氣來。“別說下官不知此人是誰,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雲瑞軒冷聲道:“你好大的膽子!”
鄧步慧不由得提高聲音,常年跟農民打交道,嗓子就大,這下跟吼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你錦衣玉食,哪裡知道糧食來之不易。慧忠伯二十畝都是良田,一畝良田豐收之年產二百斤麥子,小災年產一百至一百五十斤麥子,中災年產五十至一百斤麥子,就算是大災年也能個二、三十斤的麥子。整整二十畝良田產出的麥子能養活幾十人。慧忠伯竟然把二十畝良田閒置不種!”
張娟一把拉過鄧步慧,後者還一臉的氣憤狠狠的瞪了林淼淼一眼,“鄧司農,此事慧忠伯早就向我們工部稟報並備案。二十畝封田不是閒置,而是要種新的農作物土豆。”
雲瑞軒衝了上前,面對面的跟鄧步慧叫道:“土豆可以當糧食也可以當菜。你剛才說良田一畝豐收之年產二百斤麥子,我的淼淼種的土豆能畝產千斤!”
鄧步慧猛地跺腳,罵道:“這世上哪有畝產千斤的糧食?簡直是胡說八道。”
張娟心裡輕嘆一聲,也是贊成鄧步慧的說法,不然為何沒有直接稟報周瓊。
雲瑞軒不怒反而笑了,不過笑得有點邪氣,冷聲道:“那隻能說你是井底之蛙。”
“我走遍本國的大江南北,還多次問過長平經商的外國大商,天下間根本沒有畝產量過千斤的糧食。你說我是井底之蛙。我看你與慧忠伯都是痴人說夢話。”
鄧步慧在農事上絕對是大昭國第一人,南北的農作物都種過,且種的很好,如果說別的行當,被人嘲笑就嘲笑了,可是農事上面,絕對不可以。難道雲家就是這麼看待司農司的嗎?
林淼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