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侄子,兩年前就獨自去縣城、鎮裡打雜工,大夏天打井,大冬天倒糞,最苦最累最髒的活都幹過,獨自撐起一個家,養活兩個弟弟。”
高大姑目光黯淡,無言可對。
許淼淼話音一轉,肅容道:“高河有手有腳,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怎麼就不能去縣城、鎮裡打雜工掙銀錢養活自己?”
劉喜兒道:“姑,我娘給了高河吃食,這幾天前前後後還給了他一百二十五個銅錢。他還嫌不夠,要住進我們家。”
“他姑,我是大寶與喜兒的姑,我說話自是向著他們小夫妻。如果在你心裡大寶夫妻沒有高河重,那你就帶著你的銀錢搬出去與高河過。”許淼淼話畢,朝劉喜兒使眼色讓她不要吭聲。
許南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高大姑,叫道:“高姑姑,喜兒是你親生的女兒,大寶是你的女婿,你為了高河能捨掉他們夫妻?”
洋芋蛋雙手用力搖著高大姑的胳膊,急道:“姨,高河打過你,你不要跟他走。他會為了銀錢打死你的。”
許淼淼緩緩道:“打死倒是不會,可能會聽外人的話,把你賣掉。”
王大寶激動的道:“娘,高河渾得很,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可千萬不能跟他過。”
劉喜兒委屈的哭道:“娘,原來在你心裡我沒有高河重要,你為了他不要我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高大姑用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望著女兒、女婿哭道:“我錯了。我犯蠢了。我糊塗了。我以後不管高河了。”
“娘。”劉喜兒跪在地上撲進高大姑的懷裡大哭。
這幾天她勸過高大姑,可是沒有用,高大姑聽不進去。剛才王大寶跟高大姑吵架。她特別怕王大寶一生氣休了她,把她與高大姑趕出家門。
許淼淼語重心長的道:“人啊不逼到一定的份上不會奮發圖強。你就跟高河說,他要還是個漢子,就自己去鎮裡打雜工掙錢,別總想著靠這個靠那個活。”
“是。”高大姑送許淼淼出門。
許南眼尖,藉著月光看到牆壁上有個人腦袋,扯了一下許淼淼的袖子,手指過去。
許淼淼特意提高聲音道:“高河要是還有救,就會去掙銀錢。高河要是沒救了走上偷雞摸狗的路,被官府抓了做牢,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與你們家沒有半點關係!”
許家姑侄走後,王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