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危症!十足的危症!”
媚兒皺眉道:“妹子,我臉色蒼白是實,這嘴唇丹朱,卻是抹了唇紅之故吧?”
“不對!你抹了唇紅,該當也抹了腮紅胭脂才對,為何臉色仍然白得象鬼一樣?”
“我自幼粉面桃紅,從不需要抹胭脂的……”
“那就奇了,你自喻面若桃花,但嘴唇卻需要抹唇紅,這是為何?—哈,我知道了,正所謂‘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原來你的小嘴被太多男人親,顏色早親沒了,所以要抹顏色,真是造化弄人啊!哈哈哈”
媚兒眉宇間閃過一絲怒色,隨即又消失了,黯然神傷,低聲道:“姐姐命不好,妹子見笑了。”
第159章 無脈怪病
閻妙手在一旁搖著摺扇湊趣,對媚兒道:“你是青樓男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為你一擲千金,正所謂‘二八雞婆巧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迎來送往知多少,慣做相思淚兩行。’你嚐遍了人間男人滋味,如何還稱得上命苦?照我看,你這命好得不得了的了!不知前世修行多苦,積攢了多少陰德,敲破了多少木魚,才換得這嬌承萬千男兒雨露的福氣啊!哈哈哈”
媚兒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被人辱罵那是常有的事情,若是旁人譏笑,媚兒不反唇相譏,也會不當一回事,可偏偏是杜文浩的乾妹子和徒孫,這似乎代表著杜文浩的某種態度,媚兒只感到心頭一陣的酸楚,眼淚滾滾而下,袍袖一甩,起身踉踉蹌蹌往外就走。
龐雨琴急忙搶步上前道:“姑娘請等等!”回過頭對閻妙手怒目而視:“你這說的什麼話?這種話要說你去青樓裡說去!媚兒姑娘來求醫就是病人,你師父沒教導過你醫者父母心嗎?”
閻妙手嚇了一跳,摺扇一收,深深一禮道:“祖師孃,徒孫知錯了!”
龐雨琴哼了一聲,回頭對媚兒道:“姑娘,真對不起,他們說話沒輕沒重的,您別介意。”
“謝謝嫂子!”媚兒淚道,瞧了雪)兒一眼,暗自銀牙一咬,重新坐回凳子上,“姐姐失態了,還是請妹子接著看吧。”
雪)兒見媚兒這樣,也覺些沒勁,便收斂了嘲弄,輕咳兩聲。
問到:“你覺得裡不好?”
“心跳得厲害,時常吸喘不過氣來,手腳沒力氣,還經常感到發麻尤其是左上臂。”
“發咳嗽不?”
“不。”
對付傷風咳嗽雪霏兒還有經驗媚兒全無外感傷寒表證地跡象。連辨證都找不準。自然不知該如何下方了。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不行。歪著腦袋想了想。一點頭緒都沒有頭看了看龐雨琴。見她也是一臉茫然。只好漫無目地問到:“以前呢?你以前有什麼不舒服地感覺嗎?”
“這年來兩側手指經常感覺發涼。怕冷。手腳老出汗。經常感到頭昏眼花。頭還隱隱作痛。”
頭痛?雪霏兒終於抓到了一個自己能應付地病症:“頭痛嘛。這好辦!川頭痛。千秋散專治頭痛不可忍!行了給你開方下藥啊。”
“可是。妹子還沒給我診脈呢?”
“診脈?對對。網 http://診脈!”雪)兒有些不好意思佛忘了寫作業地孩子被私塾先生抓住了似地。卻兀自嘴硬:“診什麼脈啊!你不把手放上來怎麼診脈嘛?”
媚兒趕緊捋起衣袖,把一條右臂放在了脈枕上。
雪霏兒抓住她的手一擰:“放好了!你這樣撇著叫我怎麼切脈嘛!”
雪霏兒雖然是三腳貓的功夫,但畢竟練過,這一擰用勁大了些,痛得媚兒哎喲一聲。
“怎麼?弄痛你了?你可真嬌氣!告訴你,我哥只喜歡我嫂子這樣外柔內剛的女孩,不喜歡嬌滴滴跟棉花一樣的女子,更何況你還是個出身青……咳咳,不說閒話了,診脈!”
鳳目微合,搖頭晃腦把三指放在媚兒手腕上,片刻,忽然咦了一聲:“哎呀不得了,你脈沉細弱無力!果真是危症,這次可沒騙你!換條手臂看看。”
媚兒忙把左臂放在脈枕上,輕輕捋起衣袖。
雪霏兒三指一搭,這一次反應更大,差點跳了起來:“啊!不對吧?怎麼摸不到脈啊?”
媚兒以為她又在說笑嘲弄自己,也搭腔,可龐雨琴卻看出了雪霏兒這次不像是在胡鬧,低聲問:“怎麼了?”
“她沒脈!”
“沒脈?人怎麼可能沒脈呢!”
“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龐雨琴狐疑地伸手搭在媚兒左手腕上,片刻,也是臉上變色:“真的沒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