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這一代宋朝人的事情,更是將整個中國醫學往前邁進一大步的事,等到將來,就不是西學東進,而是中醫西進,那才爽呢!
所以,杜文浩很興奮地點頭答應了:“行啊。不過,擔任太醫局的助教的話,還能不能開藥鋪行醫?”
“當然可以,助教只負責教學,有課上課,沒課行醫。”
“那好,我答應了。”
詹題喜道:“好!我回去讓他們辦妥此事,就正式下聘書委任。”
這之後的數日裡,大家都各自忙著購置宅院、上任。
錢不收和兩個徒弟的家眷這一次也一起搬遷到了京城開封,也在五味堂附近買了宅院住下。錢不收在太醫院忙得不行,沒工夫料理藥鋪事務,所以不想再開濟世堂藥鋪,讓憨頭和閻妙手一起在杜文浩的五味堂當坐堂大夫,按月拿薪,同時能跟師祖杜文浩學醫術。
景輝雖然是開封府推官,但這官在開封府衙門裡只是佐官,所以在衙門是沒有宅院的,只能自己在外面購置房產。儘管杜文浩的宅院很大,但龐雨琴已經出嫁了,龐景輝他們當然不可能住在女婿家裡,所以在詹題的幫忙下,在杜文浩的浮雲堂附近購置了一套宅院全家搬了進去。
莊迥謀也買到了稱心的房產,舉家搬了進去。
媚兒跟著莊知縣的兩個小妾一起居住,這些天都忙著收拾房子。
這天,她正和莊知縣的兩個小妾舒蝶、夢寒一起忙碌著,忽然感到胸悶心慌、氣短乏力,特別是左上肢,整個手臂都麻木了,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她踉蹌幾步,託著手無力地癱坐在了走廊矮欄杆上。
莊迥謀的兩個小妾見她臉色很難看,忙過來詢問:“你怎麼了?”
媚兒一手扶著口,一手艱難地取下頭上的銀簪子,脫下竹花鞋,在自己內關、神門、太溪穴上攢刺。
舒蝶問:“你這是做什麼?”
媚兒沒說話,繼續攢刺,好會,才緩過勁來,嬌喘著道:“我心慌得很,杜先生說過,我心口有病,我原沒當一回事,這些日子發作頻繁,每每發作,總是心跳氣短,四肢無力,好在杜先生教過我用銀簪子急救之法,用了之後,才能緩解,只是過得幾日又要發作。”
“那你咋不找先生再好生瞧瞧吶?”
“他這幾日特別忙,每每到嘴巴我又不好說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毛病,緩幾天等他忙過這陣子再說。”
“那行哩!心口痛可不能開玩笑的,走,我們陪你找杜大夫瞧病去!”
莊迥謀到衙門辦公去了,三人也不跟他商量,分乘三頂小轎,帶著幾個丫鬟僕從,來到了杜文浩的五味堂。
下轎進了大堂,只看見閻妙、憨頭和龐雨琴、雪霏兒在給病人看病,卻不見杜文浩。
舒蝶問龐雨琴道:“嫂子,杜先生呢?”
龐雨琴道:“他去太醫局去了,太醫局今兒個下了聘書,正式聘他作太醫局助教了,都快中午了,差不多該回來了。怎麼,有事嗎?”
“嗯,我妹子心口痛,說是以前杜先生曾幫她看過病,現在老毛病又犯了,想請杜先生再給瞧瞧。先生既然不在,那……,只有等等再來了。”
雪霏兒很不喜歡媚兒,見她捂著心口皺著眉,一付病西施的嬌柔模樣,似乎想著法讓男人心疼似的,便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沒關係,我哥不在,不是還有我嘛!我替她看看。
”
“你……?”舒蝶有些猶豫,瞧了一眼媚兒。
“怎麼?看不起我的醫術嗎?實話告訴你,只要是女的,就算我哥在,也會讓我們先看的,最後他再審察一遍就行了,你們現在不讓我看,等一會可別怪我們不給你好好看。”
媚兒知道雪霏兒是杜文浩的結拜小妹,平素又古靈精怪的,倒不可得罪了她,勉強一笑:“既然如此,就有勞妹妹了。”
扭著腰肢款款過來,在桌邊坐下,將手攤在藥枕上,沒等放好,卻被雪)兒一把拍開了。
雪霏兒冷聲道:“你看過病嗎?大夫瞧病,先望診,再聞診,然後才問診,最後才切脈,望聞問切,這個順序要是亂了,一看就不是良醫,而是庸醫,雖然我學醫時間不長,但我哥可是神醫,所謂名師出高徒……,呸呸,我不是他徒弟,反正我診病也得按這個順序來!”
媚兒耐著性子聽她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通,好不容易才插話道:“行,就按妹子的意思吧。”
雪霏兒這才歪著腦袋上下打量媚兒:“看你臉色蒼白,卻嘴唇丹朱,氣血虧虛同時又有氣不統血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