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門去吧,沒有幾個人見了我這樣。還可以冷靜的,上次就連太醫院的太醫來了都要作嘔,今天還是杜先生冷靜,不過您還是出去的好。”
孫和慌不擇路地開門逃了出去。門外的丫鬟趕緊將門關上了。
杜文浩讓馮哲將衣裳穿好,馮哲卻已經沒有氣力了,**著身子坐在床上喘氣。
杜文浩只得讓他躺下,蓋上被子。
杜文浩道:“最初發現不對。為什麼不及時找大夫來看?”
馮哲道:“聽杜先生這話,呵呵,大概我真是活不久了,看了,網開始只是覺得下半身疼痛,繼而出現紅斑,丘疹破潰。便找了夫夫看過。說是皮屑病,不礙事,開了幾副草藥又吃又洗的,終不見好,反而嚴重了。”
杜文浩道:“那太醫院的太醫什麼時候來了?”
馮哲道:“二個月前,那時已經蔓延到了上半身,面板和粘膜上出現類似花朵一樣的斑塊,還有好多的皮屑,一夜起來,一床都是白花花的皮屑,還有紅斑,血瘡。我這麼說。杜先生不會噁心吧?”
杜文浩搖了搖頭,道:“真是該早些看的,太醫院的人怎麼說?”
馮哲道:“毒素已經入了血液和骨髓,無藥可救了。”
杜文浩道:“於是你們就想出了沖喜的法子?”
馮哲悽然一尖,道:“是,這是最後
杜文浩恨不得上前拽著這個慫貨就是一頓暴打,但是他渾身上下實在無一處好地方了,尤其是下半身,就像一個黴爛掉了的榴蓮一樣,慘不忍睹,他還能出現,還能站立,已經是奇蹟了。
門外有人說道:“杜先生,我們老爺回來了,請問你看完了嗎?”
杜文浩便讓人開了門,一陣清新的空氣進來,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
馮遠征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見馮哲的衣褲都放在地上,已經全部明白了,門外站著古大人和孫和,孫和的臉色蒼白,大概才和馮遠征爭執過。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杜先生以為大子的病還有救嗎?”馮遠征的語氣裡透著渴望。
杜文浩黯然搖頭,這病已經波及全身各個臟器,算得上病入膏盲,難以用湯藥醫治了。起身說道:“若是早兩個月我大概還是有辦法的。只是現在確實晚了。很抱歉!”
馮遠征嘴角牽動了一下,哭喪著臉道:“都說你是神醫,原來也有你醫治不了的病。”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就算真是神醫,那也是神醫可救的範圍。再是醫術高明的人怕是也不能救一個將死之人了。”
馮遠征大怒,道:“什麼叫將死之人,你說說看,人家算命先生都說了,若是找對了一個生辰八字都吻合的女子,我們家的哲兒就死不了的。”
杜文浩哼了一聲,道:“於是你就找來孫家小姐沖喜?”
馮遠征頓時瘋了一般衝到杜文浩的面前,林清黛擋在了前面,冷眼說道:“你們家公子自己不檢點小去了那些髒的地方,染了一些髒病回來。竟然在我家老爺面前發瘋,我看你也病了。”
馮遠征想要一把將林清黛推開,突聞古大人喝道:“夠了!若是早些將你那兒子送到杜先生那裡興許還有一救,人家是大夫,又不是神仙。給老夫住手,混賬,竟然對一個婦人動手,丟不丟人!”
馮遠征聽見古大人這樣說,只的放下手來,低著頭站在那裡鬱悶。
古大人道:“杜先生出來吧,我感覺裡面的味道可不怎麼樣,既然已經看過了,我們就走吧。”
突然,馮夫人跪在杜文浩面前,哭著哀求道:“求先生救救我那哲兒吧,他才剛剛二十歲啊,求求你了。”
杜文浩道:“馮夫人,不是我見死不救,確實晚了,他毒已攻入五臟。確實不能醫治了。”
馮夫人聽了此話,頓時嚎啕起來。
杜文浩走出房門,馮遠征追上前來,一把抓住杜文浩的衣袖,杜文浩以為他要發癲,卻見他方才所有的怒氣已經當然無存,有的只是一介,白髮蒼蒼的老人無助的眼神。
“先生,無論如何你也不要像那些太醫院的人連藥都不給我的哲兒開便走了,求求你,哪怕多一日的活命,我們也感激不盡。”
杜文浩為難了,如今用不用藥已經都沒有用了,醫者不治必死之人。
古大人見杜文浩一臉為難,道:“馮大人,你這是何苦,你不是強人所難嗎?杜先生都說醫治不好了。那開藥做什麼呢?”
馮遠征道:“那哲兒還可以堅持到成親的那一天嗎?”